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清晨总裹着层薄雾,石板路上还凝着昨夜的霜花。我攥着樱花木魔杖穿过庭院时,钟楼刚敲过八点,石墙上的盔甲骑士正互相鞠躬,金属关节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变形课教室在城堡东翼,门楣上刻着只振翅的银鹰,门板光滑得能映出人影——据说麦格教授每天都会用魔法将它擦得一尘不染。
教室里已经坐了大半学生,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墨绿黑板上投下斑斓的光斑。我选了靠窗的位置,刚将《初学变形术》摊开在橡木课桌上,就听见灵狐在青玉香囊里轻轻动了动。它大概是被窗外盘旋的猫头鹰惊到了,光屑从袋口漏出来,落在书页上那只正从茶杯变形成猫的插图旁,像撒了把碎钻。
“砰——”教室门被猛地推开,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两人的长袍都沾着草屑,罗恩的左鞋还少了颗纽扣。他们刚站稳,就见讲台边的火炉前,一只虎斑猫忽然弓起脊背,金色的瞳孔冷冷地盯着他们。那猫的动作快得像道黄影,在原地打了个旋,竟化作了穿着翠绿色长袍的麦格教授,连鬓角的发丝都还带着猫毛般的蓬松。
“波特,韦斯莱,你们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吗?”她的声音像冰粒砸在石板上,每个字都透着寒意。
哈利和罗恩紧张的解释“我们迷路了……”
麦格教授严肃的声音再次响起“变形术是霍格沃茨最复杂也最危险的魔法,任何疏忽都可能导致严重后果。因迟到,格兰芬多扣6分,”继续说道“好了,你们总不需要地图就能找到自己的座位吧?”
哈利和罗恩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低着头快步走到最后一排,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麦格教授推了推方形眼镜,目光扫过全班,最后落在我腕间晃动的红绳铃铛上,停顿了半秒,才转身走向讲台。
“变形术是霍格沃茨最复杂也最危险的魔法分支之一,”她举起一根魔杖,杖尖在阳光下泛着乌木的光泽,“你们今天要学的,是最基础的火柴变针。看好了。”她清了清嗓子,举起魔杖,轻轻挥了一下,这次的咒语低沉而清晰:“ Ferula (菲路拉)!”
话音未落,她指尖的火柴忽然浮了起来,在半空中旋转着,木头上的焦痕渐渐褪去,化作银亮的金属光泽。火柴梗拉长、变细,顶端慢慢收拢成锋利的针尖,尾端则弯出个小巧的针鼻。不过三秒钟,一根闪着寒光的银针便悬在她掌心,连针身上的纹路都精致得如同工匠打磨过。
“关键在于集中意念,”麦格教授将银针放在讲台上,发出清脆的“叮”声,“想象火柴内部的分子结构在重组,木质纤维转化为金属原子。魔杖的角度要稳定,咒语的音节必须精准——开始练习吧。”
教室里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咒语声和魔杖挥动的风声。我盯着自己课桌上的火柴,那是根普通的桦木火柴,红头已经有些褪色。麦格教授的话在耳边回响,我忽然想起族里炼制法器时的场景——工匠们总是闭着眼,用灵力引导金属熔液流动,与此刻的魔法竟有几分相似。
“集中意念……”我轻声重复着,将樱花木魔杖横在指尖。杖尖的彼岸花纹理芯忽然微微发烫,像是在呼应我血脉里的微光。我没有急着念咒语,而是先闭上眼,在脑海中勾勒出银针的模样:纤细、锋利,带着冰冷的金属质感。再睁开眼时,目光已锁定那根火柴,灵力与魔法在掌心交汇,形成一股微妙的力量。
“ Ferula 。”我的咒语带着点东方口音,却异常清晰。火柴应声浮起,比麦格教授演示的要慢些,木头表面先是渗出细密的银点,像初春枝头的霜花,随后这些银点逐渐蔓延,将整个火柴梗包裹。它在半空中轻轻震颤,仿佛在抗拒形态的改变,我指尖微微用力,樱花木魔杖划出一道浅淡的绯色弧线——那是彼岸花灵力在助它完成蜕变。
“叮。”
银针落在石板上的声音格外清脆。我睁开眼时,看见一根完整的银针正躺在掌心,针尖映着窗外的阳光,亮得有些晃眼。灵狐在香囊里发出愉悦的轻颤,我嘴角刚扬起弧度,就听见斜前方传来赫敏·格兰杰的欢呼:“我做到了!看!”她举着自己变出来的银针,脸上满是兴奋的红晕,针鼻处虽然有些歪扭,却无疑是成功的。
麦格教授走下讲台巡视,眉头在看到大多数学生面前依旧是根火柴(甚至有几根变成了扭曲的金属条)时越皱越紧。当她走到我课桌前,看到那根精致的银针时,方形眼镜后的眼睛亮了亮:“做得很好,苏同学。斯莱特林加五分。”接着又走到赫敏身边,同样点了点头:“格兰杰小姐也不错,格兰芬多加五分。”
罗恩懊恼地把火柴往桌上一拍,结果那根火柴“啪”地冒出火星,烧着了他的袖口。哈利连忙用杯子里的水去浇,却被麦格教授瞪了一眼:“韦斯莱,注意你的动作!变形术不是蛮力活!”罗恩吐了吐舌头,偷偷朝我和赫敏做了个鬼脸,引来哈利无奈的笑声。
下课铃响起时,我正用银针挑开青玉香囊上的结,想让灵狐出来透透气。麦格教授的声音再次响起:“明天交一篇关于火柴变针原理的论文,两英尺长。苏同学和格兰杰小姐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学生们陆续离开,罗恩路过时还冲哈利挤了挤眼睛。教室里很快只剩我们三人,麦格教授从抽屉里拿出两本《高级变形术指南》,分别递给我和赫敏:“这两本书借给你们,课后可以看看。变形术需要天赋,更需要耐心。”她的目光在我樱花木魔杖上停留片刻,忽然补充道,“东方的魔法体系与我们不同,但万物转化的道理是相通的——别浪费你的天赋。”
我接过书,指尖触到烫金的书名时,杖尖的彼岸花纹理芯又轻轻发烫。赫敏已经迫不及待地翻开书页,眼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推。灵狐从香囊里探出头,用尾巴尖扫了扫我掌心的银针,发出细碎的光屑,像是在为我庆祝。窗外的阳光正好,将教室染成温暖的金色,而我望着书页上那些复杂的变形公式,忽然觉得这堂变形课,或许是我踏入西方魔法世界后,最有趣的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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