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阳就忍不住想笑。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
晚上下班。
天气渐冷。
可傻柱回家的脚步却格外沉重。
“怎么回事,兰花姐怎么不理我了?不是说好我今天来找她吗?”
拖着扫帚的傻柱百思不解。
可一想起李兰花的声音,他整个人就愈发燥热。
即使天寒地冻,也压不住他内心的悸动。
“难道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不对啊,兰花姐是熟人介绍来的,和我相亲不是挺顺利的吗,那天晚上还……”
傻柱话说一半突然停住,远远看见秦淮如正端着菜篮子。
食髓知味的他顿时愣住,目光直勾勾盯住秦淮茹摇曳的身姿,不停咽口水。
他像是见了仙女下凡似的,直直走到秦淮如身边。
“秦姐,洗菜呢?”
听见傻柱主动搭话,秦淮如心头一喜,可想到自己的打算,她马上脸色一沉,装出不愿搭理傻柱的样子,端起菜篮子就要回家。
傻柱虽然想不通贾家哪来这么好的伙食,
可看着秦淮茹的身段,只觉得小腹一股邪火压着难受。
“秦姐,是谁惹你不高兴了?跟我说,我一定帮你出气!”
说着,傻柱一脸痴相地上下打量秦淮如的身子。
秦淮如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今天的傻柱怎么回事?
她本想赶紧走开,
可想到以后还得找傻柱借钱,只好按下念头,略带不满地说道:
“别叫我秦姐,我担不起!让开,我要回去做饭了!”
一听秦淮如这样似嗔似怨地说话,傻柱心头一喜,看来秦姐果然对我有意思。
也是,贾东旭已经是个废人,秦姐肯定寂寞。
“瞧您说的,我哪敢啊,就是最近有点忙!”
“你看我这不是一下班就回来找你了嘛!”
秦淮如当然不信,又继续试探。
“不是说有人给你介绍对象吗?整天跟人家腻在一起,该不会是被甩了吧!”
傻柱没料到秦淮如会这么说,一时有些慌张,但马上回过神来。
“秦姐您就别开玩笑了,瞧我这条件,谁肯给我介绍对象啊!”
听到这个回答,秦淮如满意地端起菜篮子准备离开。
傻柱那灼热的目光像饿狼般紧盯着她,让她浑身不自在,甚至莫名难受。
“那我先回去做饭了,你也早点吃吧。”
“好嘞秦姐~”
望着秦淮茹远去的背影,傻柱想到这些年在秦淮如身上投入的心血,再想到命不久矣的贾东旭,心头一阵燥热,恨不得立刻把秦淮茹拽进屋里。
沉浸在幻想中的傻柱,完全没注意到角落里正有双眼睛死死盯着他。
是棒梗!
“我早就知道傻柱这混蛋整天盯着我妈,没安好心!”
看着傻柱那副垂涎欲滴的嘴脸,再想起苏青阳说过的话,棒梗顿时明白傻柱对母亲存着龌龊心思。
想到这个傻子竟妄想当自己爸爸,棒梗气得火冒三丈。
但自知现在年纪小打不过对方,他决定暂时忍耐,等待时机。
“傻柱你给我等着!”
棒梗眯着小眼睛,冷冷注视着傻柱。
对此一无所知的傻柱,哼着小调,心情愉悦地往家走。
这时,一大妈正好出来打水,看见傻柱便问:“傻柱,你在这儿干什么?”
她皱着眉打量傻柱,总觉得最近院里气氛不对劲。
不仅傻柱见了面不打招呼,连老伴易中海也整天神出鬼没的,嘴里还老是念叨着非要整死苏青阳那个小畜生。
可这么多天过去,苏青阳不还好好的?
“哟,一大妈啊,我站这儿都不行了吗?”
傻柱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把一大妈噎得说不出话来。
没等一大妈回应,傻柱就一溜烟跑回家了。
“什么德行!也不想想是谁把你从派出所弄出来的!”
“白眼狼!不过是个扫厕所的,还摆什么谱!”
一大妈气得把盆重重摔进水池,听见哐当一声又赶紧抱起来,心疼地检查搪瓷有没有磕坏。
苏青阳在热水下冲洗菜叶,锅里的鸡咕嘟咕嘟地煮着。
楚嫣脸颊泛红,站在一旁帮忙递调料、收拾碗筷,两人都乐在其中。
今天苏青阳接楚嫣回家后,又备了些肉。
天气渐冷,供销社的肉越来越少,连菜价也节节攀升。
苏青阳换了肉票菜票,将肉存放在储物仓库,为过冬做准备。
好在空间里时间如常,肉菜都不怕坏。
“小嫣,天越来越冷,家里的煤也不够了,得存一些,你哪天请假,一起去买?”
“好,不止煤,家里调料也快用完,还得拿副食本去换,就不知道会不会涨太多。”
楚嫣小脸带着忧色,随苏青阳出门打水。
正走到外面,却见易中海头戴帽子,脸围围巾,身穿厚棉袄,一身不伦不类的打扮,一言不发地走进四合院。
三大妈想打招呼,他却直接走过,浑身散着怒气。
楚嫣靠近苏青阳,小声问:“青阳哥,厂里出什么事了吗?他怎么像丢了工作似的?”
望着易中海的背影,苏青阳轻轻一笑。
他怎会不知这老畜生为何郁闷。
“这老东西,一定是气他姘头拿我没办法!可惜他还不知道,他当亲儿子疼的傻柱,和他一样得了绝症。
不过,得一样的病,才显得他们感情深啊。”
苏青阳没答楚嫣的话,只揉了揉她的脑袋,在她撅嘴不解的目光中,端水进了屋。
“易中海,真期待你知道自己得病时的表情。”
想到这老禽兽得知自己染上艾滋,还是姘头传来的,苏青阳不由好奇——那时,他会是怎样一副模样?
三大妈一脸困惑地望着易中海离去的背影。
“怪了,难道是煤价涨了?不然老易怎么会这样?”
“这可不妙,最近菜价已经贵了不少,要是煤再涨价,怕是连买菜的钱都不够了,得赶紧想个法子多囤点菜!”
……
回到家中。
易中海一把将头顶的帽子甩在桌上,气呼呼地蹲坐在墙边。
“这是怎么了?”
“你气成这样,傻柱也气冲冲的,难道厂里出了什么事?”
一大妈端着菜走出来,不解地看着易中海。
平时可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火。
“哼!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差一点傻柱就能官复原职,就差那么一点!”
易中海一想起给李兰花的那笔钱,就心疼得直抽抽。
一件衣服竟要了他整整十块钱。
结果呢?非但没把苏青阳那混蛋送进局子,反而被李兰花关在门外,连门都不让进。
这叫什么事?
易中海气得连饭都不吃了,一头钻进被窝。
“这算什么事啊!”
……
夜幕低垂。
家家户户陆续熄灯入睡。
但院子里的人,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来是今年冬天特别冷,大家都在张罗取暖的东西。
二来,一大爷的反常举动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要知道,易中海可是全院工资最高的人。
就算苏青阳这个食堂主任,每月工资也就五十多块。
当然,不是食堂主任工资低,而是苏青阳上任时间短,还没赶上调薪。
再说了,食堂主任的油水,哪止工资那点?
一阵寒风从四合院大门灌进来。
三大爷阎埠贵家赶紧把门关紧,生怕冷风钻进屋里,散了热气。
阎家六口人围着一盏小油灯,挤在一起开家庭会议。
阎埠贵敲了敲桌面,正式开启了今天的家庭会议。
“天气转冷,想必大家都有感觉。”
“这个家已到了紧要关头,寒气无孔不入。”
身为小学老师的阎埠贵,即使在家里讲话,也习惯斟酌词句。
众人表面平静,心里却觉得老爹说得有点夸张。
不过,阎埠贵接下来的话,让他们全都精神一振。
“家里有两个炉子,每天烧多少煤,我都仔细算过。”
说着,阎埠贵略带得意地从口袋掏出个草稿本。
那本子像是用废纸拼成的,一共二十页。
“上面记得清清楚楚。
现在天冷,一个炉子放老大屋里,一个放我们屋。”
“烧多少煤、用多少炭,一点都不能超。”
“白天尽量别点火,只有晚上续炭时才能用火柴。”
见父亲连烧炭取暖都要用本子计算,
大家虽然觉得夸张,却也没说什么。
毕竟日子总要过。
认命。
“现在交钱吧,买炭买菜都要用,大家凑一凑。”
听说要掏钱,老大阎解成无奈地说:
“爸,再缓缓行不行?我工资还没发,哪有钱交啊。”
“不交也行,那就只点一个炉子。
反正我和你妈不怕冷。”
这……
阎解成咬咬牙,最后还是掏了五块钱。
剩下几个孩子,
也只好摸出自己攒的零钱,还把口袋翻出来,生怕父亲再要。
阎埠贵见他们确实没钱了,才一拍桌子说道:
“好!既然如此,我们全家齐心,共渡难关。
寒风能吹倒树,却吹不垮我们一家!”
“现在关灯,睡觉,省电。”
众人:“……”
而与阎埠贵家不同,刘海中家却是另一番景象。
“我看易中海也神气不了几天了!”
“他这几天穿得不伦不类,还总发火,估计是被街道办叫去谈话了。”
“巡捕房的同志又不瞎,肯定是他管理上出问题,被逮个正着!”
说到这儿,刘海中用力敲了敲面前的桌子。
“等易中海垮台,这院里就该轮到我刘海中说了算!”
想到这儿,刘海中难掩兴奋。
他忙活了大半辈子,就盼着能有个一官半职,如今却只混到四合院二大爷的位置。
不过能当上院里的一大爷也不错,至少手里能管着几十户上百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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