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朱昌寿正讲解新发明的“绩效考核打分表”，杨继盛突然出列，“噗通”一声跪在大殿中央。
“陛下！”杨继盛声如洪钟，
“您登基以来，签到打卡、晨间操、打麻将、五日工作制......种种荒唐行径，令朝纲紊乱，臣今日定要死谏！”
朱昌寿挠挠头：“杨爱卿，你要死谏朕理解，但能不能等朕说完这个绩效考核......”
“不能！今日陛下若不听劝，臣就跪死在这金銮殿上！”
张卜歪连忙劝道：“杨御史，有事好商量......”
“没什么可商量的！”杨继盛从袖中掏出一卷厚厚的奏折，“这是臣列举的陛下十大罪状！”
朱昌寿好奇地伸长脖子：“哪十大？说给朕听听。”
“其一，荒废朝政！其二，宠信小人！其三......”杨继盛慷慨激昂地念起来。
......
第二天早朝，杨继盛又跪在了老地方。
“陛下！臣昨日思来想去，十大罪状不足以尽述陛下之过，特补充至二十条！”
朱昌寿打着哈欠：“杨爱卿，你昨天跪了三个时辰，膝盖不疼吗？”
“为社稷死谏，何惜此身！”杨继盛义正词严，“第二十一条......”
“等等！”朱昌寿打断，“昨天不是才二十条吗？怎么今天又多了？”
“臣昨夜辗转反侧，又想到数条！”杨继盛理直气壮。
到了第五天，杨继盛已经发展到了“五十大罪状”。
朝臣们都习以为常，经过他身边时还会打个招呼。
“杨大人今日来得真早。”
“杨大人用过早饭没？”
朱昌寿更是贴心地在龙椅旁放了把太师椅：“杨爱卿，要不要坐着说？跪着多累。”
“臣要跪谏！”杨继盛坚决拒绝。
“那随你。”朱昌寿转头对旺财说，“去给杨御史拿个软垫，别跪坏了膝盖。”
杨继盛：“......”
第七天，事情出现了转机。
这日杨继盛正念到“第八十三条罪状：纵容后宫养猫扰民”，朱昌寿突然一拍龙椅。
“停！杨爱卿，朕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杨继盛一愣：“陛下肯认错了？”
“不不不，”朱昌寿摇头，“朕是觉得，你天天在这死谏，根本不了解民间疾苦。这样吧，朕派你个差事。”
他掏出一枚令牌：“即日起，命你微服私访，实地考察朕的这些‘罪状’在民间的影响，回来写份报告！”
杨继盛傻眼了：“陛下，臣在死谏......”
“死谏也要讲证据嘛！”朱昌寿理直气壮，“不去实地调研，怎么知道朕的政策是好是坏？”
严敬潼在一旁开口：“陛下圣明，杨大人确实该去看看民间实情。”
杨继盛被将了一军，只好接过令牌。
朱昌寿补充道：“记住啊，要隐瞒身份，深入基层！”
十天后，杨继盛风尘仆仆地回到京城。
朝臣们都好奇他这些天的见闻。
“杨御史，民间对陛下的新政如何评价？”
杨继盛心情复杂：“臣......臣去了几个地方。”
“首先到了京郊，”他缓缓道，“发现百姓都在学陛下推广的第五套晨间操......”
朱昌寿插嘴：“看！朕就说有益健康吧！”
“然后去了市集，”杨继盛继续道，“商贩们都在用陛下教的‘促销手段’，生意确实红火......”
“还有呢？”朱昌寿得意地问。
“臣......臣还去了几个县城，”杨继盛声音越来越小，“发现地方官都在效仿陛下的‘五日工作制’，政务......政务居然没耽搁......”
朝堂上一片寂静。
严敬潼忍不住问：“那杨御史还死谏吗？”
杨继盛憋了半天，突然跪地：“臣......臣请罪！臣闭门造车，不明实情，妄议朝政......”
朱昌寿大度地摆手：“没事没事，知错能改就好。不过......”
他话锋一转：“杨爱卿既然熟悉民间情况，朕就派你个新差事——‘民意采集使’，专门负责收集百姓对朝政的意见！”
杨继盛目瞪口呆。
“怎么？不愿意？”
“臣......领旨！”
【叮！检测宿主收服直谏忠臣，昏君指数-5，欢乐值+10】
【当前昏君指数：188，道法自然。欢乐值：260】
次日早朝，杨继盛的位置空着。
张卜歪好奇地问：“杨大人今日不来死谏了？”
朱昌寿吃着葡萄：“他啊，一早就出门调研去了，说要把全京城的民意都采集一遍。”
严敬潼在底下暗自咬牙：“又让这小皇帝蒙混过关！”
而此时的杨继盛，正在市集上认真记录：“大娘，您觉得五日工作制怎么样？”
“好着呢！我家那口子在衙门当差，现在周末能陪孩子了！”
老御史一边记录一边嘀咕：“难道......真是我错了？”
御书房里，朱昌寿看着系统提示，满意地笑了。
“看来这杨继盛，是个办实事的人才啊。”
旺财小声问：“陛下，要是杨大人调研完继续死谏怎么办？”
“那就再派他出去调研！”朱昌寿胸有成竹，“让他把大明十三省都跑个遍！”
宫外，晨曦中，杨继盛骑着毛驴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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