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兰和胤禛之间那层窗户纸捅破后,正院里的空气都仿佛变得甜腻腻的。虽然胤禛在外人面前还是那副冷面王爷的架势,但一回到正院,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场就自动收敛了不少。
比如现在,舒兰正歪在榻上看“文翰斋”送来的第一批定制毛笔样品,胤禛坐在旁边看折子,看着看着,就会很自然地把她手边凉了的茶换成温的。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舒兰心里美得冒泡,表面却还要故作镇定,只是翘起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这时,苏培盛在门外禀报:“爷,十三爷来了。”
胤禛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不太满意这温馨的二人世界被打扰,但还是沉声道:“请十三弟去书房。”
舒兰很识趣地准备起身回避,胤禛却按住了她的手:“无妨,你听着。” 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将她纳入核心圈子的自然。
舒兰心里一暖,顺从地点点头。
胤祥进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惯常的爽朗笑容,但眼神里却多了几分凝重。他先跟胤禛打了招呼,又笑着对舒兰拱拱手:“四嫂的气色好多了,弟弟我也就放心了。”
寒暄过后,胤祥压低声音道:“四哥,你让我查的事,有眉目了。”他瞥了舒兰一眼,见胤禛没有避讳的意思,便继续说了下去,“那几个死了的刺客,虽然身上干净,但顺藤摸瓜,查到了他们之前曾在京西的一家赌坊混迹。而那家赌坊的幕后东家……和八哥府上那个被撵出去后又‘失足落水’的钱管事,有过几次不清不楚的银钱往来。”
果然又是八爷党!舒兰心里一沉。这简直阴魂不散!
胤禛眼神瞬间冷了下去,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着,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光是银钱往来,动不了根本。”他声音冰冷,“老八做事,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那赌坊东家呢?”
“失踪了。”胤祥叹了口气,“就在我们的人查到赌坊的前一天晚上,人去楼空,像是得了风声。”
线索似乎又断了。书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舒兰看着胤禛紧锁的眉头,忽然想起一事,开口道:“爷,十三弟,我记得……遇袭那天,那些刺客扔出的烟雾弹,味道有些特别,不像是市面上常见的。”
胤禛和胤祥同时看向她。
“哦?四嫂还记得是什么味道?”胤祥好奇地问。
舒兰努力回忆着:“有点……有点像松脂混合着某种刺鼻的药材味,当时呛得我直咳嗽。”
胤禛眸光一闪,立刻对苏培盛吩咐:“去查!京城及周边,所有能弄到松脂和那几种可能用作烟雾材料药材的地方,尤其是近期有大宗采买记录的,一个都不许漏!”
“嗻!”苏培盛领命而去。
胤祥佩服地看了舒兰一眼:“四嫂心细如发,这或许是个突破口!”
舒兰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碰巧闻到了一下……”
胤禛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骄傲,但嘴上却还是淡淡的:“嗯,算是个方向。”
送走胤祥后,胤禛看着舒兰,语气带着不容置疑:“日后出门,必须加派护卫,让常顺亲自跟着。‘文翰斋’那边,若无必要,暂时让掌柜的去打理,你少露面。”
经历了生死关头,他现在对她看得极紧。
舒兰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心里甜丝丝的,乖巧应下:“好,都听爷的。” 她知道,在这种事情上不能逞强。
遇袭的调查有了新的方向,虽然幕后黑手依旧隐藏在迷雾之后,但夫妻二人联手,一个在前方运筹帷幄,一个在后方查漏补缺,默契度越来越高。
几天后,朝廷对胤禛河南赈灾的封赏也正式下来了。除了金银绸缎等常规赏赐,康熙爷还特意下旨,褒奖四阿哥胤禛“实心任事,功在社稷”,其福晋乌拉那拉氏“贤德淑慧,佐夫有功”,赐下“贤德”匾额,悬挂于四爷府正堂。
这“佐夫有功”四个字,可谓是意味深长。朝堂上下谁不知道,四福晋最近风头正劲,又是开酒楼又是办学堂,这次更是据说在查账和遇袭时都“表现突出”。皇上这分明是默许甚至鼓励了舒兰参与“外事”的行为。
消息传来,四爷府上下与有荣焉。舒兰摸着那金光闪闪的“贤德”匾额,内心oS:嘿嘿,老板吃肉,我喝汤,还得了块金字招牌!这波不亏!
而胤禛看着那匾额,再看向身边笑靥如花的舒兰,心中第一次对“妻贤夫祸少”这句话有了真切的体会。他伸出手,在袖袍的遮掩下,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这是你应得的。”他低声道。
舒兰回握住他,笑容灿烂。她知道,他们的“合伙”关系,已经升华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她不仅是他的合伙人,更是他名正言顺、被皇家认可的“贤内助”。
凯旋的荣耀与皇帝的肯定,如同最坚实的后盾,也让这对经历了生死考验的夫妻,更加坚定了携手前行的决心。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更大的风波,正在暗处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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