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家成了贾家的新住所,贾张氏盘算着先蹭住蹭吃,等轮到自己出物资时再找借口散伙。
这主意打得响亮,可惜易中海并非愚钝之人。
贾张氏那藏不住的笑意,早被易中海看穿了心思。
“老话说得好,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易中海平静地提出要求。
贾张氏顿时慌了神,眼神闪烁:“邻里邻居的,立什么字据呀……”
傻柱嗤笑一声:“正因为是邻居,才更要立字据。
张大妈,您要是不愿意,那就请回吧,继续在风雪里挨冻去。”
这番话戳中了贾张氏的软肋。
她知道若不立字据,傻柱绝不会让她留下。
秦淮茹犹豫片刻,轻声劝道:“妈,就按他们说的办吧。”
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贾张氏只得妥协。
很快,一式三份的协议拟好了。
条款写得很清楚:必须共同渡过难关,不得中途退出,不得私藏物资。
贾张氏画押后迫不及待地嚷着开饭。
“急什么?”
傻柱拦住她,“您家的物资还没搬过来呢,我得跟您一起去取。”
一听要动自家的存货,贾张氏立刻拉长了脸。
易中海适时亮出字据:“白纸黑字,规矩可不能破。”
“行行行!”
贾张氏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没过多久,傻柱便跟着贾张氏回了贾家。
然而眼前景象却出乎傻柱意料。
他万万没想到,一向精于持家的贾张氏家里,竟也几乎家徒四壁!
要说持家藏物这一项,
傻柱和易中海向来对贾张氏颇为佩服。
贾家虽终日哭穷,却从未真正断过炊。
即便吃得差些,至少顿顿有饭吃。
论起搜刮钱财,院里恐怕没人比得上贾张氏——
当然,那是在苏青阳出现之前。
“好你个老虔婆!”
傻柱翻箱倒柜半天,最后泄气地跌坐在地。
眼见吃饭的希望落空,傻柱指着贾张氏破口大骂。
“家里没粮你装什么阔气!”
“穷得叮当响还立字据!立 ** 字据!”
“ ** 祖宗!”
贾张氏毫不示弱,瞪圆眼睛反驳:“没存粮怎么了!”
“现在不是跟你们合伙吃饭了吗!”
“我家没粮就吃你家的!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听到字据二字,傻柱抱头望天长叹:“字据顶个屁用!”
“我们两家也揭不开锅了。”
“这破字据现在还不如一张废纸!”
贾张氏闻言脸色骤变!
她难以置信地冲进易中海家,举着字据厉声质问。
易中海弄清原委后,心头又是一阵绞痛。
连贾张氏家都断粮了?难道老天真要绝人活路?
“你家没粮立什么字据!”
易中海高声呵斥,话语竟与傻柱如出一辙。
贾张氏沉着脸反问:“你们当初不也打着同样算盘?”
“还想算计我呢!”
秦淮茹 ** 一旁,面如死灰。
不过总算有了落脚之处。
“一大爷,字据既然立了。”
“虽说各家都揭不开锅,我们总得搬来您这儿住。”
刚摆脱狼窝,又入虎穴!
一个傻柱已够受,如今再添贾家几口!
听着秦淮茹的话,易中海只觉天旋地转。
仿佛被人当头一棒。
正当此时,傻柱兴冲冲跑进屋嚷道:“有法子了!有法子了!”
“瓦片!瓦片!”
贾张氏扭过头,一脸不解地望向傻柱。
易中海沉着脸,扫视着屋里这群如狼似虎的人。
“柱子,有主意你就直说吧。”
傻柱上气不接下气,刚才是抬头瞧见贾家屋顶的瓦片,才突然想到了这个点子。
“把你们家屋顶的瓦卖了!”
“胡说八道!”
贾张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秦淮茹也“唰”
地站了起来:“傻柱!你胡说什么呢!”
“嘶,卖瓦……对啊!”
旁边的易中海猛地一拍大腿:“这法子好!”
“字据上写得清清楚楚!大家要全力以赴,一起熬过这个冬天!”
“你们贾家屋顶反正也塌了,不如把剩下的瓦卖了!”
……
第二天,天色渐明。
四合院迎来了清晨。
苏青阳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起身。
打牌对体弱的人来说是种消耗,可对他而言,反倒像一种锻炼。
如今每天醒来,他都觉得神清气爽。
“今日签到开始。”
“是否现在签到?”
系统的提示音在耳边响起。
苏青阳毫不犹豫地应下。
“签到成功!获得精品鱼竿一支,外加万能鱼饵一包。”
“精品鱼竿附带‘必定中鱼’特性,万能鱼饵可无视地域差异,吸引各类大鱼、海鲜上钩!”
“嚯!”
苏青阳看着系统说明,着实吃了一惊。
鱼竿必中鱼已经够逆天,更离谱的是这鱼饵!
无视地域上鱼——这意味着什么?
简单说,就算在后海这样的淡水湖,也能钓上海鱼!
要是在淡水湖里钓起一条金枪鱼,或是一条带鱼……
那不得把旁边那群钓鱼佬惊掉下巴?
看着系统空间里的鱼竿,苏青阳心头一阵火热。
他已经很久没钓鱼了。
穿越之前,他也是个钓鱼狂热分子。
中鱼后与鱼搏斗的过程,最是让他沉醉,也最有成就感。
“就是这天气……唉。”
“雪快化吧,看着这鱼竿就手痒啊!”
苏青阳咂咂嘴,穿好衣服推门出去。
他像往常一样,随意瞥了一眼四合院。
在他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目标。
最终,这个四合院还是落入了苏青阳的手中。
但今早不经意的一瞥,却让他差点从台阶上摔下来。
“怎么回事?”
望着中院贾家光秃秃的屋顶,苏青阳反复揉了揉眼睛。
“我是在做梦吗?”
就在他低声嘀咕时,傻柱拉着一辆地排车回到了院里。
“小苏,起这么早啊,吃过了没?”
地排车形似黄包车,只是后部换成了平板车斗,通常用来运输砖瓦。
见到苏青阳,傻柱兴高采烈地打了声招呼。
看傻柱这副模样,再看他拉的车,苏青阳心里有了猜测。
“傻柱……你……你把贾家的瓦拉去卖了?”
“对啊,这些瓦可值钱了。”
傻柱满脸笑意。
兜里有钱,心里不慌!
苏青阳一听,差点笑出声。
好家伙,这傻柱下手真够狠的!
“牛*,你是真牛*。”
“那老东西能同意你拉她家的瓦去卖?”
苏青阳口中的“老东西”
是谁,傻柱一听便知。
“她哪会愿意啊!卖瓦跟卖地差不多丢人!”
“年轻人都觉得脸上无光,老的就更不愿意了。”
傻柱翻了个白眼,对苏青阳的天真表示无奈。
苏青阳一时没反应过来:“那……那你还敢拉她家瓦去卖?”
“等老东西知道了,不得扒了你的皮?”
听到这话,傻柱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字据:“小苏,这事说来还得谢谢你。”
“要不是你想到立字据这个好主意,我哪敢动他老贾家的瓦?”
苏青阳听得云里雾里,从傻柱手中接过字据。
字据上有三个手印和三个名字,显然是贾张氏、易中海和傻柱的。
最绝的是,字据上白纸黑字写着:三家必须全力以赴共渡难关,不得藏私。
这“全力以赴”
四个字,细究起来可就意味深长了。
真要讲道理,傻柱这么做还真挑不出错。
“嘿嘿,小苏,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怎么能想出这么绝的办法呢。”
傻柱此刻心情大好,一方面存着在苏青阳面前炫耀的心思,另一方面也因为报复了贾张氏当初让他吃闭门羹的事而感到痛快。
“哼,哼哼。”
苏青阳捏着那张字据,笑得前俯后仰:“你啊你,可真是够损的。”
“踹寡妇门,挖绝户坟,缺德事都让你做全了。”
“???”
傻柱一听,脸立马拉了下来:“我损?我再损也损不过你!”
“要不是你逼着我还钱,我至于落到这步田地?至于大半夜顶着大风去拆他们贾家的瓦?”
说着,他一把夺回字据,塞进口袋里——这可是保命的凭证,待会儿还得靠它堵贾张氏的嘴呢!
看着傻柱拉着地排车走远,苏青阳又忍不住笑起来。
一会儿,怕是有好戏看喽。
……
中院。
傻柱停好地排车,把买回来的果子、豆汁、炸糕一样样搬下来,嘴里哼着小调进了屋。
易中海家一共三间房:易中海和一大妈住一间,贾张氏、贾东旭、秦淮茹和棒梗挤一间,傻柱自己睡在堂屋。
卖瓦的事,是易中海和傻柱半夜里商定的,贾张氏还蒙在鼓里。
她昨晚就撂下话:谁敢卖她家的瓦,她就跟谁拼命。
毕竟卖瓦跟卖地差不多,传出去得被人戳断脊梁骨。
可傻柱手里攥着字据,又年轻气盛,哪会在意这些?
“一大爷,秦姐,都起来了啊?早点买回来啦。”
回到屋里,傻柱拍了拍身上的雪,把早点摆在桌上,又走进秦淮茹那屋。
贾东旭一睁眼瞧见傻柱,本想开口骂人,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人家端着一盆热水,拿着毛巾进来,这态度让他一时发不出火。
“柱子,这哪用得着你端水啊。”
“东旭哥,街里街坊的,顺手的事儿。”
傻柱话说得格外客气。
一旁的贾张氏穿好衣服下床,对傻柱这番举动,心里倒是挺满意。
柱子,你年纪也不小了,明天我给你说个媳妇儿吧。
傻柱一听就乐了:“那敢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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