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上午10点,苏家老宅·杂物间)
苏瑶蹲在旧木箱前,指尖拂过箱底的泛黄文件——是陈越当年工地的施工日志。林宇站在她身后,手里举着盏台灯,光束打在“1995年3月15日”的字样上,灰尘在光里跳舞。
“看这个。”苏瑶抽出一页日志,指腹划过歪歪扭扭的字迹,“陈越叔叔写‘今天工头让我爬脚手架,说“上面有笔大生意要谈”。我怕,可他说“做完这单,给你涨工资”’。”
林宇的瞳孔缩了缩。他想起陈越的信里提过“工地活太赶,没来得及告诉你”——原来,那不是普通的工地,是赵董名下的“天楚建筑”项目。
“还有这个。”苏瑶又翻出张皱巴巴的收据,上面盖着“天楚建筑财务专用章”,金额是“伍仟元”,收款人是“陈越”。
林宇掏出手机,调出赵董公司的工商信息——天楚建筑的法人,正是赵董的侄子。
“陈越的死,不是意外。”他声音发沉,“是赵董让人做的。”
苏瑶的手一抖,日志掉在地上:“可……可我妈说,陈越叔叔是去南方了……”
“你妈是被骗了。”林宇捡起日志,指腹蹭过陈越的签名,“赵董怕陈越说出苏瑶妈妈的往事,更怕他说出‘糖罐’的秘密——那是苏家和林家的羁绊,也是他阴谋的漏洞。”
(楼下传来汽车鸣笛声。)
苏瑶的闺蜜周小棠从车上跳下来,手里举着个文件夹:“瑶瑶!我帮你查到了!”
周小棠是记者,上周苏瑶跟她提过陈越的事,她熬了三天夜,翻遍了当年的新闻档案。
“1995年3月15号,”周小棠翻开文件夹,“天楚建筑在南方市的项目出过事故——脚手架坍塌,死了个工人,叫‘陈越’。可工地上的目击者说,死者不是陈越,是个替死鬼!”
林宇的手指猛地攥紧文件夹:“替死鬼?”
“对!”周小棠指着照片,“这个目击者叫李大海,是当年的工友。他说,陈越当天没去工地,去了火车站——要走!”
苏瑶的眼泪砸在文件夹上:“所以……陈越叔叔是被人害死的,他们用替死鬼冒充他!”
林宇突然想起,奶奶的日记里写过:“95年春,小宇从北京回来,说‘陈越没去北京,他被人拦着了’。”原来,奶奶早就知道真相,只是没说。
“李大海现在在哪?”林宇问。
周小棠晃了晃手机:“我联系上了,他住在城郊的养老院。明天我们去见他。”
(傍晚6点,苏家老宅·厨房)
苏瑶系着奶奶的蓝布围裙,站在灶台前煮糖葫芦。林宇蹲在旁边,帮她串山楂,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两人都顿了顿。
“林宇,”苏瑶把山楂递给他,“你说……陈越叔叔要是活着,会怎么说?”
林宇把山楂穿好,递到她手里:“他会说‘瑶瑶,你找到了能看懂金瓶梅的人,真好’。”
苏瑶笑了,咬了口糖葫芦:“那我要告诉他,我不仅找到了,还……”她顿了顿,“还很喜欢他。”
林宇的耳尖瞬间红了。他伸手擦掉她嘴角的糖渣,指腹沾着甜意:“喜欢谁?”
“你啊。”苏瑶抬头,眼睛里闪着光,“林宇,我喜欢你,比糖葫芦还甜。”
林宇的呼吸一滞。他伸手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头顶:“我也喜欢你,比桂花酒还浓。”
(窗外传来周小棠的喊声:“瑶瑶!明天早上八点,养老院门口见!”)
苏瑶推开他,抓起桌上的文件夹:“走啦,去准备明天的事!”
林宇笑着收拾灶台:“我帮你煮绿豆汤,路上喝。”
(夜晚的风掀起窗帘,吹得糖罐里的糖纸哗哗响。苏瑶坐在门槛上,摸着颈间的翡翠镯子,想起陈越的信——“等你长大,我就回来”。现在,真相大白,她终于能对着天空说:“陈越叔叔,我找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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