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黑曜石壁炉燃着银松枝,火光在石墙上投下蛇形纹章的影子,忽明忽暗。我摊开魔咒课的论文稿,羊皮纸边缘被火烤得微微发卷,羽毛笔蘸着银墨水悬在半空,迟迟落不下去。
桌上堆着刚写完的实践报告——变形课的“火柴变针”得了“优秀”,魔药课的“消肿药水”被斯内普用冷水泼过都没炸锅,连最难的“悬浮咒精准控制”,麦格教授都在评语里写了“远超同级水准”。周围的低年级学生偷偷打量我的稿纸,眼神里带着点敬畏,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些“优秀”里藏着多少苏家的影子。
小时候父亲总说“手要稳,心要狠”,练灵力操控时,错半分就要被藤条抽手心;母亲教辨药草,说错一种药性,就得在药圃里蹲整夜。那些刻进骨子里的精准和冷静,放到霍格沃茨的实践课上,竟成了旁人眼里的“天赋”。可我盯着眼前的《论非语言魔咒的情绪影响》论文题,只觉得笔尖发涩——理论像被框死的格子,每个字都要按规矩排列,哪有挥魔杖时灵力游走的自由?
“死板得像祠堂里的牌位。”我低声嘟囔,把羽毛笔往墨水瓶里一戳,溅出的墨水在稿纸上晕成个小圈。灵狐从袍子里钻出来,蹲在论文上,光屑在“情绪影响”四个字上打旋,像在嘲笑我的烦躁。也是,它跟着我在图书馆泡了那么久,看过那么多西方魔法师的野史——那些记载着“用笑声催动快乐咒”“靠愤怒增强防御术”的故事,可比这论文有趣多了。
直到周三的魔法史课,才觉出不对劲。
教室后排的格兰芬多座位空了个角。往常罗恩总坐在那里,要么啃着鸡腿,要么跟哈利凑在一起偷偷看魁地奇海报,今天却只剩赫敏和哈利并排坐着。赫敏的棕色卷发垂在课本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串珠手链,手链上的铃铛响得比平时急;哈利盯着黑板,绿眼睛却时不时往罗恩的空位瞟,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韦斯莱没来?”旁边的西奥多翻着《魔法史千年秘闻》,头也不抬地问。他总这样,什么都看在眼里,却从不多嘴。
我望着那空位,指尖在袖袋里捏了捏——灵狐今早出去晃悠前,光屑亮得异常,像发现了什么。“大概是睡过头了。”我嘴上应着,心里却划过丝疑虑。罗恩虽然莽撞,却从不会缺课,尤其魔法史这种他最头疼的课,缺席只会被宾斯教授扣更多分。
下课时,哈利拽着赫敏往走廊跑,两人脚步急得差点撞到盔甲。赫敏回头时,我瞥见她手里攥着块脏兮兮的手帕,上面沾着点暗褐色的渍,像干涸的血。
灵狐是傍晚回来的。它从窗户窜进来时,光屑抖得厉害,尾尖还沾着点草药味——是校医院特有的曼德拉草汁液。小家伙跳到我膝头,用鼻尖蹭我的手背,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啾啾”声,光屑在半空拼出模糊的画面:白色的病床,庞弗雷女士皱着眉换绷带,罗恩躺在床上,脸色白得像纸,手腕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外渗着点黑红色。
“中毒了?”我指尖一顿,灵狐立刻点头,光屑聚成个小小的“蛇”形,又变成“书”的样子。
它开始用爪子比划:先是个金发小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德拉科),跟庞弗雷女士说“向韦斯莱借书”,然后进入了病房,嘲笑了罗恩通,然后不停的威胁他说要告诉庞弗雷女士是什么东西咬的他。接着是哈利和赫敏冲进病房,罗恩气若游丝地说“书里……查理的信……”;是德拉科离开时,嘴角勾着抹诡异的笑,把那本书塞进了袍子的那本。
“查理·韦斯莱?”我想起那名字。罗恩提过他二哥,在罗马尼亚研究龙。
灵狐蹭了蹭我的手心,光屑在“龙”字上亮得刺眼。
德拉科借走的书里,藏着查理的信。查理管龙。罗恩中毒的伤口发黑,像被某种带有腐蚀性的东西抓伤——龙的爪子上,往往带着天然的毒素。
“呵。”我望着窗外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那里的灯光亮得有些晃眼。马尔福这是捡到宝了。
他大概以为借本书只是能嘲讽罗恩几句,却不知那本书里藏着个天大的秘密。而罗恩和哈利他们,怕是还没意识到,自己小心翼翼护着的“诺伯”(我猜那小龙该叫这个名字),已经被马尔福抓住了尾巴。
灵狐蜷回我袖中,光屑渐渐平稳下来。壁炉里的银松枝烧得差不多了,只剩通红的木炭。我重新拿起羽毛笔,在论文稿上落下第一笔——管他们的龙和秘密呢,至少这死板的理论,不会像那些秘密一样,藏着咬人的牙。
但愿他们的小小计划能顺利的进行下去吧,只能说祝他们好运了,毕竟邓布利多校长可不希望我帮到他们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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