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亲王福晋在赏花宴上那番表态,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京城的上层圈子里传开了。连带着舒兰那套“绩效考评”在四爷府取得的成效,也成了各府主母们私下议论和琢磨的新鲜事。
这些消息,自然也一字不落地传到了胤禛耳中。
苏培盛在汇报时,语气都带着几分与有荣焉:“爷,外面现在都传,说咱们福晋是真正有大气象、大格局的,持家有道,御下有方,连裕亲王福晋都赞不绝口呢!”
胤禛坐在书案后,手里拿着一份公文,闻言,头也没抬,只是几不可察地“嗯”了一声,嘴角却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于听到关于她的赞誉,甚至……会因此产生一种隐秘的、与有荣焉的愉悦感。
他放下公文,沉吟片刻,对苏培盛吩咐道:“去库房,把那套前儿贡上来的、雨过天青釉的茶具找出来,给福晋送去。就说……她近日操持府务辛苦,拿去把玩解闷吧。”
苏培盛愣了一下。那套茶具釉色清雅,造型古朴,是爷自个儿都很喜欢的一套,平日都不太舍得用,这就赏给福晋了?他立刻躬身应下:“嗻!奴才这就去!”
当那套价值不菲、雅致非常的茶具被送到正院时,舒兰正在看耿格格悄悄送来的一份单子——是耿格格那位在年府做采买的远亲,凭借记忆罗列的年氏平日喜好的一些吃食、香料和颜色。
看到这套茶具,舒兰也有些意外。她摩挲着那温润如玉的釉面,心里明白,这不仅仅是赏赐,更是胤禛用一种他特有的、别扭又实在的方式,表达着他的认可和维护。
“告诉爷,臣妾很喜欢,谢爷赏。”舒兰对苏培盛笑道。
这份“独家维护”并不仅限于此。
几天后,在一次由内务府牵头的、涉及几位皇子府邸用度调整的小型会晤上,八爷党的一位官员又试图隐晦地拿“某些府上开销项目繁杂”说事,影射四爷府因舒兰经营产业而导致账目不清。
当时胤禛也在场。他没等那人把话说完,便冷冷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听清:“本王府中一切用度,皆有定例,账目清晰,随时可查。福晋经营嫁妆产业,一应收支更是独立核算,从未动用公中一分一毫,反而时常贴补。此事,皇阿玛亦知晓并认可。怎么,这位大人是对本王的治家能力有所质疑,还是……对皇阿玛的圣裁有所不满?”
他这话,直接将问题拔高到了质疑皇帝的高度!那位官员吓得脸都白了,连连告罪,冷汗直流,再不敢多言半句。
在场的其他官员也都噤若寒蝉,心里对四爷护着福晋的这份决心,有了更清醒的认识。这位冷面王爷,平时不声不响,可真要触了他的逆鳞(眼下看来,四福晋俨然已是逆鳞之一),那反击是又快又狠,毫不留情!
消息传回四爷府,舒兰正在试吃周富贵根据年氏喜好清单改良的几道新式点心。听到常顺绘声绘色的描述,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咱们爷这护短的劲儿……”她摇摇头,眼里却漾满了笑意,心里像是被温水泡过一样,暖洋洋的。她拿起一块做成芙蓉花形状的点心尝了尝,点头赞道,“嗯,这个甜度不错,口感也细腻。周师傅有心了。”
云珠在一旁看着,小声嘀咕:“福晋,您还夸点心呢!爷这可是为了您,在那么多人面前发话了!”
舒兰咽下点心,擦了擦手,语气带着一种洞察的从容:“傻云珠,爷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我,更是为了他自己,为了咱们四爷府的颜面和规矩。他是在告诉所有人,这府里,他说了算,他认定的事,容不得别人指手画脚。我好了,这府里才能好,他的颜面才能好看。我们啊,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她看得透彻,正因为看得透彻,心里才越发安定。这种利益与情感深度捆绑的关系,远比单纯的情爱来得更加牢固。
胤禛用他的方式和权力,在朝堂内外,为舒兰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明确地宣告着他的维护。这让所有观望者和潜在的挑衅者,都不得不掂量一下得罪四爷府这位深得王爷信任和维护的嫡福晋的代价。
在年氏入府的前夕,这道屏障,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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