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卓然和文强又去另外的景点转了转。
周一开始,乔秘书向日本工厂申请让来访团都下车间去学习。每天早餐在酒店吃,午餐在工厂食堂里吃,连晚饭也坚持要求在工厂里吃。
从那以后,再没见到过小米,估计过完周末就先回国了。
于是,大家开始从车间的第一道工序到最后的包装,从头到尾亲自上操作。
但每个人学习的方向不一样。
文强他们那们几技术员主要盯着那些机器。机器正常运动时,他们会久久的站在面前讨论它的主要结构和工作原理。
机器出现故障时,这几个技术员特别兴奋,和日本这边的技术一起拆解、维修,都错过了午饭时间。
有一次文强和唐主管还在厂里待到晚上十点多才回酒店。
卓然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员工,除了参加厂商安排的会议外,也是每天都泡在车间里,不仅自己上手操作,要记录,以便回国后对本厂的工序和流程进行优化。
密不透风的防尘服穿上一整天,到晚上脱下来时,似乎才能自由呼吸。
每天早起和回酒店后,还要在电脑上或电话里处理厂里的工作。
真是又紧张又累。
对于多数人来说,这是一次实实在在的学习,并不是走马观花。
乔秘书只是偶尔待在车间里,卓然并不知道他多数时间待在哪里。只是每天早上同乘一辆车从酒店出发,晚上再同乘一辆车回酒店。
大家对于周边的风景也不再好奇,一起坐在车上时,也不再像刚来时那样热情的交流,沉默的时候居多。
这一天晚上,回酒店后,卓然例行给家里打电话。
先给秦姐打了一个,和莎莎聊了几句。
又给毛大军打,毛大军没有接。
在国内时,打一次如果他不接,卓然一般不会再打第二次,知道他在忙。可今天卓然的内心有点忐忑,又打了一次。
还是没有人接。
可能不方便接吧,卓然安慰着自己。
卓然去卫生间里泡澡,看一会儿书。
这本日文书是酒店的,卓然住进来后,随手拿起来翻看了几页,只为了打发一下时间,想不到却被里面的内容吸引了。
这是一本介绍日本旅游景点的书,里面还详细的记载了一些有趣的本土风俗。
每天都看几页,然后用一张便签纸夹在里面做记录。不知不觉,居然快要看完了。
一晃,来日本快十天了,行程马上就要结束了。
总共也不剩几页了,为了看完,卓然多泡一会儿。
擦干身体,裹着浴袍出来时,习惯性的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那个陌生的号码又发了信息来:请务必和我见一面!
卓然删除,并拉黑了这个号码。
这个时候是晚上九点,卓然穿上睡衣,躺在床上刷会剧,休闲一下再睡觉。
都说日本男人下班后喜欢去居酒屋里喝上几杯,卓然不知道同行的其他男同事每天晚上有没有出去喝酒,反正卓然没有。
每晚从工厂里回来后,忙一会儿就睡了。酒店的床垫睡着也很舒服,所以卓然的作息和睡眠,比在国内还好。
才躺下没多久,就听到了敲门声。
卓然从床上坐起来,外面的敲门声仍不急不缓地响着。敲两声,隔十秒再敲两声。
卓然看了一下自己,棉质方格子上下两件套的睡衣和长睡裤。
虽然不知道外面是谁,但这身穿着肯定不方便见人。
于是卓然飞快地穿上内衣,套上简单的圆领t恤和一件直筒牛仔裤,在穿衣服的过程中,敲门声已经停了。
卓然穿好衣服后,还是把门打开一条缝,伸出头朝外一看。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从身材上来看,应该是日本人。
他生得矮小且瘦,卓然把门开大一点,和他平视着。
不知何人,所以卓然没有太贸然的开口。
只见他先是鞠躬、点头致意后,才说:“您好!李女士,我一直希望能和您单独谈一谈。”
卓然说:“我不认识你。”
他扬了一下手里的手机说:“我给你发过短信。”
据乔秘书说,那个陌生号码是工厂副社长的呀。而且还确认过是那天晚上吃饭坐在卓然身边的那个男人,也就是手放大腿上那个小撇胡子。
可站在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又矮又瘦,但面目干净,而且比较年轻。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副社长是个油腻老登呀。
卓然又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矮男人说:“我是藤原社长的助理,是他委托我来的。”
卓然警惕地朝走廊里又看了看,意思是你这样的方式并不保密。
矮男人说:“我知道这个时候你的同事们都去喝酒了。”
什么?同事们都去喝酒了?那更危险了!谁知道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卓然说:“对不起,不方便。”
说完就准备关门。
他一只手抵在门上推了推,门 没关上。来人说道:“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和你谈!关于毛大军!”
他一直用日语和卓然交流,毛大军三个字夹杂在里面,有些突兀。
卓然问:“你认识毛大军?”
说罢,松开了门把手。
来人又鞠了一躬,说:“嗨!我们知道这个人!”
卓然说:“请进。”
进屋后,卓然给秦姐发了一条信息:半个小时后打我电话,如果打不通,就告诉毛大军。他会想办法的。
很快,就收到秦姐回复:知道了。
房间里有沙发、有写字台和办公椅。
卓然指着沙发说:“请坐。”
随后,自己在办公椅上坐了下来。
来人说:“您好,我是副社长的个人助理,您可以叫我铃木。”
卓然说:“您好。我们说正事吧。”
说罢,拿了一瓶水递给他。
铃木接后,随手放在小茶几上后,说:“那我就直说了。我们福社长调查过,你代表的工厂背后是乔秘书!”
卓然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道:“继续说吧。”
铃木又说:“藤原社会非常讨厌不忠诚的人!我们是一个忠诚的民族,在我们这里,不忠诚的人应该切腹!”
卓然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铃木又说:“我们还查到,这款新品前期的样品开发都是毛大军的工厂完成的,但是我们给乔秘书的报价却比毛大军的高!不知道您对这件事情是怎么看的?”
这个,卓然是知道的。同样的产品,日本厂商给毛大军的最终单价,比乔总的工厂里,低了一毛钱。
但架不住量大。
少的这一毛钱进了谁的口袋,卓然不知道,也没有去问乔秘书。
因为身在商场,卓然知道拿下一个客户的公关成本和前期打样的成本是无法相比的。
公关成本也许很高,也许很低,各凭本事。但是得有那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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