朔方城的清晨,寒霜凝在枯草尖上,折射着初升的冷阳。
张辽和张扬说道这次这么多俘虏和物资我给你留五百俘虏剩下的俘虏我的全部押走。
还有这次战马我带走一半剩下八百匹你在这自行安排吧二哥!
还有我把郝昭给你留到这里多培养一下这家伙做事认真。张扬说道:这抢东西就是来的快!等下次见面我也是有了千八百骑兵的大军侯啦!
张扬说道我准备给守城的百姓每户两斤肉干和三张羊皮然后在朔方城募兵。张辽说道二哥方法不错呀!
张辽今天他亲自督阵,驱使着那些在朔方之战中俘虏的匈奴人,利用缴获的木材和城中储备的土石,抢在严冬彻底降临前,将几处因战火损毁的营房修补完毕。
“军侯,营房已按您吩咐修缮加固,足可抵御塞外风雪。”一名士兵上前禀报,身后是几排低矮但坚固的土屋,屋顶新铺的茅草厚实整齐。
营房周围,散落着未用完的木料和夯土工具,一群疲惫的匈奴俘虏正被驱赶着聚集起来,他们大多衣衫褴褛,绑住手脚眼神麻木或带着隐忍的恨意。
监工的汉军士兵手持卜字戟,眼神锐利,确保无人懈怠或异动。
张辽微微颔首,声音沉稳说道:“营区粮秣可曾点验清楚?”
郝昭说道:“回军侯,粟米八百石,干肉一百五十车,盐三十车铁十车,皮毛均已清点入库,足够留守将士过冬之用。”郝昭回答得一丝不苟。
张辽的目光最后掠过那些俘虏,尤其是其中几个身材魁梧、眼神桀骜的头目——他们曾在战场上给汉军造成不小的麻烦。此刻,他们被粗壮的熟牛皮绳牢牢捆缚双手,串联在一起,像一群待宰的牲口。
张辽的视线并未停留太久,仿佛他们只是此行必须携带的、沉重的货物。
“好。”他简短下令,“整队,出发五原。”
号令传下,朔方城北门缓缓开启。张扬在城墙上远远望着张辽说道:等我把郝昭培养出来我就也回去了。
队伍再次集结,规模比来时更为庞大。最前方是开路的飞骑兵,甲胄鲜明,长槊如林。紧随其后是五百轻骑兵,便是那长长的俘虏队列。
数千名匈奴俘虏被粗绳或铁链紧紧束缚着双手,连成一串,步履蹒跚地踏出城门。寒风吹过,他们破烂的皮袍猎猎作响,不少人因寒冷和饥饿而微微发抖。
押送的汉军步兵手持长戟,警惕地行走在队伍两侧,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每一个俘虏。稍有脚步迟缓或眼神不善者,立刻会引来一声低沉的呵斥或戟杆毫不留情的推搡。
铁链拖曳在冻硬的土地上,发出沉重而刺耳的“哗啦——哗啦——”声,成为这支沉默队伍最令人心悸的伴奏。
俘虏队伍之后,是更为壮观、也更为缓慢的辎重长龙。沉重的木轮大车一辆接一辆,由健硕的驮马或犍牛奋力拉动。
车轮深深陷入半冻的泥土,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呻吟。 车上满载着此役的丰厚缴获:上百车的成捆的上好毛皮,散发着草原的气息;沉甸甸的粮袋,里面是金黄的粟米;长长的队伍里有些成群的牛羊和战马,羊群在行军中发出不安的“咩咩”叫声;
更有从匈奴贵族帐中搜刮出的金银器皿、镶嵌宝石的佩刀和首饰,在粗麻布的遮盖下偶尔折射出冰冷的光泽。
另一些大车上,则堆满了汉军所需的物资:修补甲胄的熟牛皮和铁片、备用的箭矢簇、以及足够长途跋涉的干粮和草料和帐篷。
整个辎重队像一条负重的巨蟒,在塞北的寒风中艰难蠕动。
张辽一身银甲,外罩玄色披风,策马行于队伍中段。他身姿挺拔,目光沉稳地扫视着前后。寒风卷起沙尘,扑打在他冷峻的面容上,他却恍若未觉。
他时而低声向身旁的传令兵下达指令,调整队伍行进的速度和间距;时而在某辆辎重车陷入泥泞时,指挥附近的士兵合力推车,粗重的号子声在旷野中短暂响起又迅速消散。
一名被俘的匈奴贵族,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旧疤,或许是受不了这屈辱的行程,或许是寒冷激起了凶性,突然用生硬的汉语对着押送他的士兵咆哮起来,甚至试图用肩膀去撞。
周围的士兵立刻紧张地围拢,长戟前指。 张辽闻声,策马缓缓靠近。
他没有说话,只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个躁动的俘虏。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经历过尸山血海的冰冷威压,如同实质般笼罩过去。
那匈奴贵族对上这目光,如同被无形的冰水浇头,满腔的怒火和戾气瞬间冻结,嚣张的气焰萎顿下去,最终不甘地低下头,任由士兵用皮绳在他手腕上又紧了一圈,勒出暗红的血渍。
塞外的白昼短暂,寒意随着日头西斜而急剧加深。队伍在一片背风的洼地扎营。
篝火燃起,驱散些许黑暗,却难以温暖冻透的筋骨。俘虏们被驱赶到篝火外围的阴影里,蜷缩着挤在一起取暖,分到的食物仅是少量冰冷的杂粮饼和清水。
士兵们则轮流值守,围着篝火啃食干粮肉干喝着热汤,篝火跳跃的光芒映照着他们年轻而疲惫的脸庞,也映照着张辽沉静如深潭的侧影。
他按着腰间的环首刀柄,坐在一块冰冷的石头上,火光在他眼中跳跃,却照不进那深邃的眼底。
唯有在抬头望向漆黑天幕中稀疏的寒星时,那眼底深处才掠过一丝对前路和肩上责任的凝重。
路途在单调与艰辛中延伸。寒风是永恒的伴侣,时而低吟,时而怒号,卷起沙砾抽打在甲胄和车篷上,发出密集的沙沙声。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支沉默前行的队伍,以及车轮的呻吟、铁链的摩擦、风掠过荒原的呜咽。
偶尔,从极远处传来一声凄厉悠长的狼嚎,更添几分塞外的苍凉与肃杀。
数日后,在前往五原郡的官道上当夕阳再次将西天染成一片壮丽的金红时,前方探路的斥候快马奔回,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军侯!五原!五原郡城在望!”
张辽精神一振,催马登上眼前的高坡。朔风凛冽,吹得他身后的披风烈烈作响。
他极目远眺,在苍茫的地平线上,一座雄城的轮廓在暮霭中逐渐清晰。
夯土的城墙厚重而坚实,城楼高耸,隐约可见上面飘扬的汉军旗帜。
城郭周围,阡陌纵横,虽已经快要入冬,仍能看出开垦的痕迹,几缕炊烟在寒风中顽强地升起,带来久违的人间烟火气息。
“传令!”张辽的声音穿透寒风,清晰而有力,“加速前进!务必在城门关闭前入城!”
命令迅速传递下去。整个队伍仿佛被注入了新的力量,疲惫的步伐加快,车轮的吱呀声也显得急促起来。
俘虏队伍中响起一阵不安的骚动,夹杂着低沉的咒骂和叹息,但很快被士兵们严厉的呵斥和铁链的拉扯声压制下去。
张辽勒马立在坡顶,最后回望了一眼身后那条由车辙、脚印和无尽风沙铺就的漫长归途。然后,他猛地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下高坡。
玄色披风在暮色中拉成一道凌厉的直线,直指那座象征着此役终结、也意味着新使命开始的五原郡城。
身后,那条沉默而沉重的长龙,也终于蠕动着,带着一路的风霜、铁血与缴获的沉重,缓缓游向那灯火渐起的雄城。
天边,一弯冷月悄然升起,清冷的月辉洒落,照亮了张辽银甲上流转的寒光,也映亮了他眼底深处,那磐石般不可动摇的意志。张辽心里说道:大哥我张文远又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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