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再次回到便利店,晴雨慧已经站在店门口等候良久。
“还以为要在等一些时间,没想到你已经结束了。”
“是啊,我以为你们两个已经死了。”
晴雨慧朝着店里喊了一句。
“奶奶,我给你点了饭,我出去忙了。”
“奶奶我不渴,不用买星巴克。”
“咱奶挺潮流啊,还喝星巴克呢。”
“要你管?”
晴雨慧扣上卫衣帽子,指着远处一家店。
“你请客。”
片刻后,两人坐在快餐店的桌子上,晴雨慧大口大口啃着炸鸡,丝毫不顾及形象,忆祥看着它大快朵颐的样子,寻思着这东西也没那么好吃,这家伙怎么跟没吃过似的。
正欲拿起一块,晴雨慧直接用嘴叼走,因为她的手中还抓着两把鸡腿,并且嘴里的还没吃下去,抢走炸鸡的时候,甚至嘴中有一块炸鸡碎屑掉在忆祥手上。
“?”
忆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随手拿起纸擦手,晴雨慧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看什么?想吃你自己点。”
“你吃的就是我点的……算了,能吃是福。”
忆祥无奈下再次购买大量的炸鸡,不让晴雨慧吃饱,恐怕没办法正常交流,毕竟她的嘴都被堵住了,只能听到支支吾吾的声音。
一顿风卷残云之后,忆祥看着面前二十多个包装盒陷入沉思……面前这个生物,到底是不是人?一个人怎么能一顿吃他妈三百多块的炸鸡?
“我吃好了,你的那份还要么?”
晴雨慧指着忆祥面前最后一盒炸鸡,恨不得用目光把这炸鸡拿过来,忆祥无奈的扶着额头将盒子推出去。
“所以……你那个什么鬼……抓人是干嘛的?”
晴雨慧的嘴再次被塞的鼓鼓当当。
“既然你有加入的打算,我自然要和你说清楚,不过这事情不能往外说,等你吃好再谈。”
对方点点头,身上都吃出一股炸鸡味后才意犹未尽的揉着肚子走出快餐店。
“吃饱了……”
“你那是吃爽了。”
“都一样,都一样……”
天色渐晚,晴雨慧在广场长椅上坐下,旁边声音很杂乱,并不担心被别人听到谈话。
“你现在说吧。”
“昨天夜里,你其实并不在自己的梦中。”
“难不成在你梦里么?”
“严格来说,你我,十九号,还有其他的很多人都在同一个梦中,不过也有一些是梦境中单纯演化出的,那些都是假的人。”
晴雨慧闭着眼睛,一脸轻松的将脑袋靠在靠背上,忆祥气不打一处来。
“你真的要在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睡觉么?”
晴雨慧摆摆手。
“我在听呢,接着说。”
“我们经常出入别人的梦境,并且从中获得一些能力,你探索的越多,得到的自然越多,有些梦境极为危险,稍不注意就会死去,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个梦境会是什么样子……”
“我知道了,不用再说。”
晴雨慧睁开眼,脸上表情也变得严肃。
“说来说去我也听不懂,你带我去看一次不就行了。”
忆祥笑了笑。
“你可是要签卖身契的。”
“干什么?我还得脱光给你看看?”
晴雨慧鄙夷的看着忆祥,忆祥无奈的解释着。
“我没办法把你从你的梦境中弄来,你会直接醒来,只有通过一些仪式之类的东西才能让你出去他人梦境,就比如我和十九号,不过你没办法再变为普通人,所以我才称之为卖身契,拥有特殊能力就要舍弃一些东西,这很公平。”
“那个叫夏言的我还记得,你叫什么?”
“忆祥。”
忆祥伸出手,晴雨慧眨眨眼。
“不处。”
“?”
晴雨慧突然笑出声。
“你比大学中的那些呆子好的多,那些家伙一逗就面红耳赤的,根本不懂我的幽默。”
“确实挺难懂的。”
忆祥被对方用胳膊肘戳了戳。
“你和夏言不是精神分裂,又共用一个身体,她现在不会就在看着我和我讲话吧?”
“没错。”
“还挺神奇的。”
晴雨慧提起鞋子,前后晃动着双腿。
“其实,即使死在你所说的地方也没关系,我这个人很喜欢那些刺激的东西,也想探寻危险的事情,但我并不能答应你,我奶奶还在,我得照顾她很久,若不是她牵挂着我的心,我早就离开这江城去其他城市找刺激去了。”
忆祥点点头,他并不意外对方的拒绝,来这里也只是因为尊重张夏言的想法。
“家中只有你们两个人么?”
“对啊,我父母在两年前突然失踪了,现在都没有消息……”
“你父母也失踪了?!”
忆祥突然激动起来,晴雨慧被吓了一跳。
“你抽什么疯?你父母也丢了?”
看到忆祥郑重的点头,晴雨慧忽然沉默。
“那还挺巧的,你父母怎么回事?”
“同样是两年前失踪的,不过他们可能已经死了,尽管我并不想相信,所以这也是我前往梦境的原因,我想站在足够高的地方,看到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同样是两年前么?他们毫无征兆的消失?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拨通?”
“没错。”
晴雨慧看向忆祥的目光改变几分,但随后便是疑惑和犹豫,最后变为了坚定。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改变主意了,我会加入你们。”
“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最重要的是,他们需要回家看看。”
“可你的奶奶呢?”
“我奶奶一向支持我做任何事,我并不打算做送死一类的蠢事,我有脑子,我父母不管怎样,活着就带回家,我们一家团聚,死了也要带回家,好好安葬。”
忆祥也有些犹豫,若是晴雨慧一直相安无事还好说,可她若是死在梦境之中,自己是脱不开关系的。
“你需要好好想想,若是你真的决定好,给我打电话。”
晴雨慧收下忆祥递来的纸条,随后沉默良久,忆祥觉得是时候离开,晴雨慧记下纸条上电话号码后直接撕碎丢进垃圾桶中,随后叫住忆祥。
“我已经想好,说实话,我现在就想去你说的梦境中看看。”
“这样……既然是你的选择,夏言,你准备好拦截仪式了么?”
“当然,更改定向梦境的手段变为定向选择候选者,白天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不过保险起见,最好和欣百莲一样,在梦境中设置法阵。”
忆祥点点头。
“晴雨慧,今晚早点睡,等我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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