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分,忆祥纳闷的蹲在房檐上看四周,以往这时候地上都会有几个人四周找人下手的,可现在连个遛弯的人都不出来。
“老大,你是忘了这里的人都被你抓的差不多了么?即使还有目标,他们也都藏起来了。”
“……”
“你不会……真忘了吧?”
“……”
忆祥直勾勾跳下去,差点崴了脚。
“早知道不装了,疼死我了。”
忆祥试图朝着城市更边缘走去,想知道世界的尽头是什么样子,可却发现了奇怪的事情。
“上次在边缘看到的还只是很广泛的老城区和废弃房屋与工厂,现在好像变得稀疏了一些。”
为了验证这个结果,忆祥回到原主的家附近。
“果然,这里的房屋也少了一部分。”
张老三开口接受。
“这是这个梦境已经开始变小了,是梦境主人逐渐清醒的预兆,虽然不知道这里的「梦」意志想要做什么,不过貌似计划并不成功。”
“要不要加把火呢?若是提前叫醒肖何,它的计划肯定行不通了吧?”
“按理说是这样,不过要是它早就侵入了肖何的梦境,没准下次还是会试图完成它的计划,你没办法保证他不做梦啊。”
忆祥叹了口气。
“管他呢,肖何又不是傻子,他肯定早就知道不对劲,不过,这个梦境都要结束了,我多吃点也是可以的。”
忆祥开始光明正大的在城市里乱逛,每个住户都被悄无声息的一钢管闷死在梦中,其实自己早就想这么干了,只可以碍于这是肖何的梦境,怕会被阻拦,可他现在都要醒了,这种好事可不多见了。
黎明时分逐渐来临,忆祥气喘吁吁的躺在地面上,昨天夜里,他把整个城市边缘和略微靠近核心住宅区的人都扬了,世界边界已经开始朝着核心缩小,甚至肉眼可见的察觉到,这个梦境只剩下了九成。
“令我好奇的是,为什么这个梦境的建筑不能被吸收,不然我也不用这么费力的吃饭了。”
“因为这个梦境是活的,不像你打死的梦境中的人,它们在梦里已经死去,被认为是无主的部分。”
“规矩蛮多的。”
忆祥经过略微休息之后便前往了警局,他打算提前叫醒肖何,既然不知道「梦」意志到底想搞什么鬼,但打断它的计划肯定是没错的。
很快,在警局门口看到了正在训斥手下的南镇东。
“火气怎么这么大啊?”
“张卫东?你怎么来了?”
南镇东显然有些没想到,语气有些疑惑。
“我想见你们警长一面,我有点发现想跟他说明。”
“哦,跟我来吧。”
南镇东将忆祥领到警局中层,光是电梯就坐了五分钟之久,可见这栋警局的庞大,可其实这个警局中的警员根本没几个,很快便进入了警场的办公室,忆祥也看到肖何的笑容。
“不知道你想和我说些什么惊喜?”
忆祥也回应着笑容。
“这个梦是你的执念吧?”
肖何面露疑惑,南镇东脸上的笑容也停顿下来,忆祥继续自顾自说着。
“我知道你和我同样弄丢了父母,留下阴影了对么?那么多恨不得贴在天涯海角的寻人启事,就连梦里也充斥着罪恶,作为一个嫉恶如仇的人,能够成为警长自然就拥有了能力,你想清除掉所有能看到的罪恶,我说的对么?肖何警员。”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肖何的笑容消失,脸上只剩下了平静。
“其实,这里的警员只有几个,也是我当时看到的那几位,因为我甚至看不清他们的脸,这只是你的梦,肖何,你该醒来了。”
周围的场景闪烁两下,肖何坐直身体,没有再理会忆祥的话。
“知道我父母失踪这事很正常,了解我想要扼杀所有犯罪苗头的想法也很容易,但为什么说这是我的梦?你觉得这很难实现么?”
“因为你认为这里的罪恶是杀不完的,我这段时间清除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你以前生活的城市里哪有那么多人口?”
肖何面色平静却掩盖不住眼中的诧异。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以前生活的地方?”
“我猜……我觉得你其实早就知道这是你的梦了,只是不想离开罢了。”
忆祥及时转变话语。
“怎么说?”
“城市里每样东西都很细致,你花了不少时间去完善吧?哪怕有「梦」的帮助,构建这么大并且精致的世界也不容易。”
“梦确实很神奇,我很早以前就开始做这个真实的梦,一个能够做到所有事情的梦,可惜我始终没办法做到完美。”
脑中混的张老三突然开口:“有同类来找你了。”
忆祥回头看去,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驼着背走了进来。
“看来有同类来到了我这,是想要掠夺我的成果,还是想要向我问好呢?好难猜啊。”
“局长,你怎么来了?”
肖何站起身,看起来十分尊敬面前的老人,可他却无视了刚才老人所说的话。
“小心点,它的纯度要比我高。”
混的人提醒,忆祥都听不懂纯度是什么,摊摊手靠近,肖何和南镇东挡在中间,他们的眼中突然消失了光芒。
“嘿,肖何警长,轻松点,我只是想和你的局长说几句话。”
老人摆摆手,肖何犹豫片刻还是移开身体,忆祥开口询问。
“直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老人笑着回应。
“当然是复制一份意志了,不然你觉得我只是在这玩过家家么?”
肖何没有任何反应,看来他已经被控制了,忆祥直接一个肘击将南镇东吞进身体,老人有些不悦。
“你在做什么?自己没办法去其他梦境中完成计划就想抢我的成果?作为我的同类怎么可以如此卑鄙?不过,我这还有可重生的数百万梦境居民,你觉得你能做到什么?”
忆祥突然感觉到震动,办公室的墙壁,天花板和地面上都开始蠕动,爬出了一具具没有脸的伪人,他们和警局内的警员似乎都是同种东西。
“没时间听你放屁,我单纯来玩的。”
忆祥双手按在地面上,利用手臂的力量将自己弹射出去,冲入了一群伪人中,一人三拳打倒在地,周围的伪人突然消散了几个,成为了忆祥的经验包,忆祥大喊。
“一个助跑冲刺接直拳!”
老人鄙夷的笑了笑说:“接!”
老人被忆祥一个侧踢踢中了大腿,一个趔趄单膝跪地。
“好样的老大,精神点,别丢份,在他头上拉屎!”
“不儿?我打你兄弟,你怎么这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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