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澎瞬间大怒。
仙水镇谁是老大?是我书记,不是你副书记。
你他妈不帮着我斡旋,还反过来指点我。
“马镇长你闭嘴,你也跟着见风起浪。我是书记,镇里的开支,是我说了算。”
马志远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丁希旺一股强烈的厌恶感直冲头顶。
“李澎,”丁总直呼其名,“你这书记,我看是相当不称职。我不知道县里是怎么看上你的!”
“呵呵,”李澎的语气里带着冷笑,“难不成我当书记,还需要你丁大老板做主?”
“你说对了,你明天就可以滚蛋,仙水镇不欢迎你。”
话音落下,整个“观澜阁”包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仙水鱼汤还在袅袅冒着热气,那诱人的鲜香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李澎呆若木鸡,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马志远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其他人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丁希旺说完,看也不看呆滞的李澎,抓起椅背上的外套,转身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背影决绝而愤怒,那扇厚重的包厢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如同给这场精心策划的“接风宴”敲响了最刺耳的丧钟。
喻燕迅速走出,跟上丁希旺。黄大壮与黄艳也离开了。
在电梯口,丁希旺看着赶来的黄艳,招招手。
“你去吧台,把晚上的单买了。”丁希旺不容置疑的语气。
“好的!”黄艳离开。
黄艳是下午办事,不是一起过来的。
丁希旺坐上喻燕的车,摇下车窗,看向黄大壮。
“哦,你们先走,我等下黄艳,她有车,一个人开车也不安全。”
丁希旺没言语,对喻燕招下手,意思是,走吧。
到基地后,丁希旺没有回宿舍,去了办公室。
喻燕自然跟随。
丁希旺坐到椅子上,下意识点了一根烟。喻燕把泡好的一杯猴魁,递到丁总面前。
丁希旺抽着烟,头有点低,脸色很严肃,似在深深思考。
喻燕站在身后,轻轻揉着他的肩膀,后颈脖。
没人说话,屋里静悄悄。
黄大壮、黄艳,也推门进来了。
看见俩人进来,喻燕没有惊慌,反而两个前臂搭在丁总肩膀上,继续按摩。
黄大壮与黄艳的目光,没在喻燕脸上停留多久,就都看向丁希旺。
“你真的要让李澎滚蛋吗?”黄大壮弱弱地问了一句,然后坐到沙发上。
实际上,黄大壮对丁希旺的了解,到不了黄艳。后者更清楚丁希旺的“能耐。”-----也就是丁希旺让她陪同去村里诊所。
那件事,让黄艳再也没拿丁总当普通人物看待。
“那是肯定的。”丁希旺语气轻淡。
“那就不要生气了哟,”黄艳巧笑倩兮,也走到丁希旺后面,帮着按摩。
“嘻嘻,你这手法不对。”喻燕纠正。
“我没有想李澎的事情,是在考虑基地。基地需要抓一抓了!”
黄艳的手指无意识的停止,黄大壮和喻燕也骇然。
基地?抓基地什么??
马致远他们在酒店里,迟走了不少时间。
特别是李澎把自己手机交给小马主任,让他去吧台把单买了,而小马主任返回时,说账已经被黄艳结过。众人感觉不妙,显然,丁总生气了。
但丁希旺说要让李澎滚蛋,众人心里也不是太确信丁总。认为是气头上的话,生气而已,以后与基地的关系,有些僵,不好处而已。大不了负荆请罪,多多低调,多讲些好话,时间久了,不是不能恢复。
李澎酒醒了一半。
他已经想好了,一会到家里后,就立即跟县里大领导汇报。当然,态度一定要好,语气要检讨,深刻认识要到位。
他想到了三点:第一,自己出发点是好的,毕竟是代表镇政府,为了工作开展的需要,不是为了私人问题,个人问题。第二,什么叫招待费,不就是招待人的吗?像丁希旺这样的“贵人”,用招待费能错到哪儿?即使丁希旺看不惯,也不是太上纲上线的问题。总之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可大可小。第三,丁希旺凭啥能叫自己滚蛋?你是上级领导?政府部门的任职,是政府的事情,你一个企业老板,还能是“地下组织部长?再说,自己能来镇里,不只是靠关系,也多少有自己的能力,是领导的考虑和信任。你丁希旺让我滚蛋,最简单的,就是打县领导脸。
晚上最头疼的,估计是马志远。
他太了解丁希旺了,为了一分钱,能让自己主动下台,并为了承诺,还到公证处进行公证。这样的人不可理喻,绝对是个怪胎。
晚上生气的样子,难道仅仅是气话?
说不定是一场地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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