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姐,要是我真不行了,你还要我吗?”
心里又苦又煎熬,傻柱昏昏沉沉睡着了。
梦里,他看见李兰花一步步朝他走来,就像那天一样。
兰花姐眼波流转,把手轻轻放在……
“啊——!”
“医生!六床的何雨柱伤口裂了!”
戴黑框眼镜的医生匆匆赶来,边跑边问:
“他不是功能没了吗?”
“他……他说做梦做得难受,一拳打在床边,把伤口崩开了……”
小护士红着脸,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棒梗!棒梗!”
秦淮茹故意晚一步回来,没跟着大伙送傻柱去医院。
她怕院子里的人看出她和许大茂之间不一般。
“妈,哥哥刚才出去了!”
懂事的小当跑出来说道。
“出去了?这么冷的天冻着了可不好,你哥有没有说去哪儿?”
小当记起和哥哥的约定,摇了摇头。
“没有,哥哥走的时候什么也没说。”
“那你乖乖在家陪你爸,千万别乱跑,知道吗?”
安顿好小当,秦淮如急忙在院子里到处找棒梗。
刚回来时听二大妈说,今晚气温可能还会再降。
“棒梗!”
“棒梗!”
……
“这孩子到底去哪了?”
把四合院里里外外找了一遍的秦淮如,焦急地四处张望。
“四合院也就这么大,他能躲到哪儿去?”
她拢了拢头发,心慌意乱地回想还有哪里没找过。
要是再找不到棒梗,等贾张氏和贾东旭醒了,她可不好交代。
“说不定棒梗去院子外面玩了。”
正打算出院门去找,突然——
砰!
旁边不远处的苏青阳家传来热油下锅的声响。
紧接着,青椒炒肉的香气飘满了整个院子。
“咕噜。”
饿了一天的秦淮如咽了咽口水,羡慕地望向苏青阳家。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快步走到苏青阳家门口。
“苏青阳,苏青阳!”
本想直接敲门,可一想起门口老槐树上那个拳头印,她还是收回了手。
正在厨房炒肉的苏青阳皱起眉头。
“又来要饭?”
这院里谁不知道秦淮如经常找人接济?三年灾害刚过,家家都不宽裕。
可她一个人上班,养着残疾的丈夫和几个孩子,也确实不容易。
但跟他有什么关系?这口子一开,以后就没个清净。
“什么事?”
门一开,暖意扑面而来,秦淮如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夏天。
“那个……苏青阳,你看见我们家棒梗了吗?”
秦淮如一眼就瞥见苏青阳家桌上摆着一盘青椒炒肉,不由得眼馋地咽了咽口水,开口问道。
“没有!”
苏青阳说着就要关门。
他可不想让棒梗那个小白眼狼进自己家。
在苏青阳眼里,棒梗虽然年纪小,却绝不是什么“知错能改”
的孩子。
看看傻柱就知道了——他平时对棒梗掏心掏肺,可刚进巡捕房没两天,家里就被棒梗偷得精光。
听说要不是四合院邻居接济,傻柱这两天能不能过活都难说。
“别呀,苏青阳你别急着关门!”
秦淮如刚才看得清楚,屋里没见楚嫣的身影,估计是出门了。
她低下头,脸上泛起几分羞涩,声音也放软了些:
“苏青阳,我家实在是揭不开锅了,能不能借点吃的给我们?”
怕苏青阳直接关门,她又急忙补上一句:
“只要你愿意给吃的……我、我怎样都行!”
说着,秦淮如脸上红晕更浓,仿佛自己不是三个孩子的妈,倒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
她心里也有自己的底气——这副身段,在四合院、在轧钢厂,能比得过的也没几个。
不然易中海、许大茂、傻柱他们,怎么会一个个抢着帮她?
可苏青阳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她脸上皱纹已显,头发枯黄,身上还隐隐飘着一股怪味。
更别说……现在的秦淮茹,简直像个病原体!
“就这?”
望着眼前和自家妻子天差地别的秦淮如,苏青阳只丢下两个字:“辣鸡”
,满脸嫌弃地关上了门。
砰!
关门声干脆利落。
原本信心满满的秦淮如直接愣住了。
她能在四合院和轧钢厂混下去,不就靠这点姿色吗?
可现在……
还没来得及细想苏青阳话里的意思,就见易中海急匆匆走了进来。
“秦淮如!”
见到她,易中海急忙喊道:“棒梗呢?他惹大祸了!”
一听这话,秦淮如心一沉,也顾不上苏青阳刚才的打击,赶紧跟着易中海走到没人的地方,着急地问:
“一大爷,棒梗他怎么了?”
易中海颇感无奈地注视着眼前的秦淮如,怎么也想不通,她教出来的棒梗为何会对傻柱怀有如此深的怨恨。
“刚才傻柱那声惨叫你听见了吧?棒梗趁他上厕所的时候,一脚踢中了他的命根子!”
什么?!
本来以为棒梗不过是偷了点东西被抓的秦淮如,顿时如遭雷击。
“棒梗…他真的这么做了?!”
易中海神色复杂地看着秦淮如,若不是怕被人看见,他真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他身为院里的管事大爷,有必要骗她吗?
“柱子已经送医院了,大夫说他这辈子…怕是再也生不了孩子。”
“人醒过来之后,一直喊着要把棒梗弄死!我跟你说,他要是真去报官,棒梗这辈子就别想从牢里出来了!”
“什么?棒梗他……”
秦淮如心头一颤,整个人都慌了神。
她突然想到什么,扯着易中海的袖子哀求:
“一大爷,求您救救棒梗吧!他还小,还是个孩子啊!他什么都不懂才做错事,您可千万别让傻柱去报官啊!这要是进了衙门,我儿子可就完了啊!”
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几乎要跪下来。
此刻她仿佛已经看见儿子抓着牢房的铁栏杆,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
至于傻柱?秦淮如压根没去想他怎么样了。
这个一直帮衬她家的男人,她连去看望的念头都没有。
她满心只想着如何让儿子免于受罚,哪会在意傻柱的人生是否被毁?
对秦淮如而言,傻柱不过是个用得顺手的工具。
唯有她的宝贝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早就盘算好对策的易中海故作沉吟。
“一大爷,只要能让棒梗不进衙门,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全都听您的!”
“那好,老地方见。”
“行,都听您的!”
达到目的的易中海这才吩咐道:“你赶紧把棒梗找回来,再准备些东西……”
“这些…真的有用吗?”
“别多问,快去!等傻柱回来就来不及了!”
……
“你是说,傻柱以后都娶不了媳妇了,命根子算是彻底废了?”
刘海中一脸惊讶地望着二儿子刘光福。
原本不打算插手傻柱这件事的刘海中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把二儿子叫到身边,让他替自己去给傻柱搭把手。
而刘海中自己则借着这个机会,挨家挨户提醒大家注意冬季安全,一时之间收获了不少称赞。
可他刚在凳子上坐稳,就听见儿子带回来的消息。
“可不是嘛,棒梗那个白眼狼可真下得去手!傻柱那地方虽然裹着纱布,可血都渗出来好多!”
刘光福说着,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傻柱以前在轧钢厂当厨师的时候,没少接济他们家,贾家能熬到现在,还不多亏了傻柱!”
“谁能想到,傻柱正上厕所呢,那小子突然冲进来,照着他命根子就是一脚!”
刘海中听得眉头紧锁,满脸不解。
“不对劲啊,按理说傻柱跟贾家关系那么好,棒梗怎么会无缘无故去踹他?”
刚从医院回来的刘光福却不以为然。
“您也不看看贾家都是些什么人?贾张氏又泼又赖,秦淮如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家能教出什么好孩子?偷东西不成还要反咬一口,我可算看透了!”
没想到刘海中非但没附和,反而把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撂,猛地站起身来。
“不行,我得去看看傻柱!身为院里的二大爷,于情于理都该去慰问慰问,顺便把这事儿弄个明白!”
“要是能把这事摆平,四合院一大爷的位置,可就轮不到他易中海坐了!”
盘算着这些,刘海中戴上帽子就冲进寒风,急匆匆往医院赶去。
“妈,我今儿跑前跑后的,能不能给煎个鸡蛋吃啊?”
刘光福没搭理那个官迷心窍的爹,凑到母亲身边小声央求。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你怎么不跟你大哥学学!”
……
“嘶……真是棒梗那小子干的?”
阎埠贵脸色发青地望着闫解成,这种痛楚男人听了都感同身受。
“千真万确!傻柱说他正上厕所呢,那小崽子冷不丁冲进来,照着他裤裆就是一脚,根本来不及躲!”
“连半点防备都没有!”
说到这儿,闫解成自己也倒抽一口凉气。
“医生讲,傻柱下半生基本是毁了,别说讨媳妇,往后大姑娘小媳妇一提起他,都知道他成了个废人。”
阎埠贵摇摇头,没再多说,话头一转。
“那傻柱的住院费,是他自己出的还是你们凑的?”
“是一大爷付的。
我哪有钱啊,统共就五毛,还得留着用呢!”
听罢,阎埠贵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叮嘱大儿子:
“行,你没替他垫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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