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五年冬末,长安太极殿内暖意融融,却凝着一股无形的威压。东征大军班师回朝的余威未散,处置日本的朝议便提上了议程——釜山港一战全歼倭寇主力后,日本国内陷入恐慌,遣使携国书赴长安,言辞极尽谦卑,愿称臣纳贡,乞求大唐宽恕。
朝会之上,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各执己见,争论不休:
兵部尚书出列,抱拳高声道:“陛下,倭寇屡犯藩属、屠戮百姓,罪不容诛!今我大唐天兵压境,当乘胜追击,渡海灭其国、焚其城,永绝后患!”此言一出,不少武将纷纷附和,主张以雷霆手段震慑东方,彰显大唐天威。
礼部尚书却躬身反驳:“尚书此言差矣!日本列岛地形复杂、民风彪悍,渡海灭国需耗兵数十万、粮饷无数,且灭国之后难以治理,恐重蹈隋炀帝征高句丽之覆辙。不如准其称臣纳贡,设藩属之制,令其岁岁来朝,既省兵戈,又显天朝仁厚。”
雍王李崇彦亦上前道:“臣以为,单纯纳贡不足以约束。倭寇猥琐狡诈,今日臣服,明日恐再犯边。当夺其水师、限其军备,令其遣王子入长安为质,方可确保其不敢再生异心。”
百官争论不休,御座上的李宸翊始终沉默,指尖摩挲着传国玉玺,玄铁拐杖斜倚御座,九旒珠冕下的目光沉凝如渊。他太子时期微服巡查辽东时,便曾派人潜入日本列岛,摸清其国情——日本诸侯林立、内乱不止,倭寇多为沿海诸侯纵容的海盗,并非举国皆反;其水师虽悍,却无统一指挥,国力远逊大唐,灭之易如反掌,然治理成本过高,且非长久之计。
待殿内争论稍歇,李宸翊玄铁拐杖重重叩击金砖,声响铿锵,瞬间镇住了所有声音:“灭国易,治世难。朕要的不是一时的雷霆之威,是万世的东疆安宁。”
他起身,虽步履微跛,却脊背挺直如松,铁骨铮铮的语气震彻殿宇:“倭寇之罪,罪在劫掠、罪在屠戮,而非日本举国之罪。若尽数屠戮,虽泄一时之愤,却失天朝仁厚之名;若仅纳贡了事,又恐其死灰复燃,重蹈覆辙。朕意已决,行‘慑服制衡’四字策,处置日本!”
随即,李宸翊抬手令内侍展开诏令,逐条颁布,条理清晰、威恩并施:
1. 称臣纳贡,定藩属之制:令日本天皇遣太子入长安为质,岁岁来朝,贡品需含硫磺、铜矿石等战略物资,不得短缺;册封日本天皇为“日本国王”,受大唐册封,其王位传承需经大唐皇帝御批,否则视为谋反。
2. 削弱军备,禁造战船:限日本三年内销毁所有远洋战船,仅允许保留五十艘近海渔船,用于民生;禁止铸造陌刀、强弩等大唐制式军械,违者以谋反论处;大唐水师每年派战船巡防日本沿海,监督军备执行情况,由水师大都督秦岳统筹。
3. 惩办首恶,以儆效尤:令日本交出纵容倭寇的沿海诸侯及海盗头目,由大唐大理寺定罪,斩首示众;其封地没收,划归日本国王直接管辖,杜绝地方诸侯私养海盗。
4. 开埠互市,融华夏文明:在日本大阪、长崎开设大唐互市场所,允许大唐商人通商,同时派遣《大唐文明会典》编纂官赴日本,推行华夏礼制与教化,令其国民习汉字、学儒术,从根上消弭好战之心。
5. 设监察使,掌督查之权:任命安西王李承昭为“日本监察使”,率五百天枢锐卫驻日本,督查藩属之制执行情况,可直接上书皇帝,若发现日本有违令之举,可先斩后奏,调动秦岳水师予以惩戒。
诏令一出,百官无不折服——此策既以雷霆手段惩罚了首恶、削弱了日本军备,又以藩属之制将其纳入大唐体系,更以文明教化长治久安,威恩并施,远超单纯的灭国或纳贡。
“陛下此策,既扬天威,又安民心,实乃万世之策!”宰相李默率先躬身叩首,百官紧随其后,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消息传至上阳宫,太上皇李佑正在研读东征战报,听闻景安帝的处置之策,抚着胡须笑道:“宸翊此子,真乃治国奇才!‘慑服制衡’四字,既懂军事威慑,又懂政治安抚,更懂文明教化,比朕当年的手段更周全、更长远。”
苏明躬身回道:“太上皇,新帝此举,既永绝倭患,又扩大了大唐的藩属体系,更让华夏文明远播东疆,盛世格局愈发宏大。”
李佑点了点头,目光望向东方,眼中满是欣慰:“朕当年西征,是开疆拓土;宸翊今日定东疆,是固国安邦。大唐有此帝王,何愁江山不永固、盛世不长久?”
太极殿内,李宸翊立于舆图前,玄铁拐杖轻轻叩击日本列岛的标记。他知道,处置日本的诏令一旦颁布,东方海域将迎来长久安宁。而这“慑服制衡”的四字策,不仅是对日本的处置,更是大唐盛世的治国之道——以天枢锐卫之威为盾,以藩属之制为纲,以文明教化为本,方能让大唐的天威传遍四海,让景安盛世的光芒,照亮每一片臣服之地。
此时,日本使者已在殿外等候,听闻大唐诏令,虽面露惶恐,却不敢有半分异议,只能躬身叩首,接受这既威严厉又留有余地的处置。他们深知,能保住国家存续,已是大唐天恩,从此之后,日本将彻底臣服于大唐,成为天朝上国的藩属,再不敢有半分异心。
李宸翊望着殿外的日本使者,眸中闪过一丝寒芒:“告诉你们国王,遵大唐之令,方能保国泰民安;若有半分违抗,朕的天枢锐卫与水师,随时可渡海而来,届时,便不是今日这般处置了!”
日本使者瑟瑟发抖,连连叩首:“小邦必遵天朝诏令,永世臣服,不敢有二心!”
太极殿内,龙旗猎猎,传国玉玺的光芒与帝王的铁骨威仪交织在一起,共同铸就了景安盛世的东疆安宁,也让大唐的霸权,在东方海域稳稳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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