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与亢奋交织的心绪,傻柱浑浑噩噩地捱到次日黎明。
天尚未破晓,他就浑身一激灵从床上弹起。虽然李东不太可能这般早出门,但他还是决定提前蹲守。
从卯时守到辰时,眼看院中住户陆续起身洗漱上班,傻柱不住吞咽着唾沫,双眼死死盯着李东居所方向。
不知过去多久,当掌心渗出汗水之时,终于看见李东蹬着自行车驶出胡同。
瞧见目标出门,傻柱本能地霍然起身,却又强压冲动告诫自己需再忍耐片刻——万一院里尚有未出门之人?
又在院内蛰伏两刻钟,确认四下无人后,傻柱这才蹑手蹑脚地溜出家门。
轧钢厂当日不供早膳,他无须过早到岗,正好利用这段间隙实施计划。
傻柱的心脏剧烈跳动着,怀里揣着昨夜秦淮如交给他的私密衣物,路上出奇地顺利,没碰见半个熟人。
轻车熟路摸到后院李东家门前,他亮出了看家本领—— ** 。这些街头长大的孩子个个都懂些门道,而傻柱更是此道高手。
约莫两分钟,门锁应声而开。他闪身进屋环顾四周,盘算着藏匿衣物的最佳位置。目光最终落在叠好的被褥上——塞进这里既显眼,又能坐实李东的龌龊心思。
我可真是个机灵鬼。傻柱暗自得意,仿佛已经看见李东卷铺盖滚出大院的狼狈相。他快速将衣物塞进被窝,蹑手蹑脚退出屋子,还不忘把门锁复原。
刚扣上锁舌,忽觉后背发凉。转头就撞见何雨水直愣愣的眼神。
见鬼!你杵这儿干啥?傻柱嗓门拔高了八度。
何雨水不答反问:哥,你鬼鬼祟祟做啥呢?
少管闲事!回家去!傻柱梗着脖子呵斥。
小姑娘反倒往前一步:你要不说实话,我这就告诉李东去。
反了你了!傻柱急得直蹦,敢说出去看我不收拾你!把嘴给我闭严实了!
见何雨水勉强点头,傻柱这才骂骂咧咧离开。可他没瞧见妹妹转身就撇了嘴,更不知道这丫头已经打定主意要去通风报信。
刚溜达到中院,抬眼就撞见秦淮如立在月光下。
秦淮如站在路口等傻柱,就想赶紧知道计划顺不顺利。瞧见傻柱一脸藏不住的嘚瑟样,她心里顿时踏实了——这事儿准成了。
这院里就数李东最讨厌,从来不给好脸色,昨天还敢当众笑话她。秦淮如咬着嘴唇想:非得让这 ** 在这院儿待不下去!
妥了!你那条小裤子我塞他被窝里了。傻柱凑近低声说,等着看热闹吧,今儿就能把他彻底轰走!
秦淮如装作难为情地低头:柱子哥,幸亏有你帮我...要不然我真不知道...
他欺负谁都行,欺负女的我可不能忍!傻柱突然提高嗓门,又赶紧压低声音:今天必须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俩人相视一笑,像是偷到油的老鼠。
许大茂天没亮就往外奔——他可不是去上班,直奔医院挂急诊。昨儿李东那句话可把他吓够呛,说伤着那地方可能断子绝孙。老许家就他这根独苗,这事儿可含糊不得。
这医院确实气派,各种洋机器嗡嗡响。许大茂做完检查还挺乐观,毕竟现在不疼不痒的,能有什么大问题?
等到化验单递手里,许大茂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大夫!这...这机器该不会抽风了吧?
戴眼镜的老医生推推镜框:德国进口的设备,出错概率比中彩票还低。
许大茂突然觉得天旋地转,抓着头发慢慢蹲下去,水泥地冰凉冰凉的。
**“我……我的身体真的无法生育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颤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医生沉默片刻,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但从医学角度而言,诊断结果确实如此——不育。
许大茂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半晌才缓缓站起身。他的牙关几乎咬出血来,声音嘶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明明好好的!”
医生推了推眼镜,解释道:“长期受到外力击打,导致身体机能受损……这并非先天的问题。”
“外力……打出来的?!”许大茂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声音陡然拔高,“你是说,是被人害的?!”
医生点头,默认了他的愤怒。
“傻柱……”许大茂的瞳孔瞬间缩紧。这些年,唯有他一次又一次地对自己拳脚相加。但现在,他顾不上去恨,只能抓住最后一线希望:“医生,求你救救我!不能就这样完了……我还要传宗接代啊!”
医生摇头叹息:“现有的医疗技术……爱莫能助。”
“别放弃啊!我给你跪下!”许大茂膝盖一弯就要跪倒,被医生慌忙拦住。
“起来!能治我早说了,可这……真没办法。”医生的声音里透着无奈。
许大茂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不能生育的现实如同一把钝刀,慢慢剐着他的心。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清晰得让他眼珠发红。
“开……开张诊断证明吧。”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医生松了口气,迅速提笔书写。纸页沙沙作响,而许大茂的手仍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愤怒与恨意烧得他胸腔发烫——傻柱毁了他的血脉,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院子里,雨水从清晨守到日暮。她固执地等着那个身影,直到自行车轮碾过青砖的声响传来——李东终于回来了。
“哥!!!”
李东闻声回头,何雨水正站在胡同口。
他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专门在这儿等哥?”
何雨水咬着嘴唇把傻柱偷偷溜进他屋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什么?李东脸色骤变,他大早上撬我门?
小姑娘急得直跺脚:你快检查检查,别丢了啥要紧东西...
李东冷笑着将自行车靠墙一停。钥匙刚 ** 锁眼,他忽然顿了顿——门锁完好无损,看来是撬窗进去的。
屋里看似整齐,可床铺明显被人动过手脚。掀开被角的瞬间,一条皱巴巴的绛紫色亵裤赫然入目,还飘着股樟脑丸混着汗馊的怪味。
呕——他猛地倒退两步,胃里翻江倒海。这尺寸,这老气横秋的款式,院里除了贾张氏那个老虔婆还能是谁的?
指节捏得咔咔响。好个傻柱,居然玩这么下作的栽赃把戏!李东铁青着脸将 ** 收进空间,心里已经给傻柱判了 ** 。
门外何雨水都快把衣角绞破了:是不是偷了...
他放了条贾张氏的裤衩在我被窝。李东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想诬我个流氓罪呢。
何雨水瞬间涨红了脸,既是羞臊更是愤怒:天杀的缺德玩意儿!这是要毁了你啊!
李东转头看向何雨水,低声问道:衣服这事儿,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吗?
何雨水当即点头应允。她向来与李东交好,加上傻柱做的龌龊事令人作呕,她毫不犹豫地站到了李东这边。
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简短交谈后,两人决定不动声色,静观事态发展。
下班时分,院子里渐渐热闹起来。工人们三三两两回到四合院,有人闲话家常,有人忙活家务,各家灶台陆续飘起炊烟。方才还冷冷清清的院落,转眼间便充盈着生活气息。
在食堂工作的傻柱总要迟归片刻。等他回到大院时,其他人早就到齐了。刚踏进院门,他就瞧见了李东——往常这时间李东往往还在外面,今日却在院中,傻柱暗自窃喜,觉得连老天都在助他一臂之力。
借着与街坊寒暄的当口,傻柱与秦淮如飞快交换了个眼色。秦淮如会意,立刻对周围人道:哎呀,我得去收衣裳了,再不收婆婆该念叨了。
邻居们都知道贾张氏的脾性,闻言纷纷让路。秦淮如步履匆忙地走向晾衣绳,突然发出一声惊呼,脸上写满震惊:天啊!我婆婆的贴身衣裳怎么不见了!
这声叫喊顿时惊动全院。最错愕的当属傻柱——明明说好是秦淮如的衣裳,怎么突然变成了贾张氏的?可眼下情况紧急,根本容不得他细问缘由。
此时院子里已炸开了锅。下班时分本就是最热闹的时候,这声惊呼立刻引来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
好好的衣裳怎么会没?
该不会是被偷了吧?
晾在这儿谁能偷啊?
兴许是被风吹跑了......
(
院子里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说不定真是被人顺走的...
要我说八成是遭贼了...
保不齐有人就稀罕这个...
秦淮如趁机煽风 ** :绝对不可能是风刮跑的!我用夹子固定得死死的,指定是有人把我婆婆的贴身衣裳给顺走了。
这话顿时炸开了锅。街坊们议论纷纷,要是被风吹走的倒也罢了,但要是遭了贼,这事儿可就不能不管了。
天爷!那肯定是让人给偷了!
咱院儿可没进过外人...
那准是院里人干的!
这也忒缺德了,连这个都偷!
见众人越说越激动,秦淮如抹着眼泪嚷嚷:丧良心的...连老人家的贴身衣物都偷,还有没有王法了!
屋里的贾张氏听见动静,提着扫帚就冲了出来。
哪个挨千刀的偷老娘衣裳?
有胆偷没胆认是吧?别让老娘逮着你!
看我不扒了你的皮,给你光着腚游街去!
** 八辈祖宗的,赶紧滚出来!非送你吃牢饭不可!
贾张氏骂得唾沫横飞,满嘴都是不堪入耳的脏话。这回大伙儿倒都站在她这边,毕竟能干出这种事的,不是变态是什么?
除了贾张氏的咒骂,院里人都在猜测谁干的这缺德事。最让人想不通的是,院里年轻媳妇也不少,为啥偏偷这老太婆的旧衣裳?
不过甭管为啥,干这种下作事儿的肯定不是好鸟,大家都摩拳擦掌要把这人揪出来。
傻柱瞧热闹不嫌事大,扯着嗓子对旁边看戏的李东喊:就是你小子干的吧!
见李东压根不搭理,傻柱干脆扯开嗓门:大伙儿瞅瞅!准是他偷的贾婆婆衣裳!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转过来,瞅瞅事不关己的李东,又瞧瞧跳脚的傻柱。
这怎么可能呢...
就是啊,他女朋友多好看啊...
说的对,人看着也正派,咋会去拿贾张氏的衣裳。
再说了,对象这么漂亮,还稀罕贾张氏那些东西?
老话说得在理。
傻柱没想到秦淮如拿出来的不是自己的衣物,竟是婆婆的。他眼珠一转嚷道:肯定是俩人结仇了!
他们早不对付了,李东存心报复才拿的。
众人交头接耳起来。
虽不信这话,可看傻柱信誓旦旦的模样,又犯嘀咕。
这时刘海忠清了清嗓子。
他盘算半天才开口。和李东有过节,若能借机把人赶走再好不过。
他信傻柱——总不会凭空诬陷人,便站出来帮腔:傻柱说得在理。有仇怨的人,保不齐能做啥事。
李东嗤笑:照这说法,傻柱和贾张氏也有仇,咋不说是他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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