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惊得晴雯面色惨白,颤声道:宝二爷...不要我了?
霞光将雯儿拽至角落,春燕等人识趣地退开。
霞姑娘压低声音道:你在府里这些年,怎地这般糊涂?主子跟前也敢造次。那位可是御赐爵位的主儿,老太太都要礼让三分,你倒敢顶撞!
雯儿绞着衣角:当时昏了头......如今说什么都迟了。
糊涂!霞姑娘戳她脑门,珺二爷既留下你,断没有回 ** 的道理。即便他们肯要,老太太也不会答应。留在东府才是正经,回去等着挨板子不成?
又叹道:咱们姐妹一场,劝你莫指望宝二爷。茜雪的前例摆着呢。他对谁都温柔,未必单疼你一个。留在东府,说不定倒是造化。
菱丫头闻声迎出来:霞姐姐来了?找雯妹妹说话呢?
霞姑娘打量她面色红润的圆脸,抿嘴笑道:菱丫头愈发丰润了,可见二爷疼得好。
菱丫头涨红脸嗔道:净胡说!既来了吃盏新茶,二爷前儿得的龙井......
哟,如今你都能做二爷的主了?霞姑娘打趣道。
那是自然!菱丫头昂着头,看得霞姑娘暗自艳羡。
既如此,雯丫头的身契你收着罢。霞姑娘掏出契纸递去。
菱丫头愕然:她不过暂住受罚,总归要回西府的......
正巧屏姐儿进来听见,笑道:傻丫头,在我们府里久了,纵回去也进不得宝二爷屋了。阿叔屋里用过的人,哪能再往侄儿房里塞?说着意味深长瞥了雯儿一眼。
霞姑娘忙迎上前:屏姐姐在二爷这儿可好?谁都晓得这位已是准姨娘了。
我为您重写这段文字,保持原意但变换表达方式:
房间内陆续走进平儿、彩霞、晴雯和香菱。平儿温声说:做下人的到哪儿都一样,用心伺候主子就对了。说完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晴雯。
彩霞马上接话:还是平儿姐姐明白。
平儿抿嘴一笑:你也别夸我,你在太太屋里当差,怎么不去亲近宝二爷,反倒对环三爷格外上心?她心知彩霞有自己的考量,只是环三爷也非善类。原先在荣国府不便多言,如今身在宁国府,倒能说几句体己话。
彩霞,你是个明白人。宝二爷靠不住,环三爷更不靠谱,你得再思量。平儿直言相劝。
彩霞眼圈微红:我能有什么办法?环三爷若是念我的好,就是我的福分;若是翻脸无情,也是命该如此。若去攀附宝二爷,太太表面慈和,背地里......我爹娘什么性子您也知道,不如早作打算。荣国府里就环三爷不起眼,我只盼他日后能善待几分。
平儿握住她的手轻叹:咱们做丫头的都是身不由己,能得个好主子就是天大的福气。盼你能如愿吧。
这番对话让晴雯陷入沉思。平儿管着府里大小事务,彩霞在太太跟前走动,见识都不浅。她们都说宝二爷靠不住,看来确是如此。想到茜雪因一杯枫露茶就被撵出去,自己就算得宝二爷另眼相待,能争得过袭人么?太太又总说自己轻狂,将来即便进了房,日子怕也不好过。思及此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屋内突然安静下来。香菱天真地开口道:两位姐姐何必考虑这么多?我只要照顾好二爷,二爷肯定不会亏待我的。想起清晨那件令人脸红的事,她不觉双颊发烫。二爷真是太顽皮了,居然让人家......
香菱纯真的话语让平儿忍俊不禁:香菱你真是个有福气的。你说得对,跟着你二爷准没错。
她又转向彩霞:这丫头说得在理。咱们做丫头的身不由己,能遇上好主子就是福分。尽心侍奉主子就好,想太多也无益。但愿彩霞你能心想事成!
彩霞笑着回应:平儿姐姐说得是。姐姐的教诲我记住了。若事情真不可为,我会及时抽身。
见彩霞明白自己的意思,平儿欣慰地点头。
数日后,薛蟠自从在城东酒楼教训了卜家少爷,在当地纨绔子弟中声名大噪。不时有人设宴款待,让薛蟠乐此不疲,颇为得意——看吧,打伤了宁侯表兄的薛大爷照样安然无恙。
这日,薛蟠又与一群富家子弟在得意楼饮酒作乐。酒过三巡,一个年轻人提议:薛大哥,翠芳楼今日头牌云香姑娘出阁,这头筹非您莫属,正好成就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
众人纷纷附和。薛蟠示意大家安静:既然各位兄弟都有此意,咱们就去会会那位云香姑娘。
城东·翠芳楼
** 满脸堆笑地迎接薛蟠一行入雅间就座:薛大爷可是稀客!今儿想找哪位姑娘作陪?
随从们起哄道:妈妈,今儿不是云香姑娘出阁吗?薛大哥专程为她而来,还不快请来相见?
** 为难地说:各位爷,这不合规矩。咱们得按规矩来,价高者得。
薛蟠的同伴嚣张地说:连薛大哥都敢怠慢,你们这翠芳楼不想开了?
薛蟠摆摆手让众人安静:咱们也不能坏了规矩。比银两的话,我们还没怕过谁。
众人哄堂大笑:薛大哥说得对!比银子咱们兄弟从没输过。今晚定要让薛大哥抱得 ** 归!
王妈妈听闻消息后放下心中顾虑。云香是她精心栽培的摇钱树,决不能轻易让薛蟠占了便宜。她盘算着要卖个好价钱,便堆起笑脸道:几位公子先歇着,待姑娘梳妆完毕再来相请。说罢匆匆去张罗出阁事宜。
作为当地小有名气的花魁,云香今日梳拢引得众多富家子弟慕名而来。绣楼上,一位戴着面纱的红裙女子在丫鬟搀扶下走到栏杆前,朝楼下众人盈盈施礼。
这时楼外来了一位身着华服的胖老爷,身后簇拥着十余名家丁。他指着热闹的阁楼问道:这是有什么喜事?随从连忙解释:回老爷,这是头牌姑娘首次接客,大伙儿都想来夺个头彩。
原来这位正是刚从严营公干归来的谢礼。听罢解释,他兴致勃勃地挥手道:走,进去瞧瞧!
阁楼内早已挤满各色看客,有锦衣玉带的少爷,也有布衣青衫的读书人,皆为一睹芳容。忽然有位贵公子地合上折扇,朗声道:我出五千两!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还未正式竞价就开这般高价,让多数人顿时噤声。唯独薛蟠嗤笑一声,高声道:本公子出八千两,还请各位给个面子。
躲在帘后的王妈妈暗自窃喜,假意询问道:若无人加价,今晚就由薛公子......话音未落,忽听那位贵公子冷冷道:一万两!
薛蟠脸色骤变。在这地界上谁人不识薛家?敢这般叫板的必是硬茬。他强忍怒气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对方却毫不客气:要争便争,啰嗦什么!
薛蟠尚未发作,身边帮闲已跳脚大骂: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敢跟我们薛大爷叫板!
华服少年听罢面色一沉,斜睨着随从道:掌他的嘴!
身后两名侍从立即上前要动手,薛蟠见状慌忙阻拦——若任由同伴挨打,他日后在城东地界还如何立足。
这位公子,不过几句口舌之争,何至于此?
侍从直接推开薛蟠,厉声呵斥:我家小爵爷发话,岂是你这等商贾之子能插嘴的!
那人见势头不妙,颤声道:我们薛大哥与宁侯贾珺情同手足,你们竟敢...
侍从嗤笑:我家小爵爷乃西山大营王献统领之子王晨,什么宁侯?没听过!说着就要打人。
锦衣少年突然蹙眉。他知晓执掌绣衣卫的宁侯贾珺权势滔天,不愿无端结仇,质问道:你与宁侯究竟什么关系?若敢欺瞒,今日定打断你的腿!
薛蟠心头一紧。他哪认识什么贾珺?但箭在弦上,只得硬撑:我妹妹即将许配给贾珺,你说什么关系?
王晨沉吟:可有凭证?
正当薛蟠支吾时,忽闻人声:我来作证可够分量?
原是旁观的白胖子见涉及贾珺,不得不出面。无论薛蟠所言真假,若是姻亲自然要帮;若是谎言,正好促成这门亲事让薛家妹子给贾二哥做妾,也不委屈。
王晨认得白胖子谢礼。虽分属不同阵营,却无旧怨。见其插手便笑道:既是宁侯舅兄,此事作罢。
谢礼大笑:痛快!走,换个地方喝两杯。
王晨本就偶经此地,犯不着为个烟花女子结仇,欣然应道:同去。
离家前,那谢姓胖子扭头讥讽道:“薛蟠,我不管你的话是真是假,这次纯属给珺二爷面子。若是令妹根本就没许给二爷,那就把人送到贾府当妾室,否则你们薛家担待不起。王家人绝不可能为你跟我们谢家翻脸!说罢便领着王晨大步离开,只剩薛蟠满脸苦相怔在原地。
薛蟠瘫在椅子上懊悔不已:这回闯大祸了!要是母亲知晓此事怕是要活剥了他。他哭丧着脸喃喃:这下全完了,回家非被 ** 不可。
旁边有人出主意:薛兄何必惊慌?只要您闭口不提,令堂如何知晓这无中生有之事?
薛蟠顿时喜形于色:妙!还是兄弟看得明白!转眼便兴冲冲地上楼 ** 作乐去了。
他盘算着只要央求贾珺就能摆平谢胖子的威胁,却不知这事早当着众人闹开了,岂是他能遮掩住的?
城西醉仙楼雅间里,掌柜躬身笑道:谢大爷您来得正好,侯爷特地交代过,您来用膳分文不取。
谢胖子闻言大喜,这醉仙楼消费昂贵,凭他的家底可吃不起。当即高声道:给哥几个上火锅!再来两坛陈年花雕!
待掌柜退下,王晨打趣道:谢兄和宁侯交情匪浅,往后兄弟们可就跟着您吃香喝辣了。
谢胖子拍着桌沿大笑:珺二爷最讲义气!连贾蓉那样的货色,他都把宁国府的家业全数奉还。等日后你见到二爷就明白了......
数日后,神京各大茶楼酒肆都在传,说薛家千金已与宁侯订下婚约。
街边闲汉啧啧称奇:商贾之女也能当侯爵夫人?若此事当真,薛家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坊间闲谈中,路人甲不以为然地说:莫要胡言,宁国府从未有过表态。这种传言出自薛家公子之口,实在难以取信。薛家 ** 出身商门,怎配得上宁侯正室之位?荣国老夫人也断不会应允。
旁人附和道:正是此理,自古商贾之女岂能当高门正妻?
宁国府内院,贾珺正在休憩。几个丫鬟在院中玩耍时,平儿神色异样地进来禀报:二爷,外头盛传您与宝姑娘定了亲事。
贾珺眉峰微动,淡然道:市井流言不必理会。
平儿仍不放心:林姑娘性子刚烈,若听闻此事...
贾珺轻笑:如今她已非往日性情。不过还是让张龙查查消息源头。平儿领命而去。
曾在薛家生活过的香菱立即辩解:宝姑娘绝不是这般不知分寸的人,定是薛大爷酒后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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