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仙水溪一样,在方晓庆脚下欢快地流淌。她最终选择在养猪场工作,对她而言,简直是重操旧业,驾轻就熟。看着那些圆滚滚的猪仔在自己的照料下一天天膘肥体壮,听着它们满足的哼唧声,方晓庆心里充满了踏实的成就感。基地的环境清幽宜人,猪场离湖近,连空气里都带着水润的草木香,比她老家闭塞的小镇不知强了多少。
收入更是可观,每个月打到卡上的数字,让她第一次有了“真多”的感觉,可以给上大学的儿子多寄点,也能给自己添置几件好看的衣裳。
侄女喻燕,更是她在这异乡的温暖依靠。晚上,姑侄俩常常在宿舍里,吃着零食,聊着天。喻燕嘴快,基地的大事小情、趣闻轶秘,都成了方晓庆了解这个新世界的窗口。尤其是喻燕绘声绘色讲述新来的镇党委书记李澎如何在宴席上被丁总当众训斥、最后灰溜溜调走的故事,听得方晓庆心惊肉跳,又忍不住拍手称快。
“我的天!丁总……丁总他就那么指着鼻子骂?还让他‘滚蛋’?真……真就调走了?”方晓庆瞪大了眼睛,手里捏着的瓜子都忘了嗑。
“那还有假!”喻燕一脸崇拜,“丁总那人,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尤其是见不得人占公家便宜!李澎撞他枪口上了,活该!”
这个故事,像一颗种子,深深埋进了方晓庆的心里。丁希旺在她心中的形象,瞬间从一个和气但威严的老板,拔高成了顶天立地、敢作敢当、为民做主的英雄。那雷霆手段,那不容置疑的威严,混合着一种强大的、近乎霸道的男性魅力,在她沉寂已久的心湖里投下了一块巨石,激荡起层层涟漪。
然而,夜深人静,当喻燕发出轻微的鼾声或者去值班,方晓庆独自躺在床上时,另一种更原始、更难以启齿的躁动便开始啃噬她。丈夫援外已经好几年了,她正当盛年,身体里仿佛蕴藏着一座亟待喷发的火山。白天工作的充实感褪去,夜晚的空虚和渴望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带着灼人的热度。她开始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的生理需求,像无数只小蚂蚁在骨头缝里爬,扰得她心慌意乱,辗转难眠。
这种隐秘的焦渴,悄然改变着她。她开始比以往更注重打扮。上班时依然穿着养猪场的工作服,但下班后,她会换上更显身材的衣裙,对着镜子仔细描画眉眼,涂上颜色鲜亮的口红。原本就甜美的脸庞,在精心的修饰和一种由内而生的、被唤醒的妩媚气质加持下,显得更加光彩照人。
尤其当在基地里偶遇丁希旺时,这种变化带来的反应尤为明显。远远看到那个挺拔、严肃的身影,方晓庆的心跳就会不由自主地加速,手心微微出汗。等他走近了,她会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挺直腰背,脸上努力维持着自然的笑容,但声音却会不受控制地带上一点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丁……丁总好。”
有时,丁希旺只是匆匆点头走过,留下一阵带着淡淡烟草和坚定气息的风。但即使是这样短暂的接触,方晓庆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微妙反应——耳根发烫,脸颊微热,甚至在他目光扫过的瞬间,会不自觉地微微侧身,试图展示自己更美好的曲线。她无法控制这些细微的身体语言,它们像泄露心事的叛徒,在她极力维持的平静外表下,暴露着那份隐秘的悸动和对那个强大男人不自觉的、带着崇拜色彩的吸引。丁希旺的存在,如同一块巨大的磁石,让她这颗沉寂已久的心,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被扰动。英雄的光环与成熟男性的魅力,混合成一种令她心慌意乱却又隐隐渴望的复杂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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