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反正是没想过自己会做什么王,而且修真界的王和我们世界的有什么区别吗?”
冷如烟指尖轻点藤编床沿,细心解释道:“王,诞生于宗门时期,北方宗门最早称呼最高首领为王。”
“在帝国建立之中,北方人以混元宗为首,出了最多的力,死了最多的人,我们冷家在混元宗梦氏的推崇下成为了帝国的人皇。”
“所以王这个词,便保留了下来,历史上有许多摄政王,但部署南方的王,要么有些反动,要么被刺杀死在了南方。”
“北域的王在应对新一次抗魔战争时战死,帝国便取消了王这个头衔,虽未明确表示废除,却已六百余年不曾封王。”
“嗯?这......” 他不是傻子,已经大概了解了这个职位的概念,眉头拧成疙瘩,很快意识到一件事;不封王,在恒城圈混,对目前所坚持的义务教育能尽最大帮助;而被封去了外面,相当于变相的流放。
他又生出一种老刘头出袁绍军营、鸟上青霄的那股劲,腰杆下意识挺了挺。
到时候自己可以在职权内布政,和一众弟兄尝试着改善一域的发展;前提是他要足够聪明,自己的班子要足够聪明,不然就只是个霍霍人的王爷罢了。
“啧.....” 他下意识咂着嘴,舌尖顶了顶后槽牙:“额..... 我知晓了。”
“凡凡,你有理想的高尚与纯粹,也有一些极左的特质,这是我能预料到的必然,恒城政局不会容下极左主事,如果留在恒城,你只会成一个束手束脚的鸭子。”
“鸭子?” 他没来由被逗笑,肩膀抖了抖:“什么意思?嘴硬还喜欢嘎嘎?”
“呼呼” 冷如烟憋笑捂嘴,眼角弯成月牙,天生显成熟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二十五岁女孩该有的阳光,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缓了缓她才平复气息,却依旧正色道:“一些激进的事,我少与你挑理,可一些手段若是用在害国害民的立场上。” 她语气一顿,睫毛轻垂,眼底流露一抹失落:“我将毫不犹豫的放弃你,因为那时你就失去了最纯粹的本质。”
“也...... 不再是我爱的那个人。”
她话说得格外认真,虽然带着平时说笑的轻松语气,却让林凡心里一沉 ——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她喜欢的是我人格的纯粹,我呢?她首先是完美长在了我的审美上,现在想想,她有点 “大姐姐” 的意思,是我敬一尺、她还一丈的性格。
我也说过类似的话:如果冷如烟用杨大郎他媳妇的手段对我,那我转头就走。
爱到底是什么?究竟是爱炽美的容颜、蛋大如斗、可肆意放纵的夜晚,还是炽热的灵魂和永恒的心?
“放心,我不会变。” 林凡先接过话,掌心用力攥紧她的手,指节都泛了白,内心却依旧在琢磨:爱究竟是容颜、性欲还是灵魂?
“嗯。” 冷如烟的回应软乎乎的,就像刚宣泄完情绪被丈夫哄好的小媳妇,嘴角抿出浅浅梨涡,她笑的时候总有种天然的 “惨美感”—— 这是冷艳气质女士的通病,那种凄美感透着几分苦涩,却偏偏给雄性散发着纯粹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屋内碧玉石的柔光漫在两人身上,仿苔藓的软毯踩上去无声,松枝的清香绕在鼻尖,尽管氛围雅致,林凡的大手还是绕上她的腰肢,手臂一收,将她紧紧拥在怀里,能感受到她后背细腻的衣料和轻微的呼吸起伏。
“唉对了?” 他恍然想起点什么:“怎么没见到心凌?”
“她想见见你的那个护院。” 冷如烟指尖轻轻搭在他手腕上。
“护院?林冀北?那......”
“她找我的暗卫要了一套衣服,估计就在房外吧。”
“哦 —— 厮.......” 林凡嘴角抽了抽,心里暗叫不好。
“怎么了?”
“没...... 没什么。” 他当时不知道休息室是懂的都懂的 “私人影院”,只想着别让北子哥和蛋饼跟护卫似的在门口戳着,才给两人单开了一间,哪想到会出这岔子。
果不其然,门内甜甜蜜蜜,门外已是凄凄惨惨戚戚!
冷心凌身穿宽大的暗卫黑袍,帽子滑到肩头,瘦小的身子蜷缩着跪倒在廊下,双手死死攥着衣角,指节发白。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她亲眼看着林冀北和张全蛋一同走进那种休息室后,情绪就一直崩溃到了现在。
林冀北竟然是个老玻璃!
她心里像炸了雷,没为没人关心自己伤心,反倒被这 “真相” 击垮,肩膀一抽一抽的。
“哐当” 一声,暗卫虎子从一楼窗户翻了进来,靴底带起的泥土蹭在窗台上,他屁股一墩坐在窗沿,脑袋耷拉着,整个人透着股颓废。
“大人?” 他的暗卫弟兄赶忙上前,手里还拎着未收起的佩刀。
“我..... 没什么。” 虎子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指腹按得发白,方才他一直趴在房檐上盯着林凡的动静,无意间瞥见隔壁房间的林冀北在看小电影。
正经的秉承着探讨生命的严谨性,扒着窗户瞧了会儿,回头就见这孙子抱住了自家公主。
他刚要翻窗阻止,却被冷如烟一眼瞪了出去。
这可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半个闺女,这波背刺让他又懊恼又烦躁,抬脚踹了下窗框,发出沉闷的声响。
“心凌怎么了?” 他没好气地问道,语气带着火气。
“这..... 属下也不知。”
虎子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走到冷心凌身边,地面的石板被踩得咚咚响:“丫头,怎么了?”
还没从打击中缓过来的冷心凌,见到虎子叔叔后再也绷不住,猛地站起身,黑袍下摆扫过地面,“哐当” 一脚狠狠踹在北子哥他们的房门上 —— 木门应声碎裂,木屑飞溅。
碎裂的瞬间,房内立刻传来 “哦哦啊啊唉唉哦哦啊” 的夸张声响,混着留影石运转的细微嗡鸣。
林冀北和张全蛋正凑在观赏台前,嘴里还嚼着花生米,碎屑掉在衣襟上,被这动静吓得猛回头,俩人脸上面露茫然,直勾勾看向门口身穿黑袍、头戴面罩的女子。
林冀北抬手擦了擦鼻子,挠着后脑勺:“姑娘,你要是抓奸的话,可能敲错房间了啊。” 他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把留影石往桌下塞。
“林!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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