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涛借酒发作:装什么清高!上回不是说得痛快?莫非瞧不起我金涛?
贾珺闻声而来:何事喧哗?
宝玉尚未开口,金涛满脸醉意地斜睨贾珺:贾珺,小爷不过让他聊聊家中姊妹,你有意见不成?
贾珺二话不说,扬手便将金涛扇得横飞出去,撞翻数张桌椅。厅内宾客纷纷避让,空出大片地方。
水溶慌忙上前劝解:世兄看在小王情面,饶他这回可好?
金涛满身油污爬起来,面目扭曲:贾珺!你竟敢动手?我不过打听贾家姑娘,又没问林如海之女,你凭什么打我!
听到黛玉名讳,贾珺眸色骤冷:换作是我,此刻就该回去备办后事!转头对水溶拱手:世兄恕罪,小弟先行告退。
水溶阻拦不及,只见贾珺大步流星走出花厅,转瞬不见踪影。
金涛你自寻死路!水溶顿足怒喝,满京城谁不知林姑娘是宁侯逆鳞!还不速回府请老王爷拿主意?迟了就来不及了!
金涛虽惴惴不安,仍强撑道:他贾珺还能把我王府怎样?
水溶颓然摆手:赶紧回府禀报,此事宁侯定不会善了!金涛仓皇离席,心中犹自不信贾珺能奈何王府。
御前拱卫司衙门。
贾珺率亲兵直入大堂,对值守校尉令道:点五百精锐,随本侯围了东平郡王府!
得令!校尉抱拳应声。
西城大街百姓见绣衣卫铁骑出动,纷纷避让,暗自猜测谁家要遭殃。
东平郡王府内。
辅国公金逸正指着金涛大骂:孽障!招惹谁不好偏去惹贾珺,还敢提及林氏女!你这是要全家陪葬!说罢面红耳赤,气息紊乱。
国公夫人忙为其抚背:老爷保重,御医说过您不可动怒。
如何不怒?金逸猛地拍案,这逆子要断送满门性命,都是你平日纵容所致!
夫人低声辩解:涛儿有错赔罪便是。何况这点小事,他贾珺能拿王府如何?
金逸面色铁青,周身发抖。他深知东平王府的处境,根本不是贾珺对手。如今贾珺未过门的妻子遭人非议,此事定难善了,怕是要耗光所有人脉才能平息。他指着国公夫人怒斥:都是你一味溺爱,才养出这种孽障!
正当金逸要联系故交斡旋时,管家踉跄奔入:老爷不好了!府邸被绣衣军团团围住!
金逸闻言险些栽倒。他万没想到贾珺出手这般雷厉风行。王府若被查抄,东平一脉就算完了——哪个世家大族没几桩阴私?随便揪出几件都够满门抄斩。
贾珺竟狠绝至此,连转圜的余地都不留。想到这场祸事只因儿子醉酒胡言,金逸喉头腥甜,地喷出一口鲜血,直挺挺昏厥过去。
国公夫人失声尖叫:老爷!
此刻金涛悔得肝胆俱裂,恨不能时光倒流,自己何必去招惹那煞星。
院外脚步声骤响,贾珺率绣衣军破门而入,立在廊下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金涛面目扭曲:贾珺!无旨擅围亲王府邸,你眼里可还有王法!
贾珺寒声道:金涛,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来人——给我搜!
他胸有成竹:以绣衣军勘察之能,定能将东平王府的罪证翻个底朝天。
这次出手,一则因金涛辱及黛玉,触他逆鳞;二来绣衣卫密档记载,东平王府罪恶滔天——贩卖人口逼死人命,放印子钱吸髓饮血,桩桩件件擢发难数。
这些勾当在勋贵间本不足为奇,只要无人告发便相安无事。东平王府近年式微,早不在景帝视线之内,加之袭着国公爵位,平日行事圆滑,故而无人追究。
如今借机铲除,正合圣意。
不消片刻,罪证俱已呈于案前。贾珺冷笑:押送金逸全家至昭狱,听候圣裁!
绣衣百户抱拳应诺。如狼似虎的差役一拥而上,将昏迷的金逸等人枷锁加身,拖往暗无天日的诏狱。
一名绣衣卫校尉快步上前禀报:侯爷,在书房暗格搜出一个锦盒。语毕,呈上朱漆雕花锦匣。
贾珺启匣细看,霎时惊得呼吸凝滞。匣中整整齐齐码着数百万两银票,最底下压着一封火漆密信。展信细读,少年侯爷霎时面色铁青。
原来竟是东平郡王与西宁郡王的往来密函。信中西宁郡王写道:金兄,你我两府式微至此,唯剩破釜沉舟之路。太子已是困兽,那位在宫中布下天罗地网。待太子事败新君即位,你我便是从龙首功。明日戌时,盼兄过府一叙。
贾珺指尖微颤,万没料到这两家竟牵涉当年废太子案。当即对校尉沉声道:即刻调兵围住西宁王府,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待本侯面圣请旨。
校尉抱拳领命:遵命!
当绣衣卫再度包围西宁王府时,满朝勋贵瞠目结舌。这贾珺莫不是失心疯?须知四王八公皆系开国一脉。此时金涛因辱及贾珺未婚妻被围府之事尚未传开,众人自是不明就里。
养心殿内,景帝阅毕密信龙颜骤变:贾珺随驾,即刻前往太玄宫。
太玄宫中,太上皇抚阅旧日密函,忆及当年对太子的殷殷期许,又见那位在宫中设局等语,喉头蓦地涌上腥甜,地喷出一口鲜血。
景帝急唤:速宣太医!
太上皇以帕拭唇,嘶声道:朕死不了!梁九功,给朕活捉这两家逆贼!朕要亲手剐出他们背后之人!
老太监伏地应道:奴才领旨。
贾珺垂首暗忖:当年能从中渔利者,除诸位皇子外,必是忠顺亲王无疑。
太上皇此时方看向少年:贾家有你这样的子孙,贾代善当含笑九泉了。
贾珺躬身逊谢:臣不敢当太上皇盛赞。
大殿中一片肃静,梁九功匆匆返回禀报:启禀太上皇,东平王伤重不治已殁,西宁侯率府兵抵抗绣衣卫围剿,被当场格杀。
太上皇面沉如水,当即下达谕旨:着令梁九功即刻提审两府余众,务必查明背后线索。梁九功领命退出大殿。
约莫一个时辰后,太上皇转向景帝问道:皇儿对此事有何见解?
景帝慌忙跪拜:父皇明鉴,当年儿臣尚未继位,此事实在不便置评。
太上皇摆手道:不必顾虑,那时的你尚无这般能耐,朕信你与此无涉,但说无妨。
景帝沉思良久方道: ** 在位时,肃亲王与忠顺亲王最得圣心,在诸皇子中势力最盛。不过......或许另有深藏不露之人。
站在殿角的贾珺暗自屏息,这等皇家秘闻知道越少越好。
太上皇怒意渐消,叹息道:你言之有理。只是时移世易,此事恐难彻查。如今朝局初定,不宜大动干戈,皇儿可明白?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景帝躬身应答。
太上皇面露疲态,想到幕后主使必是自家骨肉,不禁黯然神伤。废太子早已作古,为人父者岂忍再诛亲子?
皇儿且退下吧。太上皇颓然挥手。
回到养心殿,景帝立即宣召贾珺:此事交给爱卿暗查,务必找出蛛丝马迹。
微臣领旨。贾珺肃然应答。他心知肚明,太上皇可以忍让,但景帝必须揪出这个潜在威胁。
随着两座王府的覆灭,贾珺的雷霆手段震慑朝野。表面看来仅因琐事纠纷,却导致东平王府抄没、西宁侯府倾覆。
此刻英国公府的书房内,三位国公正在密谈。齐国忠低声感叹:贾珺行事这般狠绝,我等确实不可小觑。
甄太夫人闻言挑眉道:“薛家旧案重提分明是二皇子在暗中使绊子!贾珺何等机敏之人,岂会看不出其中蹊跷?若非你去薛家保媒,怎会惹出这般祸事?倘若因此坏了二皇子大业,你便是甄家的千古罪人!
甄应嘉被训得哑口无言,细想之下确是如此,忙躬身认错:母亲教训的是,儿子知错了。
你口称知错,心下却想着贾珺不过是个绣衣卫指挥使,左右不了皇位之争,是也不是?甄太夫人锐利的目光仿佛穿透人心。见儿子默认,她叹息道:愚钝!只要今上坐稳龙椅,贾珺早晚要执掌兵权——他可是天子用来制衡勋贵的重要棋子。到那时,岂会没有分量?
可东平西宁两家倒台后,贾珺在开国勋贵中声望受损...甄应嘉迟疑道。
糊涂!甄太夫人拍案道,你看他身边聚拢的定城侯等几家,哪个不是手握兵权?就连牛继宗等人也在向他靠拢。至于那些没落勋贵,本就不在他眼里!
甄应嘉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贾珺的手段,忙问补救之策。甄太夫人沉吟道:事已至此,万不可再与贾珺交恶。要寻机修补关系...
次日清晨,宁国府内院传来笑闹声。贾珺挣脱香菱、晴雯的纠缠,在外间由春儿伺候梳洗后,径直往校场练功去了。
贾珺心知即便自己武艺高强,但若遭大军合围再配合军弩齐射,恐难全身而退。唯有勤修苦练,方可积蓄掀翻棋局的实力。
晨练结束返回内院,几个丫鬟早已起身,正在廊下梳洗。晴雯瞧见贾珺,耳根仍不免泛起红晕。这丫头性子爽利,既已拿定主意,便事事以贾珺为先。
正屋内平儿正布设早膳。青瓷碟里码着豆皮包子,佐以三两样酱菜,另有几碗碧粳米粥,瞧着便令人食指大动。
二爷可是饿了?快用饭吧。平儿见他进门,眼角漾起笑意。
贾珺一把将人勾进怀里,捏着莹白面颊笑道:辛苦我们平儿了。
二爷浑说什么...平儿按住他作乱的手,颊染飞霞,这本就是分内事。
忽然小角儿风风火火闯进来,一声捂住眼睛,指缝里却漏出滴溜溜转动的黑眼珠。
平儿慌忙挣脱,戳着小丫头脑门嗔道:促狭鬼!
我什么都没瞧见!小角儿放下手嬉笑,平儿姐姐这算什么,晚间晴雯香菱她们才叫没眼看好么!
小角儿!站在门边的晴雯气得双颊绯红。
小丫头撒腿就跑:我不用早饭啦!话音未落已蹿得没影,只剩晴雯在原地跺脚。
平儿追着唤:空着肚子怎么行!
香菱抿嘴笑道:姐姐白操心,这馋猫定是蹭姑娘们的点心去了。想起小角儿平日总带着小吉祥、炒豆四处讨食,仗着玉雪可爱惹得诸位 ** 偏疼,平儿也不禁莞尔。
早膳用罢,贾珺正欲往御前拱卫司当值,忽见小丫鬟来报:甄应嘉老爷在前厅候着。
贾珺眉峰微蹙,整衣往前院行去。宁安堂内,甄应嘉见他进门,当即起身长揖:草民参见宁侯。
以下为
第
贾珺抬了抬手说道:世伯不必如此,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甄应嘉酝酿许久,终于想到一个能与贾珺改善关系的办法。他忆起王氏与贾珺不合,心中顿生一计,遂来到宁国府拜访。
甄应嘉开口道:宁侯,早年我无意间买了个贾家旧仆,从他口中得知一些贾家隐秘。思前想后,还是交给宁侯处置最为妥当,今日特地将人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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