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小苏厨艺镇得住场,这钱咱们拿着也不踏实。”
“你要谢自己去!我可不去!”
一百块请的厨子!说不定还贪了自家的粮票呢!
凭什么要谢他!我才是给他发薪水的人!
贾张氏嘴里嘟囔着不满,慢悠悠走回房间。
而秦淮茹脸颊泛着红晕,轻轻踱步进了厨房。
刚一踏进厨房,秦淮茹便觉得双腿有些发软,几乎站不稳。
“小苏,今天真是多亏你了。”
“既然没事了,那我先回家去了。”
苏青阳手托一盘菜肴,侧身绕过秦淮茹,径直往自家方向走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秦淮茹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颤动。
“等着瞧!总有一天要让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秦淮茹的低语无人听见,她是半掩着厨房门,悄悄对自己说的安慰话。
可四合院里其他邻居却按捺不住了。
刚才一个个嘴上说得比谁都好听——
什么缺德、不能做、说什么也不去祸害别人。
但看完这一场宴席下来!
这白捡的钱不赚,岂不是成了傻子吗!
苏青阳刚把菜端进屋,还没来得及叫楚嫣出来吃饭,
这群邻居就像蝗虫一样涌到了门前。
“别挤!别挤!徐二爷,您不是说这事儿缺德吗!”
“缺德?有钱不赚才傻!白给的钱不拿才是真缺德!”
“我家小鸡崽满月了,早就想请大家吃一顿!”
“嘿!我家刚买了三个新碗!这种喜事,我也早就想请大家吃一顿了!”
“让我先请!我先来!”
另一边,易中海和刘海中等人也满面春风地回到家中。
“咦?张大妈,您怎么还在这儿?”
易中海一脸不解地望着贾张氏。
既然赚了钱,怎么不赶紧搬回自己家?难道真要逮着一只羊薅秃了才罢休?
贾张氏翻了翻白眼:“冬天还没过去呢!”
“我手里可有字据!说好在你家吃一个季度!”
“我……”
易中海目瞪口呆,忍不住骂了一句。
这老太婆也太不要脸了。
“我跟你没完……”
易中海正要发作,阎埠贵赶紧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进了里屋。
许大茂和刘海中捂着嘴偷笑,也跟着走了进去。
一进里屋,阎埠贵才松开手:“老易,你跟她较什么劲呢。”
“眼下还是咱们的宴席要紧。”
“苏青阳那小子手艺确实高明。”
“就那么几道菜,竟能让宾客尽兴而归!”
刘海中点头附和,神情里满是钦佩:“撇开苏青阳那缺德的性子不谈,这孩子的厨艺真是无可挑剔。
整个四九城都难找到比他更出色的厨子!”
“对了,说起厨艺,傻柱去哪儿了?今天怎么没见他?”
刘海中环顾四周问道。
“傻柱?他和李兰花整天窝在屋里,门都不出。”
许大茂语气里带着调侃,心底却酸溜溜的。
李兰花!光是看她走路的姿态就媚态十足!
真是让人心痒难耐!
刘海中等人都是过来人,听了许大茂这话,都会意地笑起来。
此时,傻柱屋里。
李兰花像个山大王似的翘着腿坐在凳子上,指间夹着烟,不时指着傻柱斥骂。
“没用的东西!就你这样还敢跟我耍横?”
“两分钟都坚持不住的废物!”
傻柱垂头丧气坐在床边,满脸委屈,活像个小媳妇。
“我……我这不是想歇会儿嘛。”
“歇会儿?!”
李兰花声音陡然拔高:“不行就直说!找什么借口!”
“连六七十岁的老头子都比不上!我要你有什么用!”
“啊?什么?”
傻柱猛地抬头,觉得这话听着不对劲。
李兰花说完也意识到说漏了嘴,眼神躲闪地含糊过去,又把话题扯回傻柱身上。
“明天我给你找个老中医瞧瞧,我可不想守活寡。”
“好好好……”
傻柱苦着脸连连应声。
反抗也得有底气啊。
听了苏青阳的话不当舔狗,结果李兰花一招就把他治得服服帖帖。
实在太丢人了,硬气不起来还谈什么反抗!
“来来来!继续!”
李兰花抽完烟,又像恶魔似的扑过来。
傻柱却面如死灰:“我……我真不行了,要不……算了吧?”
“不行!”
日出日落,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四合院里宴席不断,一桌接着一桌。
大家收钱收到手软,点钱点到手指发酸。
院里洋溢着欢天喜地的气氛。
但这片欢喜之下,却有一件事让人心里不痛快——
苏青阳抽走了利润的大头。
他的掌勺费实在太高。
扣除他的报酬,其他人只能算是跟着喝点汤。
“嫣儿,这阵子咱们赚了多少?”
苏青阳躺在沙发上,一边听收音机里的评书,一边问。
楚嫣正帮他按摩头部,是正经的头部按摩。
这段时间,上午场接下午场,晚上还要准备牌局。
要不是苏青阳,换作别人怕是早就吃不消了。
提到钱,楚嫣语气兴奋:“一千三百多!粮票油票也攒了一大堆!”
“青阳哥,你真厉害!”
她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不到一个月,赚了一千多——
还有谁能比?
“可惜院里人太穷,”
苏青阳叹气,“不然我也不用把出场费压这么低。”
“真是可惜啊!”
他越想越不甘心。
“不行,必须让院里人都动起来!”
“整天瘫在家里像条虫,还怎么建设祖国?怎么推动社会发展?”
苏青阳絮絮叨叨地抱怨着。
这时,正要进门的易中海和阎埠贵脚步一顿,互相看了一眼。
果然,老易\/老阎跟我想的一样——
两人脸上都写满了对苏青阳的不屑。
这话说得也太不要脸了!
你躺在沙发上听评书,喝着热茶,还有楚嫣这么漂亮的姑娘给你按摩——
你居然好意思说我们像条虫?
易中海重重咳嗽两声。
楚嫣闻声欲起。
苏青阳摆手阻止,朝门外道:“两位大爷,高抬贵手行吗?我难得歇会儿,你们偏要来扰我清净?”
阎埠贵接口:“能者多劳嘛。
古语云:天将降……”
苏青阳闭目摆手:“打住,三大爷。
明儿宴席已备妥,请回吧。
记得带上门。”
送走二人,苏青阳坐起身。
楚嫣奉茶,却被他揽入怀中:“嫣儿,可知人逢喜事该做什么?”
楚嫣茫然摇头。
苏青阳最爱她这般情态——这张糅合御姐与萝莉的面容,经他精心调教,已出落得梨形身段。
温香软玉在怀,青年血气上涌,顺手提起毛笔。
楚嫣颊染绯红,抿唇轻笑,缓缓滑跪于地毯。
苏青阳仰首轻叹,气息渐沉……
街道办内,办事员急匆匆递信:“主任,有匿名举报信。”
王主任蹙眉接过。
评优在即,这封信来得蹊跷。
待办事员退下,她展信细读,忽将信纸拍在桌上,面沉似水:“好个易中海!这是要反天!”
信中直指四合院近来宴席频仍,斥为陋习回流,风气败坏。
可这……分明是自古相传的习俗啊。
风俗这东西,向来是民不举、官不究。
没人提意见,还真不好插手。
可现在有人捅破,还直指易中海借机敛财,
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王主任沉吟片刻,忽然自嘲地笑了笑。
生什么气呢,自己是主任,这点办法都想不出,
还当什么主任!
明天的宴席,她也收到了请柬,本打算随三块钱略表心意。
现在看来,三块实在太多。
于是她从红包里抽出那三块,
换上了一分钱的硬币。
“意思意思就行,一分足够了。”
……
第二天,天刚亮。
易中海难得穿上新衣。
一大妈在一旁帮他整理袖口,嘴里絮絮叨叨:
“老易,柱子这一结婚,往后可就不一样了。”
“咱们为了一棵歪脖子树,放弃整片林子,值得吗?”
“你懂什么。”
易中海瞪了她一眼。
傻柱这媳妇是他找的,婚事是他一手操办的。
放弃整片林子?怎么可能!
往后不论傻柱还是李兰花,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只要他们敢说易中海一句不是,
街坊邻里只会戳他们脊梁骨,骂他们忘恩负义。
绝不会有人说易中海的不是。
因为他是长辈,包办了晚辈的婚事,
这就是道德的最高境界——以退为进。
看似投入了时间与金钱,
换来的却是无形的舆论力量,深远的影响。
普通人哪看得透这层?
要是苏青阳知道易中海这番理论,
恐怕也会鼓掌称赞。
毕竟只要不出大岔子,事情真会如易中海所料——
现实早有先例。
“行了,赶紧收拾。”
“一会儿老太太和柱子他们就出来了。”
易中海再次理了理袖口,端正胸前的勋章,迈步向外走去。
一大妈看着他自信的背影,心里却有些没底。
近来易中海每回信心满满,紧接着准会栽个大跟头。
这几乎成了铁打的规律。
“盼着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一大妈低声自语。
另一边,三大妈和二大妈等女眷正在傻柱屋里陪着李兰花。
“这姑娘稍一打扮,真水灵!”
“多好的闺女啊,配柱子真是...”
几位大妈围着李兰花连连夸赞。
平心而论,若没有楚嫣在旁边比着,李兰花的模样也算周正。
她走的是媚态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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