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越琢磨越窝火,既然分不清是谁干的,索性两个一起收拾!
“赶紧滚去上班!快过年了别再捅娄子!”何大清呵斥着挥挥手,最近糟心事太多,实在没精力折腾了。
回到食堂后厨,傻柱阴沉着脸坐下,拳头攥得咯咯响。刘岚几个见他浑身挂彩又满脸戾气,全躲得远远的。
“哟嗬,傻柱回来啦?”王大勇刚进门就扯着嗓子奚落,“大伙还不知道吧?昨晚这傻货让保卫科押走了!哎,说说呗,犯啥事了?”
他笑得嘴角咧到耳根,完全没注意傻柱已经暴起——
“老子宰了你个杂碎!”
砰!一记重拳狠狠捣在王大勇肚子上,打得他像虾米般蜷缩倒地。还没等惨叫出声,又被一个过肩摔掼在地上,震得灶台铁锅嗡嗡响。
“阴老子的狗东西,看我不废了你!”
后厨众人惊得浑身发颤,连头都不敢回——这哪是打架,简直要人命啊!
王大勇瘫在地上好一阵才回过神,连句硬气的话都没敢撂,更不敢抬眼瞧傻柱。
中午放工铃一响,傻柱拎着许大茂的后脖颈,像提溜鸡崽子似的把人拽到犄角旮旯,劈头盖脸又是一通揍。
起初许大茂还梗着脖子充硬汉,挨了几拳后疼得直抽冷气,终于松口承认是他告的密。眼见砂锅大的拳头又要落下,他裤裆都快湿了。
柱哥!柱祖宗!别打!我真不是存心的!
都是李东那小子捅出来的!他说你天天给秦淮如捎饭盒!
许大茂为求自保,眨眼工夫就把同伙卖了个干净。
好你个李东!见不得我和秦姐亲近是吧?
咱们走着瞧!
傻柱压根没饶人的意思,把许大茂收拾得哭爹喊娘,临走还朝他衣领上啐了口浓痰,这才晃着膀子走人。
......
四合院门洞里,李东正推着永久牌自行车要出门,冷不防被傻柱堵在当院。
李东!是你把饭盒的事儿捅给许大茂的?
傻柱阴沉着脸,后槽牙咬得咯咯响:眼红秦姐跟我好?憋着坏水算计人是吧?
秦淮如是天仙下凡咋的?我犯得着?李东差点笑出声,她天天跟块望夫石似的杵在门口,全院谁不知道等的是谁?
我可不像某些人,跟条哈巴狗似的摇尾巴。让开!
眼见傻柱攥紧拳头要动手,李东反倒往前迎了半步。瞥见对方比自己矮半头的身板,傻柱攥着的拳头愣是没敢抡出去。
嘁,有病。
李东一按车铃铛,骑着二八大杠扬长而去。要真动起手,他非得让这愣头青尝尝八极拳崩捶的滋味。
刚拐出胡同口,就撞见鼻青脸肿的许大茂。李东单脚支着自行车,故意拖长声调:哟,许放映员这是让驴给蹬了?
没...没大事!自己绊的!
许大茂捂着脸支吾两句,活像被狗撵的兔子似的蹿没了影。李东望着那狼狈背影,眼底浮起丝讥诮。
许大茂就是个阴险小人,为了往上爬啥缺德事都干得出来。他那亲爹许富贵,硬是被这不孝子气得丢了性命。
这 ** 为了升官发财,连自己媳妇都能出卖,带人抄老丈人家时眼皮都不眨一下。要不是傻柱通风报信,娄小娥全家非得被他害得家破人亡。
那时候成分最吃香的就是工人和农民。娄振华这个资本家心里门儿清,给闺女找个工人丈夫既是无奈之举,也是最好的选择。
整个四合院里就数娄小娥最正常,千金大 ** 出身却没什么架子。要不是父母想保护女儿,哪能把她往火坑里推嫁给许大茂?
谁能想到许大茂是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运动一来立马举报自家人,夫妻情分全喂了狗。
后来娄小娥从 ** 回来,明明是她出钱接济全院,结果功劳全被秦淮如抢了去,看得人直冒火。
要是能重来,肯定得帮娄小娥躲开许大茂这个畜生,别让好姑娘再跳进四合院这个狼窝。
这样既能让娄小娥逃过一劫,也能断了傻柱的后路——要是他不赶紧找媳妇,迟早被秦淮如吸干骨髓断子绝孙。
院里这帮白眼狼没一个好东西,特别是傻柱,舔狗当得心甘情愿,活该被老太太、易忠海他们算计得绝了后。
既然来都来了,总得做点啥改变结局。至于那群禽兽?爱死哪死哪去。
......
李东溜达到前门时,看见小酒馆挂着歇业的牌子。他知道这是贺老爷子过世了,徐慧真正在张罗后事。
从后院摸进去上了炷香,就见徐慧真抱着刚出生的闺女守灵。老头子 ** 馆和房子都留给了我,贺永强那个没良心的听说后,连丧事都不管就带着我堂妹跑回乡下了。
往后就我们母女相依为命,非得把这小酒馆经营起来不可。看着徐慧真倔强的眼神,李东不禁暗暗点头:真是够硬气的。
**
李东轻轻拍了拍徐慧真的肩膀,温声道:“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别太担心。”
徐慧真点点头,语气柔和:“要不是你及时送我去医院,还照顾了我这么多天,我和孩子恐怕撑不到现在。这院子现在就我和理儿两个人,你要是愿意,随时可以过来……”
说着,她脸颊微红,低头将一把钥匙塞进李东手心。李东愣了一下,低头看着钥匙,心中了然——她这是把他当成了自家人。
他轻咳一声,略带局促地说道:“那我先走了,等你重新开张,我再来看你。”转身离开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却又被他压下——毕竟是在贺老头的灵堂上,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离开小酒馆后,李东径直去了丝绸店。陈雪如刚送走一拨客人,见他来了,笑容满面地招呼他坐下,还给他倒了杯法国咖啡。
李东没隐瞒,将救徐慧真的事告诉了陈雪如。没想到,她并未介意,反而叹道:“徐慧真也是个苦命人,跟我一样,遇上了不靠谱的。现在家里老人去世,男人跑回乡下,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还要打理酒馆,不容易。”
李东点头:“是啊,这一点上,你们还挺像的。”
陈雪如眉毛一挑,半开玩笑地问:“哦?那你说说,是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李东干笑两声:“当然是你。”心里暗暗叹气,女人果然什么时候都会吃醋。
陈雪如轻哼一声,伸手掐他:“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不过,你救了她两次,她该不会看上你了吧?”
“咳咳——”李东一口咖啡差点呛住。
陈雪如笑出声来:“就算她真喜欢你,我也没办法,谁叫你这么招人呢?反正你也娶不了我。”她早就看开,现在这样倒也不错,至少想见就能见到。
“好了,说正事。”李东转开话题,“今天来是为了后面那个院子,你陪我过去问问卖不卖。”
动身之前,李东已经提前在储物空间备好了一根钢管以防不测。毕竟这次要面对的可是特务,谁知道对方会不会携带武器,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他可不想在这种地方栽跟头。
不过只要不惊动对方,特务也不会贸然暴露身份,眼下暂时还算安全。
走吧,先去探探情况。就是不知道人在不在家,神出鬼没的,连他是做什么的都不清楚。
两人边说边走到丝绸店后院的门口。李东抬手叩响门环:请问家里有人吗?
连续敲门呼喊了好一阵子,院子里始终鸦雀无声。
真奇怪,平时从不见他出门,怎么偏偏我们来找就不在家。陈雪如见无人应答,以为主人外出未归。
再敲敲看,兴许没听见。李东加重了手上力道,门板被捶得哐哐作响。他心知肚明,那个特务此刻就藏在屋里,只是故意躲着不见人。
终于,屋里传来带着冷意的呵斥:谁啊!
明明在家,干嘛装聋作哑?陈雪如不满地撇嘴嘀咕。
李东侧身护住同伴,隔着门缝说道:我们是前街丝绸店的,想问问您这院子有没有转让的打算。
门闩滑动声响起,一张四十来岁的方脸从门缝里探出来,警惕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祖传的宅子不卖,你们另寻别处吧。
李东不着痕迹地将陈雪如往后挡了挡,掏出香烟递过去:同志抽根烟,咱们慢慢商量。您这院子正好在我们店后头,买下来能扩经营规模。您一个人住也冷清,价钱方面保证让您满意。
男人烦躁地摆手:说了不卖!赶紧走!
别急着拒绝嘛。李东作势要推门而入,咱们坐下来细谈......
你想干什么?男人立即用身子抵住门板。
李东故作轻松地笑道:就是想好好商量买卖的事,您别紧张啊!
说了不卖!赶紧滚!
看见李东执意要进屋,男人暴怒起来——屋里那些东西要被人发现,可是要掉脑袋的!
你这人怎么回事?不卖就不卖,怎么还骂人?
李东,我们走!
陈雪如一气之下转身就要走,李东却站着没动。正想开口,突然听见屋内传来滴滴滴的声响,男人脸色骤变,眼中闪过慌乱。
咦?这是什么声音?怎么听着像电台?
听到二字,男人面容扭曲,下意识要摸枪,可李东动作更快!
一记飞踹将男人踢翻在地,不等他爬起,李东箭步上前,手刀精准劈在脖颈上,当场把人打晕。
蹲下身一搜,果然从男人腰间摸出一把 ** —— ** 都已上膛!
幸亏反应快,不然命都没了。
陈雪如看得浑身发软,见到枪时差点瘫在地上。
卫、李东......怎么回事?他为什么有枪?
李东用麻绳把人捆得结结实实:这人八成是特务,刚才想掏 ** 我!
特务?!
陈雪如捂住嘴,脸色煞白。自家后院藏了个特务几年都没发现,想想就脊背发凉。
没错,他一听我说就疯了。我看他腰间鼓着,像要掏枪,就抢先动手——果然搜出枪来!
李东在屋里翻找,很快发现小型电台、密码本、成摞文件和地图,坐实了特务身份。
雪如,快去找街道办和派出所!就说我们抓到了特务!
陈雪如这才从震惊中回神,应了一声拔腿就跑。
不多时,她带着乌泱泱一群人赶来。听说抓到特务,众人都很兴奋——这年头,这可是立大功的事!
李东,这位是街道办邱主任,这位是派出所张所长。
邱主任、张所长,特务就是被李东制服的!
陈雪如在旁人面前调整了对李东的称谓,不再使用亲昵的叫法。
李东同志,这人真是敌特分子?张所长盯着被绳索捆住的男人提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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