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钱,贾张氏比老虎还凶。
她一边瞪着易中海,一边把钱来回数了四五遍。
“嗯,没错,正好。”
“数清楚点,免得你回头说钱不对。”
“拿好了,这可是五十块整!”
易中海一脸嫌弃地接过钱:“要不是一时找不到别人借,
我会跟你这个老东西开口?”
“什么玩意儿!”
他不是没想过拆红包,
但现在阎埠贵、刘海中、许大茂都不在。
这时候把红包拆了,
等他们回来,说你私吞了钱,
那真是黄泥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拿到这从**处借来的五十块钱,易中海飞快地跑出院子。
这个时候有一点,是以后怎么都比不了的。
那就是人情味。
你别看平时买东西都要凭票,
可像易中海这样,因为办婚宴、做寿一时着急没办法的情况,
就算真没带票买了东西,
哪怕有人去举报,易中海只要把实际困难讲清楚,别人也能理解,
一般不会真的追究。
这就是灵活。
不过话说远了,没过多久,
易中海就蹬着三轮车,拉着一车东西回到了四合院。
五十块钱,
虽然没票的情况下菜价肉价几乎翻倍地涨,
但少买点肉,多买点菜,也够应付这一院子的人了。
这时候猪肉才七毛多一斤,
精面粉一毛六,
鸡蛋五分!
绝对够了!
不管怎么样,总比被人掀了桌子、闹着退钱强。
到了厨房门口,易中海把菜和肉卸在地上。
“小苏,菜和肉我都放这儿了,”
“你多担待,先帮忙做了。”
想到苏青阳之前说只做高端食材,易中海最后又补了一句:
“等忙完了,我再给你包个红包。”
“……”
“行,那一大爷您先去忙吧。”
苏青阳有点发愣。
按理说……
王主任都来了,易中海应该已经知道有人举报的事儿了,
怎么还能这么镇定?
难道这老家伙真修炼成仙了?
现在连这个都不在乎了?
“嫣儿,刚才前院有没有闹起来?”
苏青阳一直在厨房忙着,前院的事他还不太清楚。
楚嫣手指点着下巴想了想:“好像没有,就听说二大爷出了点事,”
“说是晕倒了还是怎么回事,被送到卫生室去了。”
“别的倒没出什么。”
“哦!原来是这样!”
“那我就明白了。”
苏青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以他那机灵的脑子,
窥一斑而知全豹,从楚嫣这几句话里,
苏青阳已经大致把门口发生的事还原得差不多了。
易中海此时显然还不清楚份子钱的事情。
否则他大概也得和刘海中一样被送去卫生室了。
……
外面,傻柱和李兰花这对新人正手拉手,不停地向到来的宾客表达感谢。
新人答谢宾客,这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易中海和一大妈搀扶着聋老太太,三个人慢慢地跟在后面。
那些祝福聋老太太鹤发童颜、长命百岁的话,让她笑得脸上皱纹都舒展开来,像朵绽放的菊花。
“好啊,好啊。”
“我大孙子总算结婚了,你们两口子又这么孝顺。”
“别说是什么坎了,就算现在让我闭眼——”
“我也心甘情愿!”
人逢喜事精神爽,聋老太太此刻心情格外舒畅。
“中海啊,小苏那孩子还在里头做饭吗?”
“是的,老太太!”
“待会儿咱们就能吃上了!也让这小子好好招待招待咱们!”
易中海凑在聋老太太耳边大声说道。
聋老太太不太高兴地转过脸:“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我爱听的话,你小声说我也听得清。”
“我不爱听的,你就是拿个锣在我耳边敲,我也听不见。”
“嘿嘿,您说得对,您说得对。”
易中海干笑两声,扭头看向别处。
要不是看上这老太婆是个摇钱树——
他真想给她点颜色看看!
心里骂了几句,易中海又转回脸,扶着聋老太太跟着傻柱他们继续向前走。
等他们这一圈感谢完,苏青阳那边的菜也差不多准备好了。
秦淮茹一直守在厨房门口,眼睛紧紧盯着苏青阳。
厨房里温度高,苏青阳身体又壮实。
这会儿他只穿了件短袖。
匀称的线条配上微微隆起的肌肉,看得秦淮茹腿都软了,不扶着门框根本站不稳。
“秦淮茹,你在看什么?”
就在秦淮茹满脑子浮想联翩的时候,楚嫣冷着脸挡在了她面前。
女人的直觉很准。
楚嫣感觉自己的男人都快被人看光了。
这怎么能行!
被楚嫣从幻想中拉回现实,秦淮茹故作镇定地笑了笑:“没什么。”
“我这不是等着帮忙上菜嘛。”
“小嫣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楚嫣皱了皱眉,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可秦淮茹现在看起来,确实底气挺足的。
“上菜啊...”
“青阳哥,菜做好了吗?”
楚嫣回头问道。
“好了!”
苏青阳单手提起铁锅悬在空中:“嫣儿,你不用操心。”
“让易中海过来!”
“真把自己当甩手掌柜了?他那一百五十块难道是金子做的不成?”
“易中海!”
一声呼喊,外面的易中海浑身一颤,急忙小跑着来到厨房。
秦淮茹是自愿来帮忙的。
至于她真正的动机,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
所以她自然不会主动去端盘递水。
这活儿还是得易中海来干。
走进厨房,易中海看见苏青阳正单手端着锅。
“小苏……”
“易中海,发什么呆?还不快端盘子?”
“我只负责炒菜,再不端走我就直接放地上了。”
苏青阳眼神带着几分警告。
易中海一听,心又提了起来。
他确信,苏青阳说得出做得到。
“淮茹,淮茹,来搭把手。”
“大茂、老刘和老阎他们还没到。”
易中海赔着笑说动了秦淮茹,又赶紧摆好盘子:“好了,小苏。”
话音刚落,苏青阳稳稳举起几十斤的铁锅,均匀地将菜分到盘中。
易中海看得眼角直跳。
苏青阳这家伙,力气真是惊人!
不一会儿。
四道素菜、三道荤菜、两道汤。
全部完成。
倒完最后一锅菜,苏青阳拉住正要离开的易中海:“一大爷,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按理我不该说这话。”
“不过……”
“那你就别说了。”
易中海打断他。
他太清楚苏青阳说话有多刺人。
此刻他心情正好,不想被苏青阳搅乱。
苏青阳听了,讪讪地挠挠头:“那……这可是您不让我说的啊。”
“我先回去了。”
说完,苏青阳忍着笑,端上菜和楚嫣一起回了屋。
说到底,院里的宴席,苏青阳一次也没参与过。
即便后来有人热情邀请,他也没答应。
他只管收钱做菜,别的事,一概与他无关。
目送苏青阳离开,易中海深深皱起眉,总觉得这小子话里有话。
啧,刚才或许该听他说完的。
听听又不会少块肉!
“老易!过来喝两杯!”
“好嘞好嘞,这就来!”
……
这顿酒喝得时间并不算长。
毕竟大伙儿主要还是冲着苏青阳来的。
桌上菜也不多,到了下午两三点,院里的人差不多都散了。
这时,阎埠贵和刘海中才刚从医院赶回来。
他们本来去了卫生室。
可卫生室的人说看不了。
刘海中这是受了大刺激。
说得去医院才行。
这一趟来回,最近的人民医院也有四五十里路!
回到院儿里,刘海中跟阎埠贵一眼就看见易中海还在桌上和几个老朋友推杯换盏!
还有傻柱和李兰花在桌上大声嚷嚷。
“老易!跟我们过来一趟!”
阎埠贵走到易中海面前,他这会儿敢肯定,易中海还不知道份子钱那事。
易中海醉醺醺地转过头:“哟!老阎啊!”
“几位老哥快看!这可是我们院儿里的大文化人!”
“知识分子!”
“来来来,老阎,坐下陪我们喝几杯。”
“还有你!老刘!你也坐下!”
“今儿也不知你怎么了,怎么就晕过去了?是不是夜里在他二大妈那儿累着了?”
“啊?哈哈哈哈!”
还是那句话,人逢喜事精神爽。
份子钱也收了不少,钱都揣进兜里了。
这事儿在易中海看来,算是稳稳落地了。
现在他高兴得不得了!
但阎埠贵和刘海中可急坏了,心急如焚。
“柱子!把你一大爷拽屋里去!”
阎埠贵指挥傻柱。
傻柱也醉得差不多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我说三大爷,这儿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不能明说啊。”
“明说?”
“哎呀!你……”
阎埠贵还想说什么。
但刘海中已经沉着脸站了出来,这一下午他的心跟被油煎似的!
焦得难受!
“明说是吧?好!我来说!”
“老吴!你份子钱随了多少!”
话说到这份上,刘海中也不要什么面子了。
他阎埠贵是文化人,我刘海中可不是!
被叫到名字的人先是一愣,随后咧嘴笑起来:“一分钱啊。”
“这不老易之前都说了嘛,我们不随礼都行。”
“怎么,现在想翻旧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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