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三街那边的何雨柱、许大茂这群年轻人来说，
简直像是一把把刀子扎在心口！
“呸！什么东西！他也配！”
“当初跟楚嫣般配的明明是我！”
傻柱拄着扫帚，横眉竖眼地骂骂咧咧。
许大茂拖着伤腿凑到傻柱旁边，嘴里也吐不出什么好话。
“ ** ！以前苏青阳不过是个街头混混，没个正经样子！”
“凭什么他能过得这么舒坦？”
“我们却要在这儿挨冻扫大街！”
“真是冤死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是兄弟俩。
刘光福昨天根本没掺和那些事，他还在学校上课。
结果今天就被父亲硬拉来扫大街，
还说是什么锻炼！
刘光福心里恨透了他爹。
“你们冤？”
“我才是真冤！我根本没参与你们的破事儿！”
“凭什么我也得来扫大街？”
“冻死人了，我手都冻僵了！”
“你们没事去招惹苏青阳干嘛？”
小孩说话就是直。
刘光福这一番话，把傻柱和许大茂堵得半天没作声。
不远处另外两条街道上，刘海中和易中海也看见了楚嫣的身影。
男人干活，女人送饭，
小夫妻俩看上去温馨和美。
可这画面落在这两拨人眼里，却格外刺眼。
太阳虽然出来了，却没什么暖意，
冷风仍呼呼地往他们破棉袄的窟窿里钻。
“算了，大家别眼红，”
“等会儿送鸡蛋的来了，咱们也回去吃饭，还能吃上鸡蛋！”
易中海离得远，看不清苏青阳碗里到底是什么，
只好用即将送来的鸡蛋安慰自己。
没过多久，院里的大爷大妈们拿着鸡蛋、煤块、窝头等东西走了出来。
“看，老易在那儿呢。”
一位眼尖的大妈瞧见易中海，领着人群朝他走去。
易中海握着扫帚的手微微颤抖。
多久没经历过这种被人感谢、众星捧月的场面了？
好啊，苏青阳，你让我们扫雪扫得真好！
易中海心里早已打好算盘：
等这些大爷大妈过来，他绝口不提街道办安排扫雪的事，
还要借他们的嘴，把苏青阳的名声搞臭。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
这句话在街道上可是人人认同的。
到时候整条街都会骂你苏青阳！
看你还有什么脸面住在这条街上！
“老易，他们朝这边来了。”
“要不，咱们上去迎一迎？”
几个沉不住气的大爷凑到易中海身边说道。
易中海轻轻摇了摇头：“都散开，该扫雪扫雪。”
“我们又不是图人家感谢。”
“不过是为了让街坊邻居出门方便点，不用特意去迎。”
“可、可是……”
一个老大爷结结巴巴地说，“那些人走到苏青阳那儿停下了啊！”
“什么！”
易中海猛地抬起头，颈骨发出清脆的嘎巴声！
他朝四合院门口望去，只见那群原本要来感谢他们的人，此刻都停在苏青阳面前。
有说有笑，气氛热络。
“老易……要不我们也过去看看？”
院里一个住户提议。
易中海绷着脸，眯起眼睛：“不用！活是我们干的！”
“他苏青阳就算说破天，也别想抢走我们应得的功劳！”
“他要是真敢独吞，我就上街道办告他去！”
不仅易中海听到、看到了那些大爷大妈的话，刘海中、傻柱等人也注意到了动静。
二三街道虽然离得远，但雪扫起来比一街道轻松。
这会儿刘海中他们正拿着扫帚准备回家，没想到撞见了前来道谢的人群。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
还没等刘海中带人凑过去沾沾光，那群大爷大妈就已经停在了四合院门口。
“等等！先别过去！”
刘海中拦住身后的人。
贾张氏费力挤到前面：“老刘，还等什么呀？”
“再等下去，姓苏的那个小**要是胡说一通，咱们可就什么都捞不着了！”
贾张氏急得不行，但秦淮茹明白刘海中的顾虑。
现在凑上去，反倒像是故意抢功。
四九城这些大爷大 ** 个精明，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妈，咱们先听二大爷一句，等会儿再过去吧。”
许大茂拖着腿凑上前：“张大妈，您可千万别冲动啊。”
“现在过去，那不正好给了苏青阳说道的由头吗？”
“人家看咱们这么着急去讨好处，肯定就不愿意给东西了。”
傻柱也反应过来，跟着一起劝。
可再多劝说，也抵不过棒梗喊一声饿。
在贾张氏心里，谁都比不上她的大孙子重要。
本来贾张氏已经听得进去劝了。
可棒梗却突然哇哇大哭起来：“奶奶，我饿！”
“我要吃鸡蛋，现在就要吃！”
刺耳的哭闹声引来许大茂和傻柱不满的目光。
棒梗机灵地躲到贾张氏身后：“奶奶，他们都瞪我！”
？？？
这怎么就成欺负了？我们连手都没抬！
许大茂和傻柱一时语塞。
贾张氏顿时拉下脸来：“你们没本事去找苏青阳理论，
倒来欺负我孙子！还要不要脸了！”
“我不管那么多！扫雪的是咱们，要点吃的怎么了！”
“再说了，那是他们自愿给的，又不是咱们讨的！”
“乖孙，咱们走！”
“哎！张大妈！”
“他张大妈！”
“妈！别去啊！”
门洞那边，苏青阳正端着鸡蛋羹和邻居们亲切地聊着天。
其实贾张氏他们完全误会苏青阳了。
他根本没有抢功的坏心思。
那种贪功的行为太不光彩了！
只是邻居们看着这小两口讨人喜欢，
就停下脚步多聊了几句。
当苏青阳得知大家想要感谢时，直接婉拒了。
他解释说，易中海他们是犯了错被街道办处罚的，
而大家自发组织起来为邻里服务，
怎么能再让大伙儿破费呢。
不但如此，苏青阳还热情地招呼大家带些红果回去。
这么体贴的年轻人，多难得！
这怎么能说是抢功呢？
至少苏青阳自己问心无愧！
“各位大爷大妈，真的不用这么客气。”
“都把东西带回去吧。
说实在的，现在这年景谁家都不宽裕。”
“这些鸡蛋留着给自己补身子，或者给孩子们吃。”
“何必这么见外呢。”
苏青阳耐心地劝说着众人。
楚嫣也在旁边帮着劝说：“各位大爷大妈，你们就听青阳哥的吧。”
“真不用这样，扫雪是大家一起的，哪能收你们的东西呢。”
“青阳哥就是希望大家出门能方便些。”
楚嫣这话发自内心。
她心地善良，不忍心看着这些生活本就不易的大爷大妈，还要拿出家里仅有的东西来感谢。
“小楚啊，你家青阳真是个实在人。”
一位大爷开口道。
旁边的大妈也跟着说：“咱们不能让实诚人吃亏。”
“这些红果我们绝不能收！”
“扫雪是小苏组织的，这些东西就交给小苏来处理吧。”
“对对，小苏，你大妈说得没错。”
“是啊小苏，你要是不收，我们脸上才真过不去呢。”
“咱们四九城的老爷们儿，可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来来，小苏，把鸡蛋什么的都收下吧。”
就在众人和苏青阳互相推让的时候——
一声大喊突然响彻整条街！
“住手！姓苏的这个小 ** 在骗你们！”
“雪是我们扫的！东西该给我们！”
这声嘶力竭的吼叫引得大爷大妈们纷纷转头看去。
谁料这一看，差点没把他们吓晕过去！
好家伙！贾张氏那副样子！
说她是地府里爬出来的小鬼也不为过！
脸色铁青，棉袄破破烂烂，头顶还呼呼冒着热气！
凶神恶煞地朝这边冲过来！
“那是谁啊？”
“你不认识她？贾家那口子啊！”
“哦！就是老贾家那口子是吧！”
“啧！那肯定就是她！咱们这条街上，谁不知道这个老泼妇！”
“嘶！她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看是眼红了，见咱们要把东西给小苏，她不乐意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苏青阳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贾张氏这波助攻，来得正好！
“大家快拿着鸡蛋和红果赶紧回家吧！”
“要是那娘们儿过来，你们可就不好走了！”
苏青阳话音未落，贾张氏已经恶狠狠地冲到跟前。
“说谁老娘们儿呢！你个小兔崽子！”
“让我们扫雪不说，现在还想吞了我们的东西？”
贾张氏一开口就是骂街。
话里话外，好像他们给的东西本来就该归贾家似的。
“拿来吧，雪可是我们扫的。”
“这些东西，本来就该我收着。”
“发什么呆？赶紧拿来啊！”
说着，贾张氏伸手就要抢。
棒梗眼疾手快，瞧见一位老太太手里拿着鸡蛋，一把就抢了过去。
贾家的家训向来是：走在路上没捡到钱，就算丢！别人送上门的东西，在他们看来，就是他们的。
“哎、哎！贾家老嫂子！”
一位大爷伸手拦住贾张氏，皱着眉道：“你这话我怎么越听越别扭呢？”
“这些东西是我们表示谢意的，可不是我们欠你们的啊。”
“没错！贾家的，我们给是情分，不给是道理，你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吧！”
“这些东西要么给小苏，要么给老易，怎么也轮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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