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引出潜伏在暗处的南洋邪术组织成员。
我精心选择了北郊那所废弃多年的儿童医院作为目标。
这里荒废超过二十年。
杂草丛生。
墙体剥落。
传闻曾因严重的医疗事故和后续的灵异事件而关闭。
是本地着名的凶地之一。
我的灵觉探测显示。
此地的怨气浓度极高。
且分布着多个能量强大的邪术印记。
彼此勾连。
形成一个巨大的、不断汲取周边负面能量的邪阵网络。
很可能是对方布设在本市的一个重要能量节点。
直播预告以极具挑衅性的标题发出:
“直捣黄龙!深夜揭秘废弃儿童医院聚阴邪阵,现场破法!”
瞬间引爆了网络。
吸引了无数好奇与担忧的目光。
我确信。
幕后的黑手必然也在密切关注。
是夜。
月隐星稀。
北风呼啸。
废弃的儿童医院如同一个被遗弃的巨人骸骨。
沉默地匍匐在荒草丛生的野地中。
残缺的楼体在夜色中勾勒出狰狞的剪影。
破碎的窗户像是一只只空洞的眼窝。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福尔马林变质后的刺鼻酸味、木材腐烂的霉味。
以及某种若有若无的、甜腻中带着腐败的奇异气息。
令人作呕。
灵觉全面展开。
我能“看”到整片区域被一个无形的、巨大的暗红色邪阵力场笼罩。
如同一个倒扣的碗。
将医院及其周边彻底覆盖。
阴冷的负能量如同受到漩涡吸引。
源源不断地向医院主楼深处汇聚。
多个邪术印记在阵眼关键节点闪烁不定。
如同邪恶的心脏在搏动。
我开启直播。
手持高亮度强光手电。
光束如同利剑劈开浓稠的黑暗。
我刻意放慢脚步。
行走在及腰的荒草中。
镜头不时扫过那些隐藏在断墙残垣、或是刻画在腐朽门框上的诡异印记。
“老铁们,注意看这个符号。”
我将光束聚焦在一个用暗红色颜料绘制在窗沿下的复杂符文上。
“这就是聚阴邪阵的节点印记之一。它能像海绵一样,吸收周围的病气、死气、怨气,用途绝不只是吓唬人那么简单。今晚,咱们就来个连根拔起。”
我语气平静。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话语中隐含的挑衅意味。
清晰无误。
弹幕瞬间爆炸。
有兴奋的呐喊。
有紧张的提醒。
也有对未知的恐惧。
我走到医院主楼那扇锈迹斑斑、几乎被藤蔓完全吞噬的铁门前。
灵觉清晰地感应到。
门内聚集着多股强大的邪气波动。
其中夹杂着……非人非鬼的、带着浓郁死气和蛊虫腥臭的活物气息!
是那种被炼制的杀戮傀儡?
还是更邪门的东西?
“看来里面的‘朋友们’已经准备好‘欢迎仪式’了。”
我冷笑一声。
星力微吐。
一脚踹出!
“轰隆!!”
早已腐朽的铁门连同门框应声而倒。
砸起漫天尘土。
门内。
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极致黑暗。
一股混合着浓烈消毒水、陈旧血腥和尸体腐败味道的阴风。
如同冰窖中刮出的寒风。
扑面而来。
刺骨深寒。
手电光柱射入。
如同投入墨池的石子。
光线似乎都被黑暗吞噬了几分。
光束扫过。
映入眼帘的是如同地狱入口般的前厅:
废弃的挂号台东倒西歪。
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玻璃药瓶、锈蚀的医疗器械、以及各种难以辨认的垃圾。
墙壁上布满了大片大片的霉斑。
而更令人心悸的是。
那上面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暗红色的、大小不一的血手印!
仿佛有无数绝望的手曾在此拍打、抓挠。
“呜呜呜……妈妈……我疼……好疼啊……”
若有若无、断断续续的孩童哭泣声。
从走廊深处飘来。
声音空灵而凄厉。
仿佛直接响在人的脑海里。
挑战着理智的极限。
直播信号受到强烈的能量干扰。
画面开始出现雪花和扭曲。
音频中也夹杂着刺耳的杂音。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我心念一动。
星冥道体自然运转。
周身穴窍散发出柔和而纯净的湛蓝色星辉。
如同在黑暗中点燃了一盏明灯。
瞬间驱散了周围的阴寒气息。
紊乱的电磁场也被强行稳定下来。
直播信号恢复正常。
我手握往生剑意。
步步为营。
向医院深处走去。
走廊两侧。
一扇扇病房的破木门。
仿佛被无形的手操控着。
发出“吱嘎……吱嘎……”令人牙酸的开合声。
门缝后面。
似乎有无数双充满恶意的眼睛在窥视。
突然。
右侧一扇虚掩的病房门被猛地撞开!
一个穿着脏污条纹病号服、脸色青白浮肿、双眼只有眼白、没有瞳孔的小女孩鬼魂。
如同纸片般飘了出来。
发出无声的嘶啸。
伸出枯瘦乌黑的小手。
直抓我的面门!
只是被此地浓郁怨气和邪阵滋养而显形的低级地缚灵。
充满痛苦与迷茫。
我心中叹息。
指尖凝聚一点温和的星辉净化之光。
轻轻点在小女孩鬼魂的眉心。
光芒闪过。
小女孩鬼魂狰狞的表情瞬间变得安详。
她对着我微微躬身。
发出如释重负的叹息。
魂体化作点点荧光。
消散在空气中。
得以往生。
继续深入。
走廊里的哭声、低语声、呻吟声越来越多。
无数因病痛、死亡而滞留在此的患儿怨魂被邪阵激发。
从各个角落涌现出来。
但它们大多弱小。
只是本能地重复着生前的痛苦。
被我以轮回往生咒的净化之光一一超度解脱。
越往深处走。
邪气越重。
空气粘稠得如同水银。
最终。
我来到了医院最核心、邪气几乎凝成实质的区域——
手术室。
走廊尽头。
两扇对开的、厚重的绿色隔离门紧闭着。
门上方。
那个标示着“手术中”的警示灯。
竟然诡异地亮着暗红色的光芒。
在死寂的黑暗中如同一只恶魔的眼睛!
门内。
传来金属器械碰撞的“叮当”声、某种电机低沉的嗡鸣声。
以及……一阵阵压抑的、仿佛野兽被困在陷阱中发出的痛苦嘶吼和咆哮!
我的灵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
悄然穿透了厚重的隔离门。
将门内的景象清晰地反馈到我的脑海之中。
即便以我的心境。
也不禁为那亵渎生命、扭曲灵魂的景象而泛起波澜。
门内空间宽敞。
却如同血腥的屠宰场与邪恶实验室的结合体。
正中央。
一盏巨大的、散发着惨白光芒的无影灯。
将冰冷的光线聚焦在房间中央的一张不锈钢手术台上。
手术台上。
一个身影被数道厚重的黑色皮带以违反人体工学的角度死死禁锢着。
正在疯狂地挣扎、扭动。
发出非人的、充满了极致痛苦与绝望的嘶吼!
那已经难以称之为“人”了!
它半边脸庞还依稀保留着人类的轮廓。
但皮肤呈现出一种死尸般的青灰色。
另一边的脸则完全溃烂。
露出下面不断蠕动、颜色诡异的肌肉组织。
一只眼睛浑浊无神。
另一只则变成了爬行动物般的冰冷竖瞳!
它的四肢不自然地扭曲、膨胀。
指甲变得乌黑尖长。
如同野兽的利爪。
疯狂地刮擦着金属台面。
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噪音。
环绕在手术台旁的。
是四个穿着早已被暗红色和污褐色干涸血液浸透、散发着浓烈腥臭的手术服的“医生”。
它们的动作整齐划一。
却僵硬、迟滞得如同生锈的机器人。
脸上戴着口罩。
只露出空洞无神、如同玻璃珠般的眼睛。
一个“医生”正举着一台嗡嗡作响、锯刃上还沾着新鲜碎肉和骨茬的圆盘电锯。
朝着那怪物新生的、扭曲的肢体切去。
另一个则手持一支粗大的针管。
里面充斥着粘稠的、不断冒着不祥气泡的墨绿色液体。
正试图刺入怪物的脊椎。
这绝非救治。
而是一种充满了亵渎与残忍的、活体改造般的邪恶仪式!
而在手术台不远处的地面上。
用某种类似凝固的暗红色血液混合着骨粉、蛊虫分泌物勾勒出的。
是一个巨大、复杂、散发着浓郁邪气的法阵。
法阵的中心。
正是那个我一直在寻找的、如同活物心脏般不断搏动、旋转着的邪阵核心印记!
它贪婪地抽取着手术台上怪物散发出的痛苦、绝望、怨恨。
以及弥漫在整个医院的阴性能量。
使得自身的光芒愈发幽暗、邪恶。
这个邪阵。
正是这一切扭曲与痛苦的放大器与能量源!
“邪魔外道!安敢如此亵渎亡魂,炼制此等邪物!!”
怒意自我的心底升起。
我一声暴喝。
蕴含星雷之音。
震得整个走廊嗡嗡作响!
同时。
飞起一脚。
狠狠踹在手术室的隔离门上!
“砰!!!”
厚重的隔离门如同被炮弹击中。
轰然向内炸开!
破碎的门板四处飞溅!
门内的景象彻底暴露在眼前!
血腥味、药水味、腐臭味混合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洪流。
扑面而来!
手术台上的缝合怪物感受到生人气息。
咆哮更加疯狂。
挣扎欲裂!
那四个傀儡医生齐刷刷地停下手中的“工作”。
僵硬地转过头。
空洞的眼神“盯”住了我!
地面上的邪阵红光大盛。
一股强大的束缚力和负面情绪冲击如同潮水般向我涌来!
“杀了他!夺取他的灵魂!那是上等的材料!”
一个沙哑、阴沉、充满了贪婪与杀意的声音。
从手术室最角落的阴影中响起!
一道模糊的黑影在那里蠕动!
操控者!
终于现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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