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极拳精通的体质本来就强,再加上刚添的保暖衣裳,走了没几步,竟觉得有点发热。
三大爷阎埠贵今天破天荒地没骑自行车。
也没人出言笑话——一张嘴就是一团寒气,吸进肚子里,冷得人发颤。
谁知好不容易走到轧钢厂门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见几名壮汉正顶着寒风站在前方,不知从哪搬来的一块巨大黑板上写着几行字。
几个好奇的路人在一旁读出了声。
“通知,因天气严寒,工人生活多有不便,厂内机器亦受影响,不利生产,故决定暂停工作,即日放假!”
话音未落,轧钢厂的工人们已经喧哗起来。
“怎么回事?这就停工了?我还等着工资买煤呢,一家老小全指望这点钱啊!”
“快!赶紧回家拿钱买粮食!厂里都停工了,这寒灾怕是不轻,物价怕是要涨!”
“这下真要命了,连厂子都停了,往后菜价不得飞涨?这日子怎么过!”
“还愣着干啥?老李快回家,赶紧抢粮去,晚了吃啥!”
众人你喊我叫,纷纷朝家里跑,哪还顾得上寒风刺骨。
轧钢厂的工人或许憨厚,但绝不愚钝。
连厂里都停工了,可见这次寒潮有多凶猛。
说不定接下来好些天都得困在家里。
易中海匆匆赶来,看着黑板上的通知,脸色一沉,也急忙转身往家赶。
他家虽有点存粮,但也没敢多囤,这下心里也发了慌。
刘海中早已到家,还动员几个儿子去附近树林捡柴火。
他自己则拎着布袋冲向供销社。
这真是要命的事。
只有苏青阳搓了搓手,望着黑板上的通知,眼里闪着兴奋。
“这下好了,接下来几天都能睡懒觉,不用早起了!”
正要转身回家,耳边忽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是否签到?”
“是!”
寒风刮得人脸生疼,苏青阳体质虽好,也不愿多挨冻,只想快点回去。
“叮,恭喜宿主获得优质大米一百袋,每袋十公斤!”
一吨大米!
还是系统出品的优质米!
苏青阳心中一动,快步往家走,同时分出一缕意识探入系统空间。
只见广阔的空间里,整整齐齐摞着一堆大米。
每袋都用白色塑料袋封装,袋身上印着“优质”
二字。
苏青阳心里琢磨着:“这大米不知道味道如何,回家就煮一碗试试,反正也没别的事,正好练练手艺!”
揣着一吨大米带来的欢喜,苏青阳哼着不成调的歌往家走。
与苏青阳的轻松截然不同,四合院里却乱成了一团。
许多人争先恐后地往供销社跑,生怕去晚了什么都买不到。
还有传言说气温还要继续下降,到时候大雪封门,想买东西都难了。
“二大妈,您就借我们点钱吧!”
秦淮如红着眼圈哀求,站在二大爷家门口,几乎要跪下来。
可二大妈依旧板着脸,一口咬定:“没钱!我们家也困难。”
“秦淮如啊,院里谁家什么情况你都知道。
再说你们家这两天吃得可不差,又是肉又是菜的,比我们家强多了!”
二大妈一边用破布条堵着门缝防风,一边话里有话地嘲讽秦淮如。
毕竟,这么多年接济贾家,也没见他们吃肉时端一碗过来。
现在严寒将至,自家口粮都紧张,哪还能帮这白眼狼?
“二大妈,求您了,全院只有您能帮我了!”
其实秦淮如最先想找的是易中海家,但易中海怕买的东西拿不动,早带着一大妈去了供销社,她扑了个空。
至于三大爷阎埠贵家?她根本不敢去——谁不知道三大爷精于算计?她怕一提借钱,反被催着还旧债。
“秦淮如啊,不是我不借,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
眼看寒潮要来,物价一涨,我们家吃什么还不知道呢!”
说完,二大妈“砰”
地关上门,把秦淮如晾在了外面。
秦淮如咬了咬牙,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回了家。
“等易中海这老不死的回来,非得让他动员全院给我们家捐款不可!”
“大不了……我让他占点便宜好了!”
一想起家里的棒梗、小当,还有床上那个装病的,以及成天不干活的贾张氏,
秦淮如心头便是一阵茫然。
她刚从中院回来,
丝毫没有察觉身后有间屋子里,正有人偷偷望着她。
“秦姐!”
傻柱看着秦淮如挨家挨户借钱的模样,紧紧攥住了拳头。
他想替她扛过这个坎,
可自己手头那点钱,怕是连十斤面都买不起。
“我要钱!”
“我必须有钱,只有钱才能帮到秦淮如!”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傻柱扭头望向后院。
……
“小嫣,咱们这附近有没有黑市?
我看天越来越冷,这场寒潮可能不小,我得提前准备些吃的。”
尽管自己有系统,吃喝不愁,但苏青阳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包括楚嫣。
不是不信任妻子,而是系统的事关系重大,
稍有不慎就会惹来麻烦。
“黑市……有,妈之前跟我说过,东边的鸽子市场就是黑市!”
“那里的菜和肉都是附近农民自己带来卖的,贵是贵点,但东西确实不错。”
苏青阳点点头,记下了。
他不急着现在去——这天气,就算有货估计也早被抢光了。
等有空再去转转,不管买没买到,从系统空间里拿些回来,谁会发现?
他靠在沙发上,只觉得屋里暖烘烘的。
锅里的米饭正煮着,香气已隐约飘来。
只是,还差了点意思:
“要是能有台电视看看,这日子才更像从前的样子。”
……
院子外头。
“一大爷,回来啦?”
三大爷阎埠贵裹得严严实实,扛着鱼竿正要出门钓鱼打打牙祭,
一抬眼却见易中海沉着脸回来,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不由暗自得意。
嘿,还是我精明!
“嗯。”
易中海只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身后跟着的一大妈,脸色也十分难看。
两人直接回了家。
从他们手里空荡荡的袋子就能看出——
易中海这趟,什么也没抢到。
随后。
刘海中阴沉着脸迈进院子。
“全完了,供销社里啥都缺,连鸽子市场都见不着几样东西,价格更是黑得没边!”
一想到黑市里那些吓人的价钱,二大爷刘海中就气得牙痒。
他手头还差整整五十块才能备齐年货。
可这五十块在黑市里连十几袋米都换不来。
更何况还得留钱买煤,要是全拿来买粮,怕是全家老小这个冬天都得冻僵。
陆续又有几户人家回到院里,个个脸上都挂满愁云。
只有阎埠贵乐呵呵地看着邻居们垂头丧气地进门,自己反倒悠闲地扛起鱼竿,朝离四合院最近的水池踱去。
“今儿个手气不知如何,家里有粮心不慌。
这冰钓啊,讲究的就是饵料省,甩竿准……”
听见这话,众人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扭曲了几分。
买不到粮食可是天大的事。
弄不好——
全院都得遭殃!
就在这时。
一股浓郁米香突然在空气中炸开。
那香气像长了脚似的直往人鼻孔里钻,馋得不少人直咽口水,眼睛齐刷刷盯向苏青阳家窗口。
“太香了!苏青阳家这是煮什么好东西呢?”
“要不咱们凑点钱去他家买些?好歹是同个院子的邻居,总不至于见死不救吧?”
“快别做梦了!苏青阳什么人你不清楚?铁公鸡一毛不拔!”
“那算了……赶紧回家做饭,下午还得去供销社看看人少点没,说不定能降价。”
“我晌午去黑市转转,你们要是在供销社看见便宜货帮我捎点,回头给钱。”
“成,黑市要有便宜的吃食也帮我带些,是吃的就行!”
整座四合院笼罩在沉重的阴霾里。
就连吃饭时都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叹息。
苏青阳家飘出的米香仍在院中流窜,撩拨着每户人家紧绷的神经。
三大爷家炉膛里的火苗忽明忽暗,炭筐快见了底,那点微光眼看就要熄灭了。
午后。
四合院。
冷风卷着寒气,空气愈发刺骨。
从供销社和黑市回来的住户们,脸上没有半点采买的欢喜。
一个个垂头丧气,神情阴沉。
不少人更是铁青着脸,难掩怒气。
“这价钱也太黑了!”
“就是,花这么多钱才买这点东西,这日子怎么过?”
“天越来越冷,还得想法子添床棉被,唉!”
虽然手里多少都拎了些东西,可谁都清楚,这些东西根本抵不住这场寒潮。
“明年春天菜地怕是要遭殃,菜价搞不好比肉还贵!”
家里有孩子的更是愁眉苦脸。
再过几个月又要交学费,又是一笔大开销。
有人甚至暗暗盼着学校停课,这么冷的天,上学也是受罪。
人们聚在一起议论几句,也就各自散去了。
几个年轻人互相打听,得知附近供销社和黑市价格都高得吓人,也就打消了再跑别处的念头。
不少人只好咬牙决定,接下来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炊烟陆续升起。
院里又到了做饭的时候。
只是今天灶间的动静明显小了许多。
细心的人会发现,家家碗里的饭,都比往日少了些。
二大爷家。
“咱家就这情况,你们多交点钱,家里才有钱买粮买煤!”
“你们看看自己,哪点比得上你们大哥?”
刘光天兄弟俩像是没听见,埋头扒饭,一声不吭。
如今物价飞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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