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让这畜生把苏青阳送进巡捕房，他以后上哪吃糖去？
要是傻柱这种人成了自己的后爸，棒梗觉得自己非得憋屈死不可！
要是不把他弄进局子，母亲肯定还要继续被他纠缠！
想到这里，棒梗脸涨得通红，气得直咬牙。
“傻柱你胡说！那相册明明是你偷的，我亲眼看见了！”
棒梗这句话像炸雷一样在人群中响起。
别说站在最前面的苏青阳，就连一直在人群里吵着要苏青阳赔钱的秦淮如和贾张氏都愣住了。
她们压根没注意到棒梗什么时候来的。
秦淮如慌忙想捂住他的嘴，可前面两位巡捕已经听见了话，直接走到棒梗面前。
“小朋友，你说你看见何雨柱偷了老太太的相册？”
两位巡捕虽然看棒梗满脸油光并不太喜欢，但还是认真地问。
“真的假的？难道真是傻柱偷了相册，然后扔给苏青阳的？”
“看不出来啊，平时傻柱挺老实的，老太太又对他那么好，他怎么会偷东西？”
“这谁说得准，说不定是他想栽赃苏青阳呢？”
“我看棒梗也不是什么好孩子，说不定是跟苏青阳串通好演戏的！”
一时间，院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议论起来。
不少人目光在傻柱和棒梗之间来回扫，有人缩着脖子活动身子，一副等着看热闹的样子。
被这么多人盯着，就算是四合院“盗圣”
棒梗，也觉得浑身不舒服。
“我……”
棒梗刚开口，旁边的一大爷易中海就冷冷哼了一声。
“棒梗，你年纪小，看错人也是难免。
我作为院里的一大爷，得提醒你：说话要负责任！”
一旁的傻柱刚以为洗清了嫌疑，一听这话也急了。
“棒梗，你可别记岔了，你傻叔我啥时候去过老太太院里啊？
再说那相册真不是我拿的，更不是我放进苏青阳屋里的，这黑锅你傻叔可不能背呀！”
“这事儿可大了，你得琢磨明白再开口，千万不能随口乱说啊！”
傻柱边说边朝棒梗挤眼睛，心里直发慌。
“哎呦，我的小祖宗诶，这话可不能乱讲啊！我们家对你们可不差！”
“赶紧把话收回去，就当没这回事！”
秦淮如也赶紧凑到儿子身边，抹了抹嘴边的油渍。
她心里纳闷儿子哪来的油水吃，可眼下顾不得这些。
要是苏青阳不认罪，这钱可就拿不到了。
儿子这一搅和，不但钱可能要飞，连傻柱都得搭进去。
“棒梗，听妈的话，你再好好想想，那天进后院偷东西的是不是苏青阳？
别怕，有妈在呢，没人敢欺负你！”
这时贾张氏扭着胖身子，一把挤开秦淮如。
胖脸上堆着笑：“乖孙儿，跟奶奶说，你那天看见的是不是苏青阳那小兔崽子？
别怕，有奶奶在呢。
只要你答对了，奶奶就带你去吃肉，想吃啥咱们就买啥！”
这话已经不是在暗示，分明是在告诉棒梗，只要指认苏青阳，就有好吃好喝的。
可棒梗却一个劲儿地摇头。
没人注意到，棒梗看奶奶的眼神里满是怨恨。
他还记得就是这个老不死的让他去苏青阳家开锁。
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丢了手指头，成了残废？
现在院子里的小孩都不跟他玩了。
两位巡捕见这些人一个接一个地来影响证人，正要出声制止，一旁的聋老太太不乐意了。
“棒梗，你可要想明白！
傻柱是我亲孙子，他怎么可能偷我东西？只要他开口，我屋里有啥不能给他？”
“奶奶可得提醒你，别为了点小恩小惠就被人糊弄了！”
听到这话，院里看热闹的众人脸色都变得不太自然。
甚至有许多人都在暗自揣测，是不是傻柱偷走了老太太的相册？
毕竟如果真是苏青阳偷的，这些人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好声好气。
怎么可能还一直在这里哄着棒梗？
“够了！”
就在四合院众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名巡捕大步走上前，站到了棒梗身旁。
“各位，我们正在办案，请不要干扰证人的思路！”
“按照法律规定，如果在办案过程中影响证人、扰乱办案秩序，都属于违法行为！”
这位巡捕的声音洪亮如雷，在众人耳边炸开。
傻柱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
“小祖宗啊，你千万别再把事情捅出来了，不然别说赔钱，我怕是真要进去了！”
一股对巡捕房的恐惧在傻柱心中蔓延，他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祈祷。
全场只有苏青阳还在安抚楚嫣，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敢再多说一句。
见众人安静下来，两名巡捕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其中一人怕吓着棒梗，便蹲下身来，笑眯眯地看着这个撅着嘴的小男孩。
“小朋友，你叫棒梗是吧？告诉巡捕叔叔，你真的看见何雨柱去聋老太太家偷东西了吗？”
棒梗眼中闪过一丝怨恨。
他恨苏青阳，恨贾张氏，但现在最恨的是傻柱，更恨他找这么多人来威胁自己。
“是的巡捕叔叔，我当时去后院玩，正好看见傻柱慌慌张张地从老太太家跑出来，身上鼓鼓的，好像带了个长方形的玩意儿！”
上过学的棒梗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他比划的大小，正好是当初傻柱从聋老太太家偷出来的相册。
似乎怕大家不信傻柱偷的就是相册，棒梗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他走的时候东张西望的，一副怕被人发现的样子，一溜烟就跑回家了！”
轰隆！
棒梗的话对傻柱来说犹如晴天霹雳，把他从头到脚劈了个遍。
他整个人从头凉到脚。
有棒梗这个关键证人指证，傻柱已经能想象到自己今后在巡捕房的日子了。
毕竟他之前签过保证书，这才回家不到一个月就又犯了盗窃罪。
照规定，他怕是得在巡捕房蹲半辈子，说不定还要被拉去游街、吃枪子儿。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死，傻柱浑身发冷。
傻柱双腿发软，只能倚着墙壁勉强站稳。
“彻底完了！”
他只觉得未来的日子一片漆黑。
就连一向最疼他的老太太，恐怕今后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了。
在这个四合院里，他可能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两名巡捕核实了证词之后，点了点头。
他们没有继续追问棒梗，而是走到傻柱面前。
“何雨柱，根据证人陈述，你进入后院偷了聋老太太家的相册，并且具备盗窃许大茂家老母鸡的时机。
我们现在有充分理由怀疑你是本案的主要嫌疑人，请跟我们回巡捕房！”
另一名巡捕补充说道：
“如果你现在归还那只老母鸡，或者赔偿受害者并获得他的谅解，处罚会相应减轻，但无法完全免除责任。”
原本心如死灰、觉得前途尽毁的傻柱，
在听到“老母鸡”
三个字时，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他整个人像是活过来似的，激动地指着棒梗大喊：
“是他！我看到是这小子偷了许大茂家的鸡！
当时我怕他捅出我偷相册的事，才没敢说出来！”
傻柱知道自己已经洗不白了。
可是，
这个案子里最关键的不是老太太家那个破相框，
而是许大茂家的老母鸡。
那才是许大茂报警的真正原因。
棒梗偷了许大茂家的鸡？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连蹲在棒梗旁边的秦淮如也疑惑地看着傻柱：
“傻柱，你别胡说，我们家棒梗这么乖，怎么可能偷东西？”
贾张氏更是破口大骂，完全忘了傻柱过去怎么帮他们家：
“傻柱，你个没良心的！
我们家棒梗才多大，怎么会偷鸡？
你在这儿诬陷人，不怕遭报应吗！”
贾张氏的脏话像连珠炮似的，不重样地骂了好一阵才停。
可她越骂越心虚——
她偷偷瞄到孙子衣服上没擦干净的油渍，还有裤腿上粘着的鸡毛。
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傻柱我警告你，再敢污蔑我家棒梗偷鸡，我跟你没完！到时候我天天堵在你家门口骂，看你在四合院怎么抬头做人！
偷了东西还想赖我孙子头上？自己心术不正，倒怪起别人来了！
……
贾张氏这番话让在场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连两位巡捕也面露不悦，盯着这个撒泼的老妇。
他们不是没见过不讲理的人，
但像她这样蛮横的，确实少见。
“够了！”
“贾张氏，你已严重妨碍公务。
再闹，就请去巡捕房说清楚！”
巡捕房？
贾张氏想起以前在那儿的遭遇，顿时脸色发白，赶紧赔笑：
“您二位忙，您二位忙！”
其实，两名巡捕早注意到棒梗脸上油光、衣服上沾的鸡毛，心里已有猜测。
只是起初怀疑的是傻柱和苏青阳，加上棒梗年纪小，才没多问。
听了傻柱指证，他们才仔细打量棒梗——
锅盖头沾着煤灰，脸上手上都是油污，裤子上还粘着不少鸡毛。
经验丰富的两人，心里已大致有数。
不过，程序还是要走。
“棒梗，傻柱举报你偷了许大茂家的鸡，你有什么要说的？”
周围的人也纷纷议论起来。
大家都不瞎，谁看不出棒梗这一身油和鸡毛？
贾家穷，院里谁不知道？
而且今天也没见贾家吃肉。
“难道真是这小白眼狼偷的鸡？”
“别忘了，苏青阳家的捕鼠夹之前夹的是谁的手！”
“平时只觉得他调皮，没想到竟学会偷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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