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尚未彻底褪去黎明的薄纱,我躺在厚重的被窝中,身心沉浸在温暖的怀抱里,梦乡朦胧。然而,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突然划破清晨的静谧,尖锐的拨号声像一只利爪划过寂巷。
屏幕亮起,陌生的号码映入眼帘。一条温润如春风的声音从听筒那端飘来,带着几分神秘,又略带焦虑:
“喂,我是张世玉,是南溪兄的助理,关于昨天商定的事情,今天方过来一趟。”
我微微一愣,心头泛起一丝疑惑——南溪兄的助理?昨天不是已经敲定了吗?
“哦,南溪兄的得意弟子吧,真巧啊。刚确认的事,竟在今日……”我心中一动,又觉得有些新奇。
“常道长说你们春节前就要开观,还提到你还没有正式入驻道观,许多事务还不太熟悉,所以我得赶紧过来一趟。”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焦急,像是担心时间不够,或许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我点点头,心头暗喜,觉得这次巧遇不简单:“常道长真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你把到站的详细信息发我一份,我安排人去接你。”话音未落,心里暗暗盘算,这轮遭遇,又会引出什么奇遇呢?
片刻后,他传来信息:“张世玉,中午12点到站,携带两大包行李。”
我轻敲依帆的门,他正专注地翻阅医书,眉目励志,看那奋力向难题挑战的神色,逗得人忍俊不禁。
“你11点半出发,到高铁站去接人。”我说,“我会把详细信息发给你。到站后,带他在附近的茶馆吃顿简餐,还得联系张经理,帮他安排住宿。”
午饭结束,我心情难掩期待,洗漱完毕,静静等待张世玉的到来。
直到下午一点半,依帆打来电话:“他已经返回市区,十分钟后到达。”
我擦了把脸,下楼在门口杵着,等待那熟悉的身影出现。片刻后,一辆平稳的商务车缓缓驶来,静谧的街道只听得轮胎轻轻与路面碰撞的细碎声。
车门打开,一个青年从车内走下——他短发凌乱,挺拔的身影一如青松般笔直。圆润的鼻梁、厚厚的嘴唇、方正的脸庞,还有那对大耳朵,显得格外醒目。他的神态温和,似乎带着一股慈善般的亲切感,昂首挺胸,笑意中带着点调皮,宛如一位长者在用和善的目光看待世界。
我抱拳微笑:“世玉老弟您好,我是万山红。”
他也还礼:“万住持您好。”
一路上,谈笑风生,气氛轻松明快。电梯升至十七层时,我和他一边聊着,期待着未来的合作。走廊上,他抬头看着墙上的摄影作品,细心打量那幅主题为“云水谣”的长卷,似乎在寻找其中的灵动之处。
片刻后,服务生将行李推到门口,我点头示意:“放在1701房间。”
两人收拾妥当,一切安置完毕后,我刚一坐下,门便被推开——依帆一脸忙碌:“你的行李我帮你搬到1707房间了。”
“世玉,虽然我们不是同门,但既已同处一室,日后便得互称兄弟。我比你年长几岁,你就叫我师兄吧。”我说完,从包中取出一本崭新的小册子铁饼一样的厚度。
他认真的点点头:“好,师兄请讲。”
我逐一介绍太乙观的由来、核心负责人、目前的布局,以及我与他的责任分工。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清新而神秘的气息。他专注地听着,不时点头,眼神中已然浮现出一股明亮的光芒——像是即将踏上一段奇幻之旅的少年。
“对了,师兄,可否帮我联系几个重要联系人?比如萧总、曹总。”他干脆利落地问,似乎对人脉关系了若指掌。
我报了一些重要号码,笑着补充道:“你先休整一天,明天我带你去太乙观。从今以后,关于这里的事务就归依帆打理,你务必要好好调养精神,迎接未来的挑战。”
望着他逐渐融入、逐渐变得坚毅的背影,我心中暗暗欣慰。此刻,白云走过来:“走吧,别磨蹭了,早点出发。她打电话催得紧呢。”
我与依帆点头示意,白云驾车,一路平稳驶向梨园街。车内,他一边操作,一个饱经风霜的男人,一边若有所思地笑着:“你不知道,谷团长为了这事,整夜辗转难眠。”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深邃,“一大早还打电话,说汉字的韵味深厚得令人陶醉。”
我忍俊不禁:“她不是对汉字如此钟情,而是身怀一段未曾展露的才华。”
白云叹了口气:“像人艺的老戏骨,虽年过四旬,却依然意气风发。或许还能再セル出奇迹。可是地方剧团……真就难了。谷雨虽得过梅花奖,但岁数一高,成就便难再突破。”
“多大了?”我追问。
“42岁。”白云答,语中带着几分叹息。
我惊讶:“天啊,她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再过三年,她可能就要退出舞台了。”
“为什么?”我疑惑。
“女人过了45,无论怎么打扮,颜值都难免走下坡路。不动刀不多费心思,基本就是个定数。”
“她是的,三年前做过一次拉皮。”我提醒,“注意看她的眼角,有些微下垂。”
“原来如此。”白云沉吟,“要不要帮她写点关于中年女性的角色?也算帮帮她。”
“难啊,山红大师。观众对中年女演员不买账。只要是女一号,马上换台。除非你年轻时已红得发紫,那就另议了。”
我笑着:“不如这样,要不要帮她创作点中年妇女的剧本?帮帮她生机再现。”
“别梦想了,观众眼睛是雪亮的。你再年轻点,进演艺圈,或许还能占得一席之地。”白云也笑着摇摇头。
“如果你让我写,我保证让她重获新生。”我调侃。
他眨眨眼:“别忘了,我可是录音的。”
半小时后,车到省文化演出剧团门前,白云熟门熟路,领我穿过后台。 拐角处,一条清澈的小河静静流淌,青柳垂腰,水面泛着微光,伴随几座临水的茶楼门楼,宛如仙境。
“沿左边走,三百米左右就到。”白云指了指远处小路。
迎面,谷团长身着锦缎着的华服,迎上前:“欢迎两位大师!”
我抬头一看,牌匾上悬挂着“居水佳人”四个大字,繁体书法如行云流水,让人浮想联翩。
“团长,这名字真贴切。”我会心一笑。
“你知道原因?”她眨着眼,露出点儿调皮的笑。
“水边,楼阁,佳人倚栏,低头将思绪寄于水天。西门四平一想到就心猿意马,日日盼着晒衣绳。”我戏谑着。
“西门四平?”她疑惑一笑。
“对,西门庆,字四平。”我一本正经地答,略带调侃。
她笑得前仰后合,举起拳头,“你比白老师还流氓!”
白云撩起帽檐一脸无奈:“我什么时候变成流氓了?”
我们步入三楼,穿过一扇木质屏风,眼前的阳台竟是开放式,木质栏杆上缠绕着繁茂的三角梅,空中还悬挂着垂吊的吊兰和红菊,轻风带来花香,似乎整个天地都沉醉在那片花海中。
我戏谑:“来个美女倚栏,轻弹一曲《人约黄昏后》,想必西门大官人也会心驰神往。”
“坐坐吧。”谷团长笑着,把几只藤制小凳搬上来,“你们不愧是算命的,原以为街头算命而已,没想到是文化人。”
白云伴着我笑着:“陈总说起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江湖术士,没想到你风采翩翩,俊朗若西门庆。”
她笑得前仰后合:“两个相声演员,别闹了,我给你们打个电话,让那三个妹子过来。”
她拿起手机,离开不久,带着几位气质绝佳的少女缓步走上楼,笑靥如花,气宇非凡,顿时让整个场景变得风情万种,宛如春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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