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办公室里飘着淡淡的柠檬雪宝香气,邓布利多坐在半月形办公桌后,银白的长胡子垂到膝头,指尖转动着那副标志性的圆框眼镜。凤凰福克斯栖息在窗边的铜架上,金红色的羽毛在晨光里泛着柔光,看见我进来,轻轻啼叫了一声,声音像融化的蜜糖。
“苏小姐,请坐。”邓布利多的声音温和,目光却像能穿透人心,落在我袖间那朵若隐若现的彼岸花上时,停顿了半秒,又移开,“找你过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我在他对面的扶手椅上坐下,灵狐蜷在膝头,光屑微微发亮,像在警惕周围的气息。“校长请说。”我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袍角,保持着惯常的姿态——唇角带笑,眼尾微挑,却把真实的情绪藏在眼底的凉里。
“哈利还在校医院。”邓布利多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沉了些,“奇洛的事让他受了不小的冲击,现在还昏迷着,即使偶尔醒转,情绪也极不稳定,像被什么东西缠住着灵魂。”他抬眼望我,目光里带着一丝笃定,“我知道你有特殊的能力,或许……能帮他抚平那份急躁。”
果然是为了哈利。我垂下眼,看着灵狐头顶的光屑,忽然想起禁林里罗南的预言——“迷途者将见彼岸花开”。哈利是迷途者,那我呢?
“可以。”我抬眼,笑意深了些,眼尾的弧度像淬了光的钩子,“但我有个要求——我使用能力时,不能有任何人在场,包括校医院的护士。”
彼岸花的力量太特殊,红色索命,白色渡生,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能被霍格沃茨的人看见。尤其是白色彼岸花,一旦暴露,不仅会引来魔法部的追查。
邓布利多沉吟片刻,点了点头,眼镜片反射着晨光:“我会安排好,校医院的那间病房,今天不会有任何人靠近。”
校医院的病房很安静,只有窗外的鸟鸣偶尔飘进来。哈利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眉头紧紧皱着,额前的闪电伤疤泛着淡淡的红光,呼吸急促,像是在做什么可怕的噩梦。床头柜上放着赫敏送来的蜂蜜公爵糖果,包装纸在晨光里闪着彩色的光,却没让这病房多添几分暖意。
我让灵狐守在门口,它立刻竖起耳朵,光屑在门框边织成一层薄薄的屏障——只要有人靠近,光屑就会发出轻响。确认周围无人后,我走到病床边,俯身看着哈利苍白的脸。
体内的灵力缓缓运转,指尖的温度渐渐升高。我抬手,用指甲轻轻戳破食指指尖,一滴莹白的血珠渗出来,悬在指尖,没有落下。随着灵力的注入,血珠渐渐舒展,化作一朵半透明的白色彼岸花——花瓣边缘泛着微光,像裹着层薄雪,花芯里飘出细碎的光屑,和灵狐的光屑渐渐交融。
这时,我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原本藏着凉意的眼底,漫开一层浅紫色的光晕,眼尾的弧度更柔,却带着一种让人不自觉沉溺的魅惑——这是使用彼岸花力量时的征兆,像在灵魂上覆了层薄纱,既温柔,又带着不容抗拒的牵引。
我抬手,将白色彼岸花轻轻按在哈利的胸口。花瓣触到他皮肤的瞬间,便化作一缕莹白的光,顺着他的经脉缓缓渗入。哈利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动,呼吸似乎平稳了些,额前的伤疤也淡了些红光。
我俯下身,嘴唇贴近他的耳边,声音放得极轻,像风拂过草地的私语,又带着点能绕进灵魂的迷惑:“好好睡吧,哈利·波特。”
“我在安抚你灵魂的深处,那些焦躁的、恐惧的情绪,会跟着风飘向远方——飘到禁林的橡树顶,飘到霍格沃茨的塔顶,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我的声音里裹着灵力,像温柔的网,一点点包裹住他躁动的灵魂。灵狐的光屑从门口飘过来,落在哈利的手腕上,和白色彼岸花的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小小的护罩。
哈利的眉头彻底舒展开,呼吸变得绵长而平稳,额前的闪电伤疤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肤色。我直起身,指尖的伤口已经愈合,只剩下一点淡淡的红痕。袖间的彼岸花干花轻轻颤动,像是完成了使命,又恢复了之前的苍白。
灵狐跳上病床,用鼻尖蹭了蹭哈利的手背,光屑轻轻晃了晃,像是在确认他的状态。我摸了摸灵狐的头,转身往门口走——邓布利多大概还在等消息,而我,也该回去收拾行李了,三天后的家族之行,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
走到病房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哈利,忽然想起刚才俯身时,他睫毛轻轻颤了颤,像蝴蝶要展翅。或许,罗南的预言里,不仅有我的迷途,也有他的归途。
只是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这份“帮忙”,会让我和哈利的命运,在不久的将来,再次紧紧缠绕在一起——直到那片猩红的彼岸花开满我倒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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