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认虽然一直拿这些机器人作为工具，但在态度上也不至于不好。没想到这些她亲手缔造的AI，就为了一张光盘，瞒着自己和雪雪达成了合作。就在今日，让她陷入到如此绝望境地。
“你们给我等着！”
黄团悲愤地大喊了一句，然后就被雪雪堵上了嘴巴，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声了。
当天下午。
雪雪在满足了自己的欲望，准备起身逃跑时，被黄团操作五台拳手机甲，围堵在这间训练室内。
黄团颤颤悠悠的站起身，狠狠瞪了雪雪一眼。
“给我跪下等着。”
“呜呜……”雪雪委屈的哼了几声，又抹了把嘴角，将笑容掰了下去，这才顺从的跪在旁边，看着黄团把湿透了的训练服脱下，又拿来了浴巾，擦去了浑身的口水。
黄团只听说过，女人都是水做的这句话。却不知道母猫也是如此。
这雪雪是直接给她洗了一个澡。
按理来说，若她们是真正的猫，那以舔舐的方式“洗澡”十分正常无可厚非。可她们是猫娘，虽然有猫的成分，但首先是人类，其次才是猫娘。
所以，虽然黄团并不嫌弃雪雪，但被她这顿舔，剩下来的时间，她就得一直泡在浴池里面了。
而对于雪雪的惩罚，倒也算不上是惩罚。只是让她等待在浴池外面，帮黄团保管洗浴用品而已。让她只能看着黄团，却吃不到嘴，这种算不上惩罚的惩罚，对于雪雪来说却显得尤为残酷。
只能说，在力气与耐力上，黄团比不过雪雪。但要是说智力，那她可就不相让了。
雪雪被黄团罚做侍女，至于那些造反了的AI，黄团则直接让她们去进行员工再教育。至于报废？都是自己制造的AI员工，怎么可能直接抛弃。
更何况，她们会听从雪雪的指令，也是因为不久之前，黄团自己把雪雪的权限，提升到了和自己相差不多的程度。基本上就是第二个主人。
不过嘛，为了防止雪雪后续继续以这种方式迫害自己，黄团又在众机器人的底层逻辑之中，再度加上了一个限制：凡是雪雪下达的，关乎自己的指令，都需要先汇报上来。
这样一来，对她太过分的，就可以直接驳回。其他不太过分的，可以考虑考虑，然后酌情通过。
若是洪老头知道了黄团此时所想，心中肯定会叹息一声，暗叹雪雪的调教技术竟如此了得，然后兴致勃勃的跟着拳手机甲一起吃瓜。
就在黄团有些无聊，思考能用什么理由让雪雪表演下才艺的时候，浴室的门便被敲响。
下一刻，管家的电子音便从门外响起。
“主人，备注：老变态，加急来电。”
黄团沉默了片刻，从浴池里走出，裹上一件浴袍，便说道“接过来。”
“确认。”
下一刻，管家的屏幕上便出现了洪老头的老脸。
他正要开口说什么，就发现黄团背后的场景，当即老脸一红，呵呵一笑，嘴边的话也变成了“我是不是打扰你们干事了？”
“没有，有话快说。”
黄团的脸又阴沉了下去。这家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而且，在这个老变态面前，黄团感觉就算自己裹上了浴袍，也有种被打量着全身的感觉。
黄团猛然转过头，正好就和雪雪对视上，清楚的看到了她眼中尚未隐藏起来的那一点欲望。
“………”
黄团沉默片刻，决定还是等洪老头说完正事之后，再谈谈这件事情。她总感觉雪雪最近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了。之前虽然也馋她身子，可并没有现在这般如饥似渴不加掩饰。这实在是太恐怖了一些，让她回想起用人偶当诱饵时，所表演的那些内容。
另一边，洪老头也重新正经了起来。他这次来是有一个极其重要的事情要说。
“几分钟前，我这里接到了一个共研邀请。对方是桥梁药业有限公司，邀请我过去研究关于人格分裂相关的治疗药物。”
“是吗？”黄团挑了挑眉。洪老头的生物专业知识，大多数都是关于基因编程和细胞培育这方面的研究，这才能培养出那些以假乱真的“玩偶”。但在制药方面，他就只能算是半吊子了。毕竟虽然他没有相应的深入研究，但一些共通的现象与定律还是有的。
所以，当黄团听到委托方竟然是一家药业有限公司的时候，就意识到这件事并不简单。洪老头在行业内，向来是以强大的生物培育技术出名，却从来没有人敢向他定制药品的。
黄团的那两种稳定剂则不同，这是已经有成品时，所进行的研究与复刻，并不是从零开始制造。两者的难度根本不在一个数量级，造假药永远要比研究新药品简单。
总而言之，黄团并不觉得，会有什么正规的药业公司，找洪老头研制药品。更何况，人格分裂这种精神疾病，在神学之中已经有一定有效的治疗方法了。有些人偶师甚至会特意将自己搞成轻度人格分裂，就为了锻炼那种“我不是我”的感觉。当然，这种锻炼方式是被视为高度危险，不提倡效仿的。
而洪老头接下来的话，就坐实了黄团的猜测。
“根据我之前的调查，这个桥梁药业，背后有乔氏集团的影子。而且它本身是在六年前突然成立，直到去年才开始正式发行商品。卖的东西，我也去看过了，基本上就是一些营养液和蛋白血清之类的玩意。”
“这些东西……”
“我觉得，大概率就是换了个外包装的稳定剂了。这家公司和乔氏集团分不开关系，所以我打算接下这个委托。”
黄团眼中闪过了一丝忧虑。
“那会不会有危险？”
洪老头笑了笑“怎么可能没有危险。但老头子我经历过这么多大风大浪，什么危险没见过。不过就是当一段时间的卧底而已。只不过，这段时间我们的联系必须暂停了。”
“行。”
“嗯。对了，我的“店主”已经在去找你的路上了，还有这段时间我配置的五十支蛋白血清，够你用上半年多了。记得照顾好她……”
“知道了知道了，我四分之一的家当是吧。我会照顾的。”
“嗯。那就半年后再见。”
“好。”
黄团点点头，又深深的看了洪老头一眼。洪老头则毫不含糊，直接挂断了电话。只不过在最后一秒内，黄团还是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不一样的神色。可一时间，她也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不等黄团多想，管家便再度开口。
“主人，门外有未知人造体正在等待，是否准许进入。”
“这么快？”
黄团也顾不上换衣服了，拉着雪雪就往外走去。
通过门口的摄像头，她已经确认门外正是“店主”。
这具人偶是洪老头最看重的财产。而他经常说的那黄团四分之一家当的造价，其实并不是夸大。在“店主”制造并不断完善的过程中，黄团也曾参与进去过，对此有一点了解。
这具人偶在有人操作，就会像拳手机甲那样，只提供动力和信息，全靠操作员做出动作。但她还配备了两个另外的操作模式。
其一，是洪老头日常使用的，“半自动”操作模式。简而言之，就是“店主”的AI会代管其大部分动作的操作，洪老头只需要给出一些动作指令和目标，“店主”就可以完美执行。
其二，也是这具人偶价值最高的体现所在，便是她高超的自主性。其搭载的AI，在各种因素之下，已经有向“生物”转化的迹象。其AI不仅具备了情绪，还有了一定的自我人格。
所以，这具人偶是具有自我意识的，可以自由行动。洪老头要将它送到黄团这边，就是为了不让乔氏集团的人注意到她。要是“店主”被抢走，洪老头怕自己承受不住那种打击。
而对于黄团，他还是很信任的。毕竟黄团可是他看着成长到现在的孩子，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再说了，洪老头当初，确实差一点，就成了黄团的亲爷爷。
至于现在嘛，那就是忘年交了。
“店主”一见到黄团，便行了一个提裙礼，微微低头，说道“见过黄团主人，以后请多加关照。”
黄团笑着握住了“店主”的手，脸上满是兴奋。
“哈哈，哪里的话，老变态……不，洪老头的嘱咐，我肯定是会照做的。来，进来吧，认识认识你之后的同事们。”
“好的。”
“店主”款款走进了黄团的别墅，迎面而来的，便是管家的机械臂，和五具庞大的拳手机甲。
下一刻，几人就旁若无人的，以电信号开始了快速交流。
不等黄团有什么反应，管家便缩回了机械臂，几台拳手机甲则沉默着站在原地，看上去还在警戒，实则已经进入待机状态有一会了。
“不是，你们都聊了什么？”
“喂！别装死机！我才是主人！我有知情权！”
“还有！你不要有点机会就抓我的尾巴玩”
黄团一个侧身，避开了雪雪伸向自己尾巴的手。这让她突然想到，自己似乎忘记询问洪老头关于雪雪的状况了。
现在洪老头的通讯肯定是打不通，只能暂时作罢。
“店主”见状，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暗叹。
“主人说的果然没错，黄团小姐这都被调成什么样子了都。”
片刻后，她主动开口。
“小主人，请允许我以家庭主管的身份，融入这个家。”
“诶？”黄团微微一愣，把自己的尾巴抱在怀里，有些好奇的问道“管家它同意了？”
“它的意思是，我可以代管其一定的权限，并代为执行清洁部门的部分工作。”
“哦……也行吧。你不介意就好。”
“不会。在店里，卫生一类也是我在管理。为了保证商品不出现污染，对于环境的卫生条件，我会要求的比较严格。”
“好……但在这里，不要整那么高级的卫生条件，干净整洁就可以了。”
黄团可不想把自己的别墅变成无菌培养室。
另一边，雪雪却是有些好奇的盯着“店主”看，目光中带上了一丝疑惑。
黄团和“店主”又沟通了一些细节，回过头时，这才注意到雪雪的不对劲。当即便开口问道。“怎么了？”
“我总感觉，这么仔细观察，团子和“店主”长的有些相似呢。”
“哼。”黄团闻言，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那你就得去问那个老变态了。他就是按照我奶奶年轻时候的样子，设定的外貌。”
“店主”对此也心知肚明，并且并没有什么别样的想法。她很随和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黄团的说法。这没什么好辩驳的，而且她并没有选择自己外表的权利。
“这样吗……”
雪雪目光又流离了起来。她嘴角，又开始流下晶莹的口水。
“你这家伙是真出问题了吧。”
黄团有些无奈的拍了拍雪雪的脸，把她从幻想中拉了出来。她根本不想去问雪雪刚刚都幻想了什么。而且，她在被转化成猫娘后，成长轨迹也已经出现了偏移。以后她的长相还能和自己的奶奶能有几分相似，根本没人能知道。
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到那时候。人偶师的工作虽然并不会直面危险，却也是高危职业。四处树敌。万一真实身份暴露，最好的结果，就是拖家带口远走高飞。
想到这里，黄团突然间又想起来了一件事。
“话说回来，我好像还没有买飞船呢。得找机会搞一台回来……就藏在后山吧，那里清净的很。”
于是，就这样，黄团的别墅内又多了一位常驻人员，洪老头的人偶，“店主”。
有这位知心大姐姐在，接下来的一周，黄团过的还算舒适。雪雪的骚扰，大部分时间都会被“店主”及时拦下。这让黄团更能专心锻炼。
同时，“店主”还承担了大部分收拾卫生的工作。在闲暇时，她也会帮助黄团研究该如何压制雪雪日渐强盛的情趣欲望。
她们初步认定，这是那种稳定剂的一点副作用。理论上，只要再注射一支稳定剂，情况就能有所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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