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蹬三轮吗!厨子不干了!我去!”
傻柱走到李兰花面前,捧起她的脸。
李兰花以为他要做什么,脸颊适时泛红。
旁边的人都害臊地别过脸。
可下一秒,
李兰花只觉得脖子一凉——
脖子上的围巾竟被傻柱一把扯走!
“天冷,围巾借我用用。”
傻柱围上围巾,迈步走向前院。
屋内的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忙着打圆场。
“柱子这人就是不懂人情往来。”
“兰花,快坐下喝点水。”
……
前院,傻柱一脸怒气地走到苏青阳家门前,喊道:“苏主任!”
“我到了!您说我该怎么做?”
苏青阳只将门开了条缝,探出个头来。
身上明显没穿外衣。
“介绍信早就给你写好了。”
“带上信直接找王主任就行。”
“柱子,好好干,我看好你!”
说完,不等傻柱上前,苏青阳将信一丢,门就关上了。
……
这个年代,其实有不少活儿缺人干。
蹬三轮车就是其中之一。
有人可能会说,这年头哪会没人抢活儿干?再苦再累,七八十岁的人都愿意上。
话是这么说没错。
可就像地方风气不同一样,活儿也分地域,分情况,分人。
四九城里,十有 ** 都是工人,都在工厂上班。
周边工厂又多,有些活儿反而人手不够。
剩下那一两成,要么年纪太大,要么条件不合适。
这些人想干,街道办也担心——万一老爷子蹬车半路出事儿了怎么办?那谁担得起?
所以有些活儿缺人,却招不到合适的。
好汉不愿干,孬汉又不敢用。
蹬三轮就是这种活儿,尤其是寒冬里。
大雪盖地,路上结冰,北风刮得像刀子。
那时候的三轮车,哪有遮风挡雨的顶?
要是顶风骑一路,可比扛大包还受罪。
一晃,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天擦黑时,傻柱冻得脸发青,浑身直哆嗦。
就 ** 丝都被风吹得僵住,仿佛定了型。
交还三轮车,又付了五毛钱租车费。
不过蹬三轮确实能挣钱。
街上拉车的少,傻柱这一下午几乎没停过。
揣着三块多钱、三两猪肉和几根白萝卜,他走回院里。
尽管腿脚和身子都冻得发麻,但他这回铁了心要在苏青阳面前炫耀一番。
一下午就挣了三块多,差不多四块钱!非得好好对苏青阳阴阳怪气一顿不可。
这时候家家户户都在做晚饭。
对面阎埠贵家依旧如常,窝窝头配棒子茬粥。
这已经算不错了。
中院易中海家和其他几户,只能干啃窝窝头,配白开水。
整个院里,有菜有肉、伙食常换的,唯苏青阳一家。
今天苏青阳蒸了四只之前钓的螃蟹,他自己三只,楚嫣一只。
到底是后海——那是有几百年历史的老湖了;也到底是系统送的鱼竿厉害,大冬天竟能钓上五六两重的大闸蟹,还是阳澄湖的!这分量,味道正正好。
螃蟹上了锅,苏青阳总觉得少点什么。
半晌才想起是黄酒。
于是又从仓库取一瓶温上,切了点姜丝。
天冷,女子体质偏寒,阳澄湖蟹更寒,楚嫣虽只吃一只,也怕她身子受不住。
“好,齐了!再烧个黑鱼汤,拌一盘红肠,炒两个青菜就行。”
苏青阳满意地一拍手。
吃饭的人开心,做饭的人也乐在其中——尤其在这年头。
正要处理黑鱼,他听见背后传来“财神爷”
的声音。
“小苏,做饭呐?”
傻柱笑嘻嘻凑过来,往锅里一瞧——嗬!螃蟹!还这么大个!“你这……这季节哪来的螃蟹?”
他边说边悄悄把藏在身后的猪肉和菜往兜里塞了回去。
还显摆?显摆啥呀显摆,自己吃猪肉,人家都吃上螃蟹了!
“前两日钓鱼时捞上来的。”
“今天做工还顺利吗?”
苏青阳低头收拾着手里的鱼,随口问傻柱。
傻柱这回倒是肯认真干活了,连他爹都没替他张罗这么周到。
要是连这样他还想偷懒,那可真说不过去了。
到时候,苏青阳也只能无奈地考虑打他那房子的主意。
“嘿嘿,小苏,我瞧出来了,”
傻柱挠了挠后脑勺,笑得一脸憨厚,“你变了,晓得为咱们院里人着想了。”
可这憨厚是他故意装出来给苏青阳看的。
他和苏青阳之间的梁子,哪是那么容易就解开的?
“少来这些虚的,”
苏青阳没抬头,“今天挣了多少?”
傻柱咧嘴一笑:“三块多,差不多四块。
就是天太冷,骑了一下午车,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明儿个我让我媳妇给我缝副护膝。”
“喔,那倒是。
顺便也给我们家狗缝一副吧,这天气它都不乐意出门了。”
苏青阳顺口搭话,手里没停。
旺财这两天胃口不太好,大概是冻的。
苏青阳本是随口一说,可听在傻柱耳里却像在骂人——我说我膝盖冷,你提你家狗不爱散步?这什么意思!
更何况,凭啥要我媳妇给你家 ** 护膝?
傻柱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小苏,刚夸你两句就蹬鼻子上脸了是吧?什么你家狗!那是我媳妇!我媳妇绝不可能给你家 ** 东西!你怎么不让你媳妇做?”
“我怕她累着。”
苏青阳理直气壮。
说完他忽然起身,挥手撵人:“赶紧走,别耽误我弄鱼。
你又不动手,杵这儿干什么?早点睡,明早鸡一叫就上工,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诶!苏青阳!这明明是我的活儿!”
傻柱一愣,表情都僵住了,“你别整得我跟你们家长工似的行不行?”
“嗯?”
苏青阳没多话,只抬手晃了晃拳头。
不过这就够了,傻柱一看这情形,转身就溜得没影儿。
等傻柱离开后,苏青阳缓缓坐回椅子上,嘴里还在低声念叨:“是不是长工。”
“这可不是你能定的,得由我说了算。”
“啧!得去寻个兽医!看他那儿有没有能让鸡提早打鸣的药!”
没过几分钟,傻柱一把推开了易家大门。
“铛铛铛铛!快看!”
“这是啥!”
赚了钱的人就是大气,傻柱还自带配音。
一进门,他就把猪肉和菜都掏了出来。
但迎来的却不是满屋的欢呼。
准确地说,有人是高兴的。
可只有贾张氏、秦淮茹和棒梗三个人出声。
贾东旭还在屋里连声问“是什么?是什么?”
。
易中海和李兰花的脸色却十分难看。
“撑糊涂啦?买什么肉啊!”
李兰花狠狠瞪了傻柱一眼。
这男人是真没脑子,下午聊天时她已经摸清了傻柱现在的状况。
居然和易中海还有那不安分的秦淮茹一起搭伙!
搭伙还买肉?这不是明摆着当冤大头吗!
看来,是时候让傻柱上交工资了!
易中海背着手站起来,连正眼都不给傻柱。
只用眼角斜睨着他。
“你可真能显摆!你有小苏那本事吗?就学人家吃肉!”
“你今天挣了多少钱?”
“三块多,不到四块。”
傻柱直接掏出钱数了数:“三块六毛五。”
“全交给兰花!省得你以后再乱花!”
易中海直接命令道。
傻柱这人没个准性,正好借这机会让他把工资都交到李兰花手里。
到那时——
这些钱还不都成了自己的养老小金库?
“兰花,你说呢?”
易中海象征性地问了李兰花一句。
李兰花自然是笑得嘴都合不拢,一口答应下来。
“可……一大爷,兰花跟我还没结婚呢。”
傻柱表示抗议,怎么就要交工资了?
婚礼没办,证也没领。
三块多,将近四块的巨款呢!
万一李兰花卷钱跑了怎么办!
“没结婚怎么了!人是我给你介绍的!”
“你这话是信不过我咋的!”
易中海瞪着傻柱,如今他也不知为什么,
自己说话时总忍不住带上一句——“你一大爷我”
。
可能是被傻柱气到了。
毕竟自己为傻柱操心操肺,他却总像是不领情。
“行了行了,老易,别多说了,我还等着吃肉呢。”
贾张氏一双小眼紧紧盯着傻柱身后的肉。
秦淮茹暗暗用胳膊碰了她一下,开口道:“一大爷,按理说我不该管柱子的事。
不过既然我也坐在这儿,听着确实觉得有些不太对。
李大姐和他还没结婚呢,就算结了婚,柱子是挣钱的人,也没道理把钱都交给李大姐啊。”
李兰花一听这话,就要拍桌子站起来。
易中海递给她一个眼神,随后皮笑肉不笑地对贾张氏说:“我记得东旭的工资以前也是交给他妈保管的。
长嫂如母,小叔子是儿。
李兰花比傻柱大,道理也差不多。
我看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
他转向秦淮茹:“淮茹,你就别再说了,先煮肉吃吧,吃肉!下午我看见小苏在前院收拾那些螃蟹和鱼,我也馋了。”
几句话拍板,易中海眼神带警告地看了一眼秦淮茹。
大家都是明白人,没必要绕弯子。
谁也不能挡着他的养老路。
秦淮茹只好低下头不再说话。
提到苏青阳,傻柱的心情倒忽然好了起来。
他想起刚刚苏青阳说的事。
“还说苏青阳呢,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
傻柱挥手让李兰花去倒水,笑着对大家说,“我刚回来时说腿冷,想让兰花给我做一副护膝。
结果他居然想让我媳妇儿给他家狗也做一副,这不是扯淡嘛。”
“扯淡?”
李兰花端着水走到傻柱身后,眼里带着喜色,“我给他家狗也做一副呗,这大冷天的。
虽说人暖腿、狗暖嘴,但也不能让人家里的狗冻着腿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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