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咱俩的秘密,不能泄露。”
“要是泄露了,你妈肯定打死你。”
“啊!”
棒梗咽了咽口水,吓得够呛:“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那你想不想吃红果?”
傻柱又问了一遍。
偷东西,那可是棒梗的拿手好戏。
闻着空气中飘散的香味,棒梗咂咂嘴。
“干了!”
“不就是拿点煤吗!”
“只要柱子叔你帮我望风偷红果!我晚上就帮你拿煤!”
“啧!这孩子!什么叫偷!这叫拿!”
“拿不是偷!”
傻柱点了点棒梗的脑门。
“对对对!是拿!不是偷!”
棒梗连连点头。
傻柱也高兴地笑了起来。
前院,阎埠贵刚从外面回来。
他去街道办签字确认冬季补贴的事。
看见苏青阳在晒红果,阎埠贵笑眯眯地凑过去。
这红果香得很,院里哪怕刮着呼呼的北风,还飘着香味呢。
“哟!这红彤彤的果子,真诱人啊!”
阎埠贵满脸堆笑,心里盘算着怎么从苏青阳那儿弄几个果子来。
“哟,三大爷啊,您这是打哪儿来?”
苏青阳语气随意地招呼道。
阎埠贵多精明一个人,哪会看不出他态度敷衍。
“刚从街道办回来,王主任一会儿就带人送冬季补贴来。”
“小苏,说起来,这事儿还得谢谢你。”
“那等东西到了,您分我点儿?”
苏青阳半开玩笑地说。
阎埠贵一听,立刻摆手推辞:“这可不行,街道发的补贴哪能随便送人?被人知道咱俩都得担责任。”
“哎,三大爷,您这话可就不够意思了。”
苏青阳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这阎老西儿抠门得很,一个钱恨不能掰成两半花。
虽说阎埠贵之前没掺和易中海那些事,但苏青阳也没想到街道会把冬季补贴名额给他。
现在倒好,居然还惦记上他的红果?门儿都没有。
“三大爷,您那补贴名额,说起来还是我帮您争取来的吧?”
苏青阳随手拿起一个红果递过去:“不吃啊?那我吃了。”
不等阎埠贵反应,他就把果子塞进了自己嘴里。
阎埠贵心里那个气啊:你这动作,我哪来得及反应!
他刚要开口,苏青阳又晃着手指说:“等会儿王主任来了,要是我随口提两句,您觉得这补贴还能有戏吗?”
“嘶……这、这这……”
阎埠贵倒抽一口凉气。
难不成这小子早就料到今天这出?
再说,苏青阳这话也不是没道理。
当初王主任确实征求过他的意见,要不是他点头说阎埠贵没问题,这补贴名额也落不到自己头上。
哎!早知道就不来占这个便宜了!
这还没开口呢,反倒被他将了一军!
“呵呵,小苏瞧你说的,三大爷是那种小气的人吗?”
阎埠贵强颜欢笑,“等物资到了,肯定少不了你那份!”
他脸上笑着,心里却疼得直抽抽。
其实苏青阳当初也就随便答应了,毕竟阎埠贵确实没参与。
他也没打算打冬季补贴的主意。
因为不管发给谁,冬季补贴都轮不到苏青阳。
看看苏青阳家里的那些摆设——
各式好家具!
镶瓷的碗、碟子、果盘儿。
每天还吃着大白馒头、米饭、汤和炒菜。
要是这样街道还把补贴名额给他,
那不出两天,王主任就得被撤职!
苏青阳抓住阎埠贵不放,也是一时灵光一闪。
这年头,谁家会嫌存粮多呢?
再说,苏青阳不光会怼人、打人,
他还擅长堵别人的路——
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你阎埠贵不是爱占便宜吗?那我先把你这个铁公鸡的毛拔几根下来!
“别呀,三大爷!”
“人都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您别光说好听的,那一份具体多少,总得说清楚吧?”
“不行就立个字据!立个字据!”
“嫣儿!拿纸和笔出来!”
苏青阳一边说,一边朝屋里喊。
阎埠贵一看这架势,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这哪是雁过留声,分明是雁过拔毛!
这小混蛋,真不是东西!居然还要立字据!?
他刚才还盘算着等领了物资就不认账呢。
不行,我得赶紧走!
阎埠贵强笑着应了一声,转身就想往家溜。
可走了几步,才发现后衣领被苏青阳死死拽着。
“三大爷,急什么呀?”
“来来来,纸笔都拿来了。”
“咱们立个字据,立个字据。”
苏青阳笑眯眯地,就是不松手。
阎埠贵脸都绿了。
他本来只想蹭几个红果儿,
结果苏青阳却盯上了他的冬季补贴!
那补贴里有米、面、油、煤这些冬季紧俏物资,
要是现在拿到鸽子市去卖,少说也能卖几十块钱!
“怎么着,三大爷?不乐意啊?”
“那您走吧!”
苏青阳说完一松手,阎埠贵“扑腾”
一声摔在了地上。
“走吧,三大爷。”
苏青阳并不打算伸手搀扶,只背过身继续侍弄那些红果。
心虚的人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苏青阳这副态度。
不必说如何报复,也不必提怎样收拾。
“嘿嘿,嘿嘿。”
阎埠贵干笑着爬起身,凑近苏青阳:“小苏。”
“小苏!真生气啦?”
“没生气,您请便。”
苏青阳头也不抬。
阎埠贵心头一沉,暗叫不妙。
他赶忙从旁边含笑看戏的楚嫣手里接过纸笔:“我写!我这就写还不成吗!”
见阎埠贵松口,苏青阳这才满意颔首:“那就写吧,三大爷。”
“您说,我那份儿该分多少合适?”
阎埠贵捏着纸笔,只觉得那支笔重似千斤。
“两……两成?”
“嗯?”
“三……三成!”
“啧!”
“对半分!对半分!五五开!这下总行了吧!”
“三大爷。”
苏青阳眼皮一掀,“要是我嘴上没个把门儿的……”
“您说……”
“那你直说要多少!”
不等苏青阳说完,阎埠贵就崩溃地嚷起来。
他这会儿真是浑身发麻!
从前怎么没瞧出苏青阳骨子里是个活土匪呢!
对半劈都填不饱他的胃口!
“四六分,我六您四。”
苏青阳伸手比划。
阎埠贵顿时脸一黑:“好!好!小苏!”
“你可真是比我厉害多了!”
眼下这情形——不答应连四成都保不住!
唰唰几笔,阎埠贵飞快立下字据,一把塞给苏青阳。
“瞧瞧!这样总行了吧!”
“哎哟,啧啧,到底是三大爷。”
“这教书先生的字就是漂亮!”
苏青阳咂着嘴连声夸赞,顺手从窗台捡起个微微发烂的红果。
“来来,三大爷,总不能亏待您。”
“拿个红果回家给孩子尝个鲜。”
阎埠贵盯着那颗红果,心头怦怦直跳!
六成的冬季补贴物资——就换来这么个红果!
还是个带伤带烂的!
再金贵的红果,顶破天也就一毛钱!
他那批物资可值几十块啊!
这姓苏的,这买卖做得真够狠!
不对!这哪儿是做买卖!分明是明抢啊!
阎埠贵此刻心乱如麻,千头万绪涌上心头。
苏青阳见他愣着半天不接,便作势要将红果收回。
“三大爷要是怕酸,那就算了。”
“怕酸?!”
阎埠贵一把夺过红果:“就算是铁疙瘩我也咽得下去!”
“告辞!”
话音未落,阎埠贵攥着红果噔噔噔地往家跑去。
身后传来楚嫣的轻笑声:“青阳哥,你可真够损的。”
“谁让他盯上咱们的红果,我还没找他算账,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阎家。
阎埠贵气冲冲地把红果往桌上一摔。
三大妈见到这红艳艳的果子,欢喜地捧在手里。
“我刚还和邻居们夸小苏家晒的红果好看,你这不就带回来了?”
“小苏这孩子可真懂事。”
“懂事?他太懂事了!”
一听“懂事”
二字,阎埠贵差点背过气去。
见三大妈要把红果递给小儿子阎解成,他猛地起身一把夺回。
阎解成险些咬到自己的手指。
三大妈顿时恼了,指着阎埠贵鼻子骂道:“老东西!一个红果至于么!”
“大不了再去找小苏要几个就是了!”
“哎哟!你还敢要!”
阎埠贵被这话吓得魂飞魄散。
“这红果得供起来!你知道它值多少钱吗?”
“好几十块啊!”
说到价格,阎埠贵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三大妈一听脸色骤变:“胡说!最多不过一两毛钱的东西!”
“怎么可能要几十块!”
待阎埠贵将事情经过道来,三大妈立刻坐不住了。
“这小苏分明是个强盗!”
“我非得找他把字据要回来!”
说着就要往外冲。
阎埠贵死死拽住她的胳膊:“别去!字据都立了!”
“要是赖账,以苏青阳那疯劲儿,把这事捅出去可怎么办!”
“我们这是骗取街道的补助物资!这可是要掉脑袋的重罪你明白吗!”
阎埠贵说话时几乎将牙齿咬碎!
只因一时贪念作祟!竟惹来如此滔天大祸!
“罢了!能留下四成物资已属万幸!”
“省吃俭用些,总归能熬过这个寒冬。”
“就这样吧。”
话虽说得洒脱,阎埠贵心头却如同刀绞。
中院里,傻柱与棒梗正鬼鬼祟祟地蹲在角落窥探苏青阳家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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