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里的物价已经有点压不住了。”
“上面体恤咱们老百姓日子难过,就让各单位发些救济物资下来。”
“老易!这可是大好事啊!”
“呼……总算有救了!”
刘海中激动地站起身,长长舒了口气。
他家眼看就要揭不开锅了,还是厂里靠得住啊!
“二大爷,敢情您家也快断粮了?”
“我们家也差不多啦!”
许大茂脸色也轻松了不少。
这真是久旱逢甘霖,再没吃的,他可真要饿死在家里了。
“好,真是好事,真是好事。”
傻柱大概是全院最高兴的一个。
毕竟聋老太太今年已经七十多奔八十了。
这年纪的人要是刻薄起来,那真能数落得人想钻地缝。
这几天晚上,傻柱憋屈得连上吊的心都有过。
“你们先别高兴得太早。”
“可别忘了,咱们还欠着苏青阳的债呢。”
就在众人欢喜时,易中海冷冷地打断了他们的兴致。
“就小苏那霸道的脾气,要是让他知道这事儿。”
“你们觉得这救济物资还能落到咱们手里吗?”
“哎哟!差点把这茬忘了!”
刘海中一愣,脸上的喜色顿时没了踪影。
转而换上了一张愁苦的脸。
许大茂挠了挠头:“他总不会这时候来催债吧?”
“这时候要债不是逼咱们去死吗?”
傻柱没作声,但心里对许大茂的话十分认同。
那小混蛋,肯定会上门讨债的。
易中海扫了众人一眼,猛地站起身:“苏青阳是食堂主任,他分到的物资最多。”
“我已经向厂里申请了,说咱们困难,希望厂领导体谅实际情况。”
“把苏青阳那份物资分给咱们。”
“叮,今日签到来临。”
“是否现在签到。”
“是。”
“签到成功,获得黄桃罐头五瓶、白象鸡骨汤面十包(无包装版)。”
“物品来源已安排妥当,可放心使用。”
“嫣儿!今早不做饭了!咱们吃面!”
苏青阳朝门外喊道。
这两天妹妹实在太辛苦,每天忙着耕地,早上还总是悄悄起来做饭。
苏青阳劝过楚嫣几次,但她就是不听。
“青阳哥,衣服都在炉子上晾着呢。”
“你再睡会儿,醒来就能吃饭了。”
楚嫣走进屋,随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苏青阳勾了勾手,待楚嫣疑惑地走近,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坏笑道:“昨晚是谁一直说错了错了?”
“今天早上又不听话?”
楚嫣脸颊顿时红得像要滴出水来:“
“骗子,下次我再也不信你认错了。”
苏青阳用手指轻挑起她的下巴。
过了好一会儿,楚嫣才喘着气站到地上:“青阳哥…刚才…我看见秦淮茹她婆婆带着好多人往易中海家去了。”
“她婆婆看见我时,笑得特别瘆人。”
“去易中海家?”
苏青阳神清气爽地起身,眉头微蹙:“她把人都带去了?”
“好像三大爷不在。”
楚嫣回答。
“那我明白了。”
苏青阳算了算日子,大概猜到了易中海的意图。
今天应该是厂里发救济物资的日子。
这事杨厂长之前跟他提过,会有专人送来物资。
“青阳哥,易中海是不是又想使坏?”
楚嫣皱着眉头,脸上露出厌恶。
要是易中海听见这话,非得跳脚骂人不可。
使坏?
谁还能比你们家苏青阳点子更多?
“嗨,他就算想使坏又能怎样。”
“咱们是好人,好人总会有好报的。”
苏青阳穿好衣服,轻轻掸了掸袖子:“随他去吧。”
“今早咱们吃面,你上次不是一直说方便面好吃吗?”
“我记得小仓库里还剩几包。”
“太好了!又能吃泡面啦!”
楚嫣满脸笑容,跟在苏青阳身后蹦蹦跳跳地走向小仓库。
之前尝过几次方便面后,楚嫣就一直念念不忘。
女孩子嘛,哪个不喜欢好吃的?
而且方便面确实很香,尤其是在这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年代。
那味道实在令人难忘。
走出屋子,院子里刚扫净的雪地又覆上了一层白霜。
望着对面阎埠贵家紧闭的房门,苏青阳心里忽然冒出一个主意。
要想瓦解敌人该怎么办?
当然是从内部突破!
“你先去仓库,我去找三大爷说点事。”
“青阳哥,那你慢点走。”
此时,阎埠贵正蹲在家里,一遍遍清点学校发下来的救济物资。
三大妈看着自家老头这副模样就心烦。
“我说老头子,你都数了多少遍了?”
“这些东西又不会长腿跑,快放下吧。”
“再数都要发霉了。”
听着老伴的抱怨,阎埠贵翻了翻眼皮:“妇道人家。”
“你懂什么。”
“要知道吃不穷穿不穷,不会算计永远穷。”
“这个家要不是我精打细算,哪能养活这几个孩子,哪能养得活你。”
“话说得倒轻松。”
三大妈正要反驳,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三大爷,三大爷在家吗?”
“开开门。”
听到这话,阎埠贵脸色一变:“坏了!是苏青阳那个臭小子!”
“快把东西藏起来!”
“藏东西?三大爷!您这说的什么话!”
门外听见这话的苏青阳脸一沉:“您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家大业大的,还能贪图您那点东西?快开门!我是来给您送好处的!”
“送好处?”
屋里的阎埠贵满心疑惑。
三大妈守在门边,等着阎埠贵发话。
几秒钟后,阎埠贵咂咂嘴,心里的贪念终究战胜了理智。
“给他开门吧。”
“倒要看看这小子要说什么。”
……
与此同时,中院里。
易中海看着屋里群情激愤、叫嚷着要分苏青阳物资的邻居们。
他内心的希望又重新燃了起来。
院儿里的天儿,眼瞧着又要变喽!
正说着,门帘子一掀,一道声儿慢悠悠荡了进来。
“哟,都聚着呢?”
“商量啥大事儿啊这是?”
大伙儿一扭头,见是阎埠贵,脸色都跟着变了变。
这几次算计苏青阳的事儿,阎埠贵都没沾边儿。
院里早有人传,说他是苏青阳跟前儿摇尾巴的狗。
“三大爷啊,今儿怎么得空来了?”
“苏青阳没留您吃口茶?”
傻柱斜着眼,话里掺着刺儿。
许大茂跟着嗤笑:“喝茶?就他那抠搜样儿,比三大爷还省呢!”
“三大爷想喝,人家未必舍得给。”
“怕不是热面孔贴了冷灶台。”
“行了行了,大茂、柱子,少说两句。”
易中海先笑着圆了个场,才转向阎埠贵:“老阎,你这是……?”
“你也不是咱厂里的人吧?”
阎埠贵脸上挂着一层尴尬,心里也打起退堂鼓。
可一想起苏青阳那几句话,他心口又热了起来。
“我这不是听家里说,你们在这儿议事儿嘛。”
“我虽不是厂里的人,可到底是院儿里的三大爷啊。”
“这么大的事儿,我哪能不来?”
刘海中眯缝着眼,语气里掺着不屑:“老阎,我们可是在琢磨怎么治苏青阳。”
“你不怵他?”
“怵他!?”
阎埠贵像被踩着尾巴似的,急赤白脸:“我怵他苏青阳?我可是三大爷!”
“老刘,你可别跟傻柱似的,尽扯闲篇!”
“行了,小辈都在,别吵吵了。”
易中海摆摆手,把阎埠贵拉到一旁坐下。
说到底,阎埠贵还是院儿里的三大爷。
多一人,多一分力。
嘀嘀咕咕说了十来分钟。
易中海拍着阎埠贵的肩,语重心长:“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
“我也是看不得大伙儿日子难过啊。”
阎埠贵一听,眼睛瞪得溜圆:“有这好事你不早喊我!”
“那肯定不能少了我呀!”
“我早就看那苏青阳不顺眼了!”
他嘴上说得响亮,心里却是一声冷笑。
老调重弹!旧瓶装新酒!
怪不得苏青阳瞧不起你。
难道你就只会道德 ** 这一套?
易中海自然不清楚阎埠贵心里的这些念头。
他更不会想到,阎埠贵其实是和苏青阳串通一气,在算计他这个一大爷。
“好!老阎!咱们身后就是院里的街坊了。”
“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退!”
易中海义正词严地说。
“不能退!”
“不能退!”
众人也纷纷站起来,脸上挂着慷慨激昂的表情呼喊。
就在这时,被派去守门的棒梗飞快跑进屋:“奶奶,外面来了好多人。”
“抬着好几个大箱子!”
“箱子上还系着红布呢!”
“来了!”
易中海第一个起身:“准是发救济物资的队伍来了。”
许大茂一脸茫然:“不是说下午才到吗?”
“哎,管它上午还是下午,先去看看。”
刘海中掀开门帘就往外走。
后面的人也跟了上去。
外面,运送物资的队伍敲锣打鼓,十分热闹。
苏青阳已经领完了物资,正和轧钢厂保卫科的徐科长聊天。
看见易中海他们过来,苏青阳眼皮都没抬一下。
徐科长也是一脸冷淡。
谁都得靠一口吃的活着。
轧钢厂食堂主任这个位置很抢手。
厂里不少人都知道易中海他们和苏青阳不对付。
为了讨好苏青阳,让食堂师傅打饭时手别抖,
所以徐科长这些轧钢厂的人,也没给易中海什么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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