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郝奇想起24章邱志的话,周依蓝方才的话让他意识到自己好像开始有些变得高高在上,变得像是他曾经讨厌的那种人。
强者不该向弱者挥刀!
他本该不是这样的人。
“对不起,是我孟浪了。我换一种问法,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请随时告诉我。”
郝奇诚恳道歉。
“先生想知道什么?”
周依蓝又一次摸不着头脑了,他这样的权贵子弟居然会道歉?
不过既然事实确实发生了,她自然得有回应,不然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嗯…比如谈谈你?谈谈你的过去,谈谈你为什么来这里?”
呵!原来是劝姬从良那一套,从良了干嘛去?女儿的医药费哪里来?你给我付吗?
周依蓝心中腹诽,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晚晴今年27,皖省人,某艺术学院毕业,古筝和宋氏点茶就是在那学的。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钱,这里能比我在外面赚到多的多的钱。”
最后,她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些许妩媚。
“如果先生愿意给我足够多的钱,先前在那的事,我们可以继续…如果您不嫌我脏的话。”
郝奇没有废话,当即转了100万过去。
【当前消费额外返现:\/60万】
【人民银行余额:¥.35】
“单笔最高限额就这些了。够吗?”
这沙避风了!
够吗?她难以评判。
对于100块普通人都要思索再三,而这人只因我一句话就转了100万给我,还问我够不够?
如果她真的只是为了自己快活,那当然是够了,可女儿一年的治疗费用就高达几十万,100万只能保一年多。
可她也不敢说不够,要是男人觉得自己贪得无厌?
100万怎么拿的,就会怎么成倍的吐回去,她在这里工作的时间也不短了,深知这些权贵子弟的能量。
难道他真就是想跟我继续完成那件事?
他都能随手甩出100万,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会需要我来给他破冰?
万一他以后的女人知道是我拿了一血,我怕是……
思忖再三,她回答道。
“晚晴蒲柳之姿,幸得公子垂怜,不敢与公子有非分之想,若公子想…晚晴愿…愿以口技侍之。”
我信你个鬼!郝奇都要被气笑了,合着你嘴上说得这么好听,好感度就是一点也不涨是吧?
“说实话!!!”
“晚晴不敢欺瞒,真心愿为公子效劳。”
mad,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是吧?
好人难当我就再当一次恶人。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自己查。但到那时,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你可以走了。”郝奇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你……”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嘴唇哆嗦着,想问,却不敢问。
买断包养她?高利贷?还是…?
可他图什么?
难道他真就喜欢我这样的?
她没有再细想,因为即便想明白了,她也依旧改变不了任人宰割的命运。
她自己倒是可以忍受,那女儿呢?
她屈服了,屈服于权贵,屈服于命运。
“别…别赶我走!我愿意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唉:-(~
郝奇叹了口气,他是真不愿意以高姿态去压人。
但有时候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的不可理喻。
“好。我问,你答。如果最后被我发现你说了谎,后果你自己掂量。”
“晚晴明白。”
“你前面说个人信息都是真的吗?”
“是。”
“你丈夫呢?按理说你这个年纪应该有家庭了,他不介意你在这上班?”
“离婚了。”
“为什么离婚?孩子呢?下次不要只问什么答什么,不要让我在无意义的问题上浪费时间去提问。”
“你自己把相关的问题回答清楚。”
妈耶~怎么感觉像是在审问犯人?我是要做什么来着?问这么细干嘛?
算了,问都问了。
“我们是在学校认识的,那时候…”
郝奇又打断了她,“说重点。”
周依蓝直想翻白眼,但她不能,只好重新整理思绪道。
“我们起初很恩爱,毕业后经营了一家服装店,小有所得,算是同学婚姻里的模范。直到女儿降临……”
“庞贝病…先生您听过吗?没听过也正常,这并不常见。”
“在得知女儿有了这个病之后,他劝我把孩子丢到孤儿院,让国家去抚养…因为庞贝病一年的治疗费用要几十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不肯,此后经常为此吵架。”
“后来您也知道,经济下行,服装店的生意不好做,又要支撑这么大的医疗支出,他开始酗酒、赌博,最后家暴……”
郝奇细细听着,随后制止道。
“好了,你不用说了,事情我大概明白了。我可以帮你。”
“特效药myozyme的费用我全包了。不过你也知道目前的医疗手段尚无法彻底根治,但我可以帮你请到专业团队针对性地定制治疗方案,争取延长孩子的生命,直到医学攻克这一难题。”
周依蓝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空洞的眼神瞬间聚焦,死死盯住郝奇,里面翻涌起惊疑、恐惧,还有一丝被重新点燃的、微弱的希望火花。
郝奇再次叹了口气,做好人真难。
又是100万转账。
轰隆——!
周依蓝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他都不怕自己骗他吗?
是了,也许他相信她不敢,也许他根本不在乎这点钱。
但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的。
不是惊雷,是天降甘霖!是绝壁之上伸下的救命绳索!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强撑、所有的屈辱和绝望,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怀疑和不解就像被丢进碎纸机的纸,碎成了渣子,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他的承诺是真的,那么她将能为此付出一切代价!
就是他要自己去干掉特朗普,她也会毫不犹豫提枪就干。
这就是身为一个母亲的爱!
积蓄了太久太久的压力、恐惧和骤然降临的巨大希望,像被引爆的火山,轰然喷发!
“噗通!”
这一次,是双膝重重砸在冰冷地板上的声音,不再是为献祭的卑微,而是感激到无以复加、只能以最卑微姿态表达的叩拜!
在她行大礼之前,郝奇阻止了她。
好家伙,你要真感激倒是多涨点好感度啊,你光搁这磕头合着表演给我看的呐。
但他却并没有直接搀扶她起来,而是厉声喝道。
“站起来,不许跪!”
他想让她自己站起来。
“哗啦!~”
泪水决堤般汹涌而出,瞬间在地板上裂开一大片深色的痕迹。
“囡囡…囡囡有救了!有救了!!” 她反复地、语无伦次地念叨着,然后缓缓站起身,躬身一礼,在矮榻旁坐下,用手帕赶忙擦拭泪水。
因为她知道郝奇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哭。
郝奇再一次想起了邱志的三种人说法,却不知此刻的他算是哪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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