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大殿门口,便听到一个轻柔的女声。
像春日里的溪流,清澈悦耳,带着几分温婉,格外动听。
“张道长,家父先前染病,卧床不起,小女曾在观中许愿‘若父亲病愈,便手抄《道德经》百遍、捐十两香油钱’。”
“如今家父已康复,能下地行走,小女也已焚香沐浴,完成了手抄《道德经》的承诺。”
“今日特来还愿,还请道长收下香油钱。”
贾珩抬头望去,只见大殿中央站着一位女子。
身着烟霞色绣折枝海棠的襦裙,裙摆上的海棠花栩栩如生,像是刚从枝头摘下一般;
乌发松松挽成垂挂髻,斜插一支赤金嵌红宝的簪子,红宝石不大,却透着莹润的光泽;
几缕碎发垂在颊边,衬得肌肤莹白如上好的羊脂玉,没有半点瑕疵;
眉如远山含黛,纤细修长,眼似秋水横波,顾盼间流光婉转,眼神清澈,带着几分虔诚;
琼鼻樱唇,嘴角微微上扬,笑时梨涡浅浅,添了几分娇憨;
腰肢虽不似弱柳扶风,却丰腴得恰到好处。
裙摆拂过青石板时,身姿摇曳如风中芍药,既含少女的灵动,又带几分动人的柔媚。
一眼望去,便如春日里最艳的景致,让人移不开眼。
贾珩瞬间愣住了,目光直直地落在女子身上 —— 他前世虽经历过互联网的洗礼,见过无数美女,却大多是化妆后的样子,千篇一律的网红脸,没有半分特色。
而且他前世一直是个单身狗,从未近距离见过如此清丽脱俗的女子。
更何况这女子还是素颜,肌肤莹白,眼神清澈,没有半点妆容的修饰,像一朵出水芙蓉,干净又美丽。
他看得有些失神,连脚步都忘了挪动。
女子正是秦可卿,她听到脚步声,转头望去。
看到贾珩时也愣了一下,随即认出了他 —— 正是那日在街头救了自己的冠军侯,脸颊瞬间泛起一丝红晕,像染上了胭脂。
眼神也有些慌乱,连忙低下头,不敢与贾珩对视。
旁边的侍女瑞珠最先反应过来,惊喜地喊道:“小姐,是先前救了我们的冠军侯!”
“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侯爷!”
张道士也刚走进大殿,看到贾珩站在门口,又看到秦可卿的娇羞模样,还有贾珩那直勾勾的目光。
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
脸上闪过一丝姨母笑,随即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咳咳!贾公子也来大殿了?是来看还愿的吗?”
这声咳嗽让贾珩瞬间清醒过来。
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失礼 —— 在这个时代,男子直勾勾地盯着女子看,是极为不礼貌的行为。
更何况对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
他连忙收回目光,有些尴尬地拱手道:“抱歉抱歉,方才一时失神,多有冒犯,还请秦小姐莫怪。”
“我只是好奇还愿的流程,想来看看,没想到打扰了小姐,还望海涵。”
秦可卿听到贾珩的道歉,脸颊的红晕更浓了,声音细若蚊蚋:“侯爷客气了,无碍的,侯爷也是无心之失。”
说完便不敢再看贾珩,连忙转头对张道士道:“道长,香油钱我已带来,还请收下,小女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张道士笑着点头:“秦小姐有此孝心,定会有福报。既然有事,便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秦可卿连忙点头,与瑞珠一起快步走出大殿。
经过贾珩身边时,她低着头,脚步更快了。
裙摆轻轻擦过贾珩的衣角,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兰花的香气,格外好闻。
贾珩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竟有些失落,仿佛错过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被秦可卿这么一打扰,贾珩也没有了在观中游览的心思。
便对张道士道:“道长,晚辈也该回去了,今日多谢道长的清茶和指点,改日再来拜访。”
张道士笑着点头:“公子慢走,贫道就不远送了。”
贾珩转身离去,刚走出清虚观大门,还能听到身后张道士的喃喃自语:“帝王格,杀伐气,又遇红颜…… 不知冠军侯如此气运,对我大乾是福是祸啊……”
声音很轻,却还是飘进了贾珩的耳朵里,他皱了皱眉,却没回头 —— 张道士的话太过玄乎,他暂时不想深究。
此刻满脑子都是秦可卿的身影,那娇羞的模样,清澈的眼神,还有那淡淡的兰花香,都让他心神不宁。
秦可卿和瑞珠走在回家的路上,瑞珠忍不住打趣道:“小姐,刚才冠军侯看您的眼神,可是挪不开眼呢!”
“侯爷长得那么英武,又有本事,小姐是不是对侯爷有意思啊?”
秦可卿脸颊一红。
伸手轻轻拍了一下瑞珠的胳膊,嗔道:“别胡说!侯爷是贵人,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哪敢有什么心思?”
“再说,侯爷救过我,我感激他还来不及,哪有别的想法?”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刚才贾珩那直勾勾的目光,还有他英武的模样,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
回到家,秦可卿便急匆匆地冲回自己的闺房。
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手抚着胸口,感受着自己过快的心跳。
秦业正好从书房出来,看到女儿这般模样,十分疑惑。
于是便叫来瑞珠,问道:“刚才在清虚观发生了什么事?可卿怎么一回来就躲进闺房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瑞珠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把在清虚观遇到贾珩的事说了出来。
包括贾珩盯着秦可卿看,秦可卿娇羞的样子,都如实禀报。
秦业听完,瞬间明白了,笑着摇了摇头 —— 女儿这是对贾珩动心了啊。
可他随即又皱起了眉头,神色凝重起来:贾珩虽是朝廷新贵,身为冠军侯,权势滔天,模样英武,人品也不错。
可自己只是一个五品的工部营缮司郎中,官职低微,家里也不富裕,与贾珩的身份差距太大。
秦可卿如果嫁过去,就是高攀,恐怕在侯府会被人看不起,受委屈。
而且秦业自己也有难言之隐 —— 他当年虽是状元出身,才华横溢,彼时朝野皆赞其才,都道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同僚中更有人暗中示好,愿为他铺路搭桥,只盼日后相互提携。
可他偏是个认死理的,性子耿直,不懂变通。
入仕后掌一方政务,经手的银钱往来不知凡几。
下属曾揣着厚礼登门,说 “些许薄利,为大人补贴家用”。
他却原封不动退回,还当庭斥责其歪风邪气,说 “为官当清廉,岂能收受贿赂”;
上司寿辰,同僚们凑钱备下奇珍异宝,他只备了一幅亲手书写的贺书。
还在贺书中劝上司 “为官当为民做主,莫要贪图享乐”,气得上司拂袖而去,从此便处处打压他。
转眼三十余年过去。
当年与他同科的进士多已身居三品以上,有的甚至做到了尚书。
而他却仍在五品任上打转,从未得到提拔。
家中院落狭小,青砖缝里长着青苔,下雨时还会漏水;秦可卿的钗环还是使用多年的,没有新的首饰;
全家都靠他微薄的俸禄支撑,连丫鬟都只雇了瑞珠和宝珠两个,根本给不起秦可卿准备丰厚的嫁妆。
在这个年代,女子出嫁后,嫁妆就是她在夫家的底气。
如果嫁妆不够丰盛,女子在夫家就会被婆母、妯娌看不起,甚至连下人都会轻视,这是他最为忧心忡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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