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渊的崩塌,如同在三界这块巨大的画布上,粗暴地擦掉了一块污秽的墨渍。留下的,是满目疮痍,但也透出了久违的、干净的底色——一种名为“希望”的昂贵底色,代价是高明破产和一只肥猫的“战略转型”。
三界重建的号角吹得震天响,各路仙魔妖鬼都化身“灾后重建志愿者”(当然,很多是被高明以“功德积分可兑换未来商业帝国原始股”忽悠来的)。场面热火朝天,却也透着一股子……荒诞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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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这位曾经剑气纵横、斩妖除魔的偶像派大能,此刻正灰头土脸地站在一座拦路的巨峰前。他挽着袖子,露出虬结的肌肉,本命飞剑在他手中发出委屈的嗡鸣——它正被当成开山斧使!“嘿——呀!”剑仙大喝一声,一道凌厉剑气劈出,山石崩裂,硬生生削出一条通道。他抹了把汗,看着自己那柄光芒都有些黯淡的飞剑,郁闷地嘟囔:“早知今日要干这土木工程,当年就该选修《土系法术基础》和《工程力学》!这活儿,太费剑了!” 剑气开山,效率是高了,可那心疼劲儿,跟高明破产时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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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仙子 坐镇重建指挥中心(临时搭的草棚子),她的金算盘升级了。不再是冰冷的“报丧音”,而是闪烁着柔和的功德金光,成了“三界功德实时计算与分配系统”。算珠噼啪作响,精准地记录着每一份贡献,并换算成相应的“重建积分”。然而,玉清那清冷如月的面庞上,偶尔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恍惚。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算盘边缘摩挲,目光会飘向棚子角落里——那里原本总有一只肥硕的橘猫,要么在打盹,要么在用尾巴扫乱她刚理好的账本,要么就是理直气壮地要求“加班鱼干”。现在,那里空空如也。算盘的声音似乎也轻了些,带着点……寂寞的回响。她轻轻叹了口气,低不可闻:“以前…这里该有只猫捣乱的……” 这声叹息,比算盘报丧还让旁边的小仙童心头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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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惨的,莫过于高明。 他彻底破产了。曾经富可敌国的灵石储备?没了。商业帝国的宏伟蓝图?暂时搁浅。连他那身骚包的定制西装,都在血渊里滚得破破烂烂,沾满了洗不掉的暗红色污渍(饕餮老祖鉴定过,是魔血混合了某种深渊淤泥,有股子陈年咸鱼味儿)。他此刻的形象,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落魄奸商”。
但他没时间自怨自艾。他怀里揣着那几根珍贵的橘猪猫毛,手里拎着一桶用最后一点“喵”字灵石边角料(勉强能磨出点粉末)和凡间劣质浆糊调制的“寻猫启事专用胶水”,像个游魂一样穿梭在各个重建中的坊市、驿站、甚至是临时搭建的难民棚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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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贴的告示极其醒目:
【三界通缉令(寻猫版)】
悬赏目标: 橘猪(曾用名:守界人\/噬元兽\/债主\/祖宗)
特征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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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色:金橘色!越橘越好!像秋天熟透的柿子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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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型:肥胖!非常胖!抱起来像抱着个实心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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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极其恶劣!脾气暴躁!叫它“大王”会翻白眼,叫它“猪猪”会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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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技能:擅长吃垮饲主,精通逃跑与赖账,疑似有前世记忆(会骂人)。
悬赏金额: 提供有效线索者,奖励“高明未来商业帝国原始股”1份(价值待定,但潜力无穷!);找到本猫者,奖励“喵”字灵石1块(限量收藏版,驱蚊效果拔群!)及高明终身撸毛服务(需橘猪本人同意)。
联系人: 破产商人高明(通常在各大鱼干铺子门口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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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一边贴,一边对着告示上他凭记忆画的(极其抽象,像个长了毛的土豆)橘猪画像碎碎念:“死肥猫,你最好给我全须全尾地回来,不然你欠我的鱼干钱,利滚利,下辈子当猫奴都还不起!”
他身后,永远跟着一个圆滚滚的身影——饕餮老祖。这位爷被高明以“寻找橘猪可能遗留的零食气味线索”为名(实则想蹭个强力保镖),半哄半骗地拉来当跟班。饕餮老祖对寻猫兴趣缺缺,但对高明贴的告示兴趣浓厚。他一边走,一边时不时伸手,“刺啦”一声撕下一张刚贴好、墨迹未干的寻猫启事,塞进嘴里,“咯吱咯吱”嚼得欢快,还点评道:“嗯…这纸用的是青檀树皮,墨里掺了十年份的灵麦粉…咯吱…香!就是浆糊一股子死猫灵石味儿,有点涩…咯吱……”
高明看着自己刚贴好的告示转眼进了饕餮的肚子,气得跳脚:“老祖!那是寻猫启事!不是您的下午茶点心!”
饕餮老祖无辜地眨眨眼,打了个带着灵麦清香的饱嗝:“唔…寻猫?老夫这是在帮你回收利用,避免浪费。线索?老夫的肚子就是线索库,吃下去的东西,都能转化成…呃…饱腹感。” 他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发出沉闷的回响。
高明几乎翻遍了重建区所有犄角旮旯,问遍了所有可能见过橘色生物(包括但不限于猫、狐狸、松鼠、甚至染了色的鹦鹉)的人或妖,得到的回应要么是摇头,要么是“客官您说的这猫听起来像个祖宗,谁敢收留?”,要么就是指着路边一只瘦骨嶙峋的流浪橘猫问“是这只吗?”(高明看了一眼那猫充满警惕和野性的眼神,再看看它苗条的身材,痛苦地捂住了脸:“不是!我家那只是煤气罐成精!”)
就在他快要绝望,怀疑橘猪留下的线索是耍他玩时,他终于在重建区边缘,一个被冲击波震塌了半边墙的废墟里,找到了那家几乎被遗忘的——“老张头秘制灵鱼干铺子”。
铺子招牌歪斜,鱼腥味混合着尘土气。高明一眼就锁定了铺子后面荒地上,并排长着的三棵老树。两棵还算正常,中间那棵…树干以一种极其顽强又极其别扭的姿态,硬生生扭成了个巨大的“S”形,活像个对着老天爷比中指的叛逆青年——正是橘猪最爱趴着晒太阳、顺便鄙视路人的那棵“歪脖子树”!
高明的心脏砰砰狂跳,仿佛看到了“债主回归”的曙光(虽然债主回归意味着他又要负债累累)。他连滚带爬地冲到树下,也顾不上形象了,从乾坤袋里(幸好这宝贝没丢)掏出一把铁锹——这还是他当初忽悠铁柱真人炼制的“多功能便携式挖掘铲(附带烧烤架功能)”,吭哧吭哧就开始掘地三尺!
泥土飞溅,汗水混合着灰尘在他微胖的脸上画出道道沟壑。他挖得无比专注,无比虔诚,仿佛下面埋着的不是线索,而是他东山再起的全部希望。
终于,铁锹“铛”一声磕到了一个硬物!
高明丢开铁锹,跪在地上用手疯狂地刨。很快,一个沾满泥土、毫不起眼的粗陶罐被他挖了出来。罐子密封得极好,上面歪歪扭扭刻着一行小字:“高明与橘猪の秘密宝藏(禁止饕餮偷吃)”。
高明的手有点抖,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揭开了罐口的泥封。
没有金光四射,没有仙乐飘飘,只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和陈年鱼腥气扑面而来。
罐子里躺着三样东西:
1.
半块发霉的小鱼干: 干瘪发黑,长着可疑的绿色绒毛,散发着一股“过期食品销毁区”的专属气息。高明认得,这是当年他给橘猪买的第一批“特惠装”灵鱼干里的存货,橘猪当时嫌弃地只啃了一口就吐了,骂骂咧咧说“奸商以次充好”。没想到它居然把这半块藏起来了?
2.
3.
一张泛黄、边缘破损的“欠条”: 材质是某种不知名兽皮,上面的字迹是用爪尖蘸着朱砂划拉的,狂放不羁,充满猫主子的嚣张气焰:
4.
《高明欠条》
今有饲主高明,因长期克扣橘猪大王口粮(特指顶级冰晶鳕鱼干),并多次未经许可强行撸毛(手法粗糙,有损大王威仪),特此立据:
欠款内容: 三百年份的至尊撸毛服务(标准:每日至少三次,每次不少于一炷香,需配合顶级鱼干投喂,手法需专业,情绪需饱满,禁止敷衍!)
立据人(爪印): ?? (一个清晰的梅花状橘色爪印)
见证人(爪印): ?? (同一个爪印,自己见证自己)
高明看着这“霸王条款”,嘴角抽搐:“死肥猫…人都没了,还惦记着撸毛服务?还三百年份?你这是要累死我继承我的蚂蚁花呗吗?!”
5.
6.
一片奇异的“猫指甲”: 这是最不寻常的东西。它不像普通猫指甲那样是角质,反而像是最纯净的琉璃,约莫小拇指大小,通体流转着七彩的氤氲光华。指甲内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星辰在生灭,又像是映照着诸天万界的浮光掠影,山川河流、仙宫魔域、市井烟火…景象瞬息万变,玄奥莫测。
7.
就在高明捏着这片奇异的指甲,被其中变幻的景象吸引时,他身边的空间无声无息地泛起涟漪。一个无法形容其存在形态、仿佛由纯粹的光和规则组成的模糊身影悄然浮现。没有威压,却让高明感觉整个世界的法则都在围绕着这个身影运转。
是初代天道(或者说,是祂投射的一缕意识)。
一个温和、中性、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直接在高明脑海中响起:
“界引。”
高明一个激灵,差点把指甲扔出去:“什…什么引?”
“此乃‘界引’。”天道意识的声音如同清泉流淌,“由守界人本源之力凝聚,蕴含一丝跨界规则。捏碎它,可短暂打破界域壁垒,将你送至心中所想之地——无论人间、魔渊、九幽、天界,乃至无尽虚空夹缝。但…”
高明眼睛瞬间亮了,如同饿狼看到了肉:“但是什么?能量不足?需要充灵石? 我有!虽然都是‘喵’字的…” 他下意识地想去掏那堆废灵石。
“只能用一次。” 天道意识平静地打断他,“一次穿梭,能量即耗尽。且无法精确定位,落点随机,全凭…缘法。慎用。”
说完,光影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高明低头,看着掌心这片晶莹剔透、映照着万界光影的“界引”,又看看那半块发霉鱼干和霸王欠条,最后目光落在那棵歪脖子树上,咬了咬牙,脸上露出了孤注一掷的赌徒表情:“死肥猫,你最好祈祷我运气够好!”
高明没有立刻捏碎“界引”。他先是抱着陶罐,在歪脖子树下枯坐了一天一夜,把自己从穿越以来和橘猪的点点滴滴(主要是被挠、被骂、被吃破产)在脑子里过了无数遍,试图从中捕捉一丝丝关于它转世去向的灵感。结果灵感没来,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感觉倒是很真实。
“罢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猫!”高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找了个僻静角落,将体内仅存的一点点可怜灵力(重建期间给人算账赚的辛苦钱)注入“界引”之中,心中疯狂默念:“橘猪!橘猪!又肥又凶又贪吃!金毛!橘色!煤气罐体型!橘猪!橘猪!橘猪!”
然后,他闭上眼,带着壮士断腕般的悲壮,狠狠一捏!
“咔嚓!”
一声清脆悦耳的碎裂声响起。琉璃般的指甲瞬间化为齑粉,一股难以言喻的、温和却沛然莫御的力量瞬间包裹了高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分解成了最基础的信息流,穿过了一层又一层色彩斑斓、光怪陆离的薄膜。失重感、眩晕感、还有被各种法则轻微排斥的刺痛感交织袭来。
当他双脚再次踏到“实地”,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懵了。
人间·繁华都城:
震耳欲聋的喧嚣声浪扑面而来。雕梁画栋的店铺,熙熙攘攘的人群,空气中弥漫着脂粉、小吃和…浓郁的宠物气息?高明发现自己站在一家装潢极其奢华、门口挂着“喵仙阁”鎏金招牌的宠物店前。一个笑容可掬、穿着绸缎长袍的胖老板,正热情地拉着他的胳膊往里拽:
“哎哟!这位仙师!看您这风尘仆仆、一脸寻寻觅觅的样子,定是走失了爱宠吧?来来来,您算来对地方了!本店新到一批上品灵猫!您瞧这只!” 老板献宝似的抱出一只通体雪白、蓝眼如宝石、体型…嗯,略显丰腴的布偶猫,“瞧瞧这品相!这毛量!这雍容华贵的气质!简直和您描述的那位‘祖宗’一模一样啊!肥美!绝对肥美!原价九九八,今日特惠,只要三百灵石!抱回家,保证您烦恼全消!”
高明看着那只高贵冷艳、正用蓝宝石眼睛睥睨他的布偶猫,又想想橘猪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土霸王气质,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猛地掏出怀里一块刻着“喵”字的灵石,“哐当”一声拍在柜台上,怒吼道:“肥?光肥就行了吗?!我家祖宗是橘的!橘的!像火一样的橘!不是白的!还有这眼神,我家那位是‘看垃圾’的眼神,不是这种‘看凡人’的眼神!差远了!退货!呃不…我压根没买!” 他一把抓起灵石,气冲冲地摔门而去,留下老板和布偶猫在风中凌乱。布偶猫优雅地舔了舔爪子,仿佛在说:“呵,没品位的凡人。”
魔渊·黑市角落:
阴冷、潮湿、空气中漂浮着硫磺和血腥的混合气味。高明刚从一个散发着恶臭的空间漩涡里滚出来(这次落点不太友好),就差点撞上一个鬼鬼祟祟的魔修。那魔修獐头鼠目,怀里揣着个不断蠕动的黑布袋,看到高明,绿豆小眼一亮,凑过来压低声音:
“道友?新来的?看您这面相…印堂发黑,愁云惨淡,定有烦心事!嘿嘿,巧了,小弟这里刚到手一件‘好东西’!包解您忧愁!” 他神秘兮兮地打开布袋一角。
高明探头一看,里面是一只…被浓烈怨气侵染得通体漆黑、只有一双眼睛冒着幽幽绿光的瘦猫!那猫感受到光线,发出嘶哑难听的“嗬嗬”声,獠牙外露,凶戾异常。
魔修得意洋洋:“瞧见没?正宗魔渊变异噬魂猫!凶!够劲儿!邪性十足!跟您这‘又凶又邪性’的气质简直绝配!看您投缘,跳楼价,五百魔晶!买回去看家护院、诅咒仇敌,效果拔群!”
“配你个头!邪性你全家!” 高明瞬间炸毛了,他想起了血渊里魔尊那鬼样子。这黑猫再凶,能有他家橘猪骂人凶?他二话不说,抄起一直别在后腰当装饰(兼防身)的玉清仙子同款迷你金算盘(模型,玉清借他算路费用的),劈头盖脸就朝那魔修砸去:“我家祖宗是橘的!是阳光的颜色!不是这种下水道煤球色!滚!再推销我让饕餮老祖来跟你谈生意!” 魔修被砸得抱头鼠窜,黑猫趁机挣脱布袋,“喵呜”一声窜入黑暗消失不见。
畜生道·轮回农场(最离谱!):
这一次,高明直接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散发着浓郁“乡土气息”的泥坑里。他挣扎着爬起来,抹掉脸上的泥浆,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广袤的、用篱笆围起来的草地。草地上…全是各种毛茸茸、圆滚滚、哼哼唧唧的幼崽!粉嫩的小猪、毛绒绒的小羊、蹒跚学步的小牛犊…
高明正懵着,一个头戴草帽、扛着钉耙的农场管事模样的汉子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他:“哟?新来的饲养员?掉粪坑了?快去河边洗洗!今天任务重,那窝新下的猪崽该喂奶了,特别是那只抢奶最凶的橘色小崽子,劲儿可大了!”
“橘色…小崽子?” 高明的心脏猛地一跳!难道?!他顺着管事指的方向,连滚带爬地冲过去。
只见一群粉白粉白的小猪崽中间,赫然挤着一只…体型格外壮硕、浑身覆盖着漂亮橘黄色绒毛、正霸占着最大奶头、哼哧哼哧吃得正欢的小兽!
那颜色!那圆润的体型!那干饭时六亲不认的架势!
“橘猪——!祖宗!我可找到你了!!!” 高明再也忍不住了,积压的委屈、焦虑、思念如同开闸洪水,他嚎啕大哭着,一个恶狗扑食就扑了过去,想把那橘色小兽紧紧搂在怀里,“我就知道!就知道你舍不得那些鱼干!转世也要当个吃货!跟我回家!我欠你的鱼干加倍!撸毛服务终身免费升级VIp!”
就在他即将抱到那温暖橘色身躯的瞬间——
那小兽似乎被惊扰了,不满地抬起头,发出一声响亮的:“吭哧——!”
不是猫叫!是猪叫!
高明僵住了,动作定格在扑出去的半空中。他瞪大眼睛,看着那小兽完全转过来的脸:圆圆的鼻子,小小的眼睛,一对招风耳…这分明是一只…荷兰猪(豚鼠)!而且还是橘色荷兰猪!
“噗嗤…” 旁边一个真正的小饲养员没忍住笑出了声。
“嗷——!!!” 高明发出一声比在血渊还凄厉的惨叫,噗通一声跪倒在泥地里,双手捶地,悲愤欲绝:“天杀的畜生道!坑爹啊!!这特么是荷兰猪!是猪!不是猫!!!我的橘猪呢?!我的煤气罐呢?!这玩意儿能骂我吗?!能挠我吗?!能把我吃破产吗?!不能!!差评!我要投诉六道轮回管理局!!!”
【任务结算】
·
六道已寻其五: 高明凭借“界引”的力量(和极其糟糕的运气),先后经历了人间(喵仙阁布偶乌龙)、魔渊(噬魂黑猫惊吓)、畜生道(荷兰猪惨案)、九幽(遇到一群只会嘤嘤嘤的冥火猫,颜色倒是幽蓝,跟橘不沾边)、虚空夹缝(飘了半天只看到几块陨石和一只路过的虚空水母,连根猫毛都没有)。只剩下最后,也是最难进的——天界。
“界引”能量耗尽: 琉璃指甲彻底化为乌有。高明此刻身无分文(“喵”字灵石在魔渊当板砖用掉一块),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泥泞、魔渊硫磺和心灵创伤混合的复杂气味。为了省下最后几块可能能换点凡间干粮的灵石碎片当去天界的“路费”,他这几天是真·吃土(富含微量灵气的仙壤,口感像受潮的压缩饼干,饕餮老祖友情提供,并表示“吃吧,饿不死,还能补充点矿物质”)度日。
意外收获·魔尊灵石妙用: 高明发现,把刻着“喵”字的灵石挂在床头,方圆十米内,所有蚊虫鼠蚁销声匿迹,一夜安宁,效果拔群!比什么驱蚊法阵都管用(玉清算盘分析:魔尊残魂蕴含的极致邪戾气息,对低等生物具有天然的绝对威慑力。“喵”字水印反而成了品牌标识)。这大概是魔尊陨落后,唯一产生的“正面社会价值”。高明看着仅剩的几块“驱蚊神器”,心情复杂:“老魔头,你也就这点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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