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东西，头掉了都不死！”战斗结束后，赵五月大口喘气说道。
“难不成是，先天不死圣体！”孙悟空回复道。
“不死圣体！”
“没错，不同于你需要燃烧生命力不同，他的不死圣体只会在死亡之时才能触发！”
“等于杀不死！”
“理论上是这样，但只有神明后代才能拥有圣体，并且所有圣体，如今都有缺陷！”
“不死圣体的缺陷是什么？”
“不知道，圣体太罕见了！先养伤！”
赵五月点头，将圣魂灵剑握在手中。金色的龙气顺着指尖涌入经脉，朝着左肩的伤口缓缓逼去。刚一接触那漆黑刀气，就发出“滋滋”的灼烧声，两股力量在血肉中疯狂碰撞，疼得他额头冷汗直冒，浑身肌肉都在抽搐。
“忍着点！这是在以毒攻毒！”孙悟空大喊。
赵五月死死咬着牙，任凭龙气与刀气在体内肆虐。他能感觉到，龙气虽然能压制刀气，却也在不断消耗，而刀气仿佛有生命般，总能在被压制后卷土重来。
这场体内的拉锯战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
当最后一丝漆黑刀气被龙气吞噬时，赵五月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左肩的伤口虽然依旧狰狞，却不再散发阴冷的气息，开始缓慢愈合。他瘫倒在石榻上，像一摊烂泥，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总算……搞定了。”他虚弱地笑了笑，意识渐渐模糊。
再次醒来时，已是次日傍晚。
“炼体九重，只差一步了！”
“如今只要外界刺激、就能突破！”
这时王烈进来，告诉他对战的事情。
第三十四章 广场对决，利刃初交锋
灵夜城中央广场，朝阳如碎金般铺满白玉石阶，数万修士围得水泄不通，喧嚣声浪几乎要掀翻天际。高台上，城主端坐在主位，朱青侍立一旁，目光平静地扫过广场中央——那里，两道身影正遥遥相对，无形的气势早已碰撞出噼啪火花。
赵五月一身玄色劲装，灵纹刀与圣魂灵剑分悬腰间，符文金身的赤金光泽在皮肤下若隐若现。他尚未突破聚气境，体内流转的仍是灵荒之力与金刚身本源，只是经过昨夜生死搏杀的淬炼，比往日更加凝练霸道。他看着对面的李轩，眼神冷冽如冰——昨夜的突袭虽未让他突破瓶颈，却也让他摸透了对方的底牌，包括那看似无解的不死圣体。
李轩则披着华贵的锦袍，遮掩着昨夜神魂受创的苍白，花白的头发用玉冠束起，手中裂天刃斜指地面，漆黑的刀身吸收着阳光，透着一股噬人的寒意。他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冷笑，仿佛眼前的赵五月已是囊中之物。
“云轩，准备好死了吗？”李轩的声音透过灵力传遍广场，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今日，我便用你的血，祭奠我家的威严！”
周围的李家修士立刻发出震天的欢呼，看向赵五月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与不屑——在他们看来，一个连聚气境都没踏入的练体修士，根本不配与封神后期的李家少主抗衡。
赵五月没有多余的话，只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杂碎！”
简单二字，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李轩脸上。他脸色瞬间涨红，眼中杀意暴涨：“找死！”
话音未落，李轩的身影已化作一道残影，裂天刃带着撕裂空间的锐啸，直劈赵五月面门！漆黑的刀芒中隐现金色符文，正是他燃烧千年寿元后凝练的杀招“裂天·陨星”，威力比昨夜突袭时还要强上三分！
“来得好！”赵五月低喝一声，不退反进，灵纹刀反手撩出，紫金色的刀芒如瀑布倾泻，正是灵荒刀式的“澜”字诀，以柔克刚，试图卸去裂天刃的锋芒。
“铛——！”
两柄神兵碰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气浪以两人为中心扩散开来，将周围的石板震得粉碎！赵五月只觉一股狂暴的力量顺着刀身涌入手臂，灵荒之力如惊涛拍岸般翻涌，右手虎口瞬间被震裂，鲜血顺着刀柄滴落，脚下的白玉石阶更是崩裂出半尺深的裂痕。
李轩也被震得后退半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赵五月的肉身力量竟恐怖到这种地步，明明只是符文金身，却硬生生接下了他封神后期的含怒一击！
“有点意思。”李轩狞笑一声，裂天刃再次挥出，这次却不再硬拼，而是化作漫天刀影，如同暴雨般笼罩赵五月周身要害。每一道刀影都带着腐蚀灵力的死气，显然是动了真格，想借着境界压制速战速决。
赵五月眼神一凛，将圣魂灵剑也拔了出来。左手灵剑，右手纹刀，紫金龙气与符文金光交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光幕。他深知自己在灵力厚度上远逊于对方，只能靠身法与刀式的精妙周旋。
“灵荒·缠！”
灵纹刀突然化作一条紫色长鞭，绕着裂天刃的刀影游走，每一次缠绕都带着卸力的巧劲，将刀影的锋芒引向地面。圣魂灵剑则如点睛之笔，总能在刀影的缝隙中找到反击的机会，金色龙气虽弱，却精准地刺向李轩的破绽，逼得他不得不回刀防御。
广场上的修士看得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赵五月在封神后期的狂攻之下，不仅没被压制，反而靠着诡异的刀式与强悍的肉身，与李轩斗得有来有回！
“这小子是怪物吗？符文金身硬接裂天刃？”
“听说他连聚气境都没到！这肉身强度也太离谱了！”
“李少主怎么回事？打了这么久都拿不下他？”
议论声传入李轩耳中，让他脸色愈发难看。他本想速战速决，彰显李家威严，却没想到赵五月像块滚刀肉，打不破，甩不开，反而被拖入了消耗战。
“玩够了！”李轩怒吼一声，突然收刀后退，双手结印，裂天刃悬浮在他身前，漆黑的刀身开始旋转，形成一个不断扩大的漩涡，周围的灵气被疯狂吸入，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毁灭气息。
“云轩尝尝这个！裂天·归墟！”
漩涡猛地炸开，裂天刃化作一道数十丈长的漆黑光柱，带着吞噬一切的威势，朝着赵五月碾压而去！这一击凝聚了他近半的封神灵力，是真正的杀招！
赵五月瞳孔骤缩，他能感觉到这一击的恐怖——仅凭符文金身和灵荒之力，根本挡不住！
“就是现在！”识海中，孙悟空的声音急促响起，“用圣魂灵剑的龙气引动符文金身，试试能不能临时突破聚气境的壁垒！”
赵五月没有丝毫犹豫，将所有灵荒之力与符文金光全部灌入圣魂灵剑！金色龙气暴涨，与赤金光芒交织，形成一条咆哮的紫金神龙，迎着漆黑光柱冲了上去！
“圣魂·化龙！”
紫金神龙与漆黑光柱碰撞的刹那，赵五月突然感觉到体内传来一声脆响——那是聚气境的壁垒，竟在这生死一线间，被龙气与金光的冲击力硬生生撞开了一丝缝隙！
一股微弱却精纯的真元，从缝隙中喷涌而出，瞬间融入神龙体内！
“嗷——！”
紫金神龙仿佛得到了滋养，体型暴涨，竟硬生生将漆黑光柱撕开一道口子，直扑李轩面门！
李轩脸色剧变，他没想到赵五月竟能在这种时候爆发出更强的力量！仓促之间，他只能召回裂天刃挡在身前，同时催动不死圣体，做好了再生的准备。
“嘭！”
神龙撞在裂天刃上，金色龙气与漆黑刀气同时湮灭，产生的气浪将两人同时掀飞。
赵五月摔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聚气境的壁垒虽被撞开一丝，却也让他经脉受创。但他顾不上疼痛，死死盯着李轩——对方被龙气正面击中，胸口的锦袍已被炸碎，露出的皮肤上浮现出细密的血符，显然圣体又被动用了。
“你……你竟然能临时破境？”李轩捂着胸口，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这不可能！”
赵五月缓缓站起身，擦去嘴角的血，眼神中的光芒比阳光还要炽烈：“没什么不可能的。”
他能感觉到，那道被撞开的壁垒正在缓缓愈合，但刚才那瞬间的真元爆发，让他摸到了聚气境的门槛。更重要的是，他证实了孙悟空的猜测——李轩每次动用圣体，神魂都会出现刹那的破绽！
广场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刚才那惊天动地的碰撞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高台上，城主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朱青则长长舒了口气，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
李轩看着赵五月眼中那越来越盛的战意，心中第一次生出了一丝恐惧。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眼前这个连聚气境都没到的年轻人，根本不是他能随意揉捏的蝼蚁。
但事到如今，已没有退路。
李轩再次举起裂天刃，漆黑的刀芒中泛起血色，那是燃烧更多寿元的征兆。
“云轩，今日你我，只有一个能活着离开这里！”
赵五月握紧灵纹刀与圣魂灵剑，符文金身的赤金光芒再次亮起，虽未破境，却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
“那就来吧。”
阳光正好，广场中央的身影再次碰撞在一起，这一次，谁也没有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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