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已经更新初光集团的新技术公司,国贸三期“初光集团”总部灯火通明。落地窗外,长安街的车流织成金线,会议室里却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嗡鸣。
林宇将一份文件推到苏瑶面前。股权转让书的签名栏上,他的字迹锐利如刀锋。
“你疯了?”苏瑶的声音发颤,“下周就是Ipo路演,你现在要放弃全部股权?”
“不是放弃。”林宇望向窗外,初光的霓虹Logo在夜色中格外醒目,“是物归原主。公司走到今天,已经实现了你最初的理想——让光储技术照亮更多角落。”
他起身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映出七年创业的点点滴滴——从实验室第一个冒烟的储能模块,到如今估值百亿的初光集团。
“记得我们在地下室改方案的那年吗?”林宇将酒杯推给苏瑶,“你说要做‘有温度的技术’。现在初光成了行业标杆,但董事会眼里只有财报数据和股价。”
苏瑶握紧酒杯:“我们可以改变这一切...”
“已经晚了。”林宇露出疲惫的微笑,“昨天资本方提议砍掉西部乡村项目时,你妥协了。这没有错,但我不再适合留在这里。”
他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铜质小瓶,轻轻放在股权书上。瓶身刻着缠枝莲纹,在会议灯下泛着幽光。
“这是?”苏瑶怔住。
“奶奶留下的‘存光瓶’。”林宇的指尖抚过瓶身,“她说真正的光不该被装在财务报表里。就像这个瓶子,明明空着,却装着一整个童年的萤火虫。”
电梯缓缓下降时,林宇最后回望了一眼初光的Logo。那个由他亲手设计的发光体,如今看来竟有些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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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站候车厅里,人声嘈杂。林宇买了张最快发车的硬卧票,目的地是西南边陲一个叫“雨驿”的小镇。选择那里,只因近来梦中总有个声音在呼唤这个名字。
绿皮火车摇晃着驶出站台,包厢里满是泡面和汗液的气味。对铺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翻一本泛黄的《淮南子》。
“年轻人去雨驿?”老者忽然抬头,目光锐利如鹰,“那地方的路啊,下雨就变成泥河,晴天就扬起红尘。不是个好去处。”
林宇有些诧异:“您去过?”
“去过的人都不会忘。”老者合上书,露出封底一个奇怪的徽记——像是雨滴融入火焰的形状,“雨驿的雨很特别,能洗去伪装,照见本真。心里有种子的人,会在那里发芽。”
夜深时,林宇在摇晃中睡去。朦胧间觉得左手掌心发烫,低头看去,一个雨滴状的青印若隐若现。窗外掠过河北平原的旷野,远方的灯火如星辰碎落。
他摸出那个铜质小瓶,借着走廊灯细看。瓶底竟刻着两行小字:
“光之所存,心之所向
雨驿之约,百年之期”
列车突然驶入隧道,黑暗吞噬了一切。在绝对的寂静中,林宇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仿佛在与什么遥远的东西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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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驿镇藏在滇西北的群山褶皱里。青石板路被经年累月的雨水冲刷得温润如玉,吊脚楼依山而建,屋檐下挂着成串的玉米和红椒。
林宇在镇尾租了间老屋,推开木窗就能看见苍翠的山谷。房东是个藏族老阿妈,递来酥油茶时瞥见他掌心的雨滴印记,眼神忽然变得敬畏。
“格桑花认识有印记的人。”她用生硬的汉语说,“上个月也有个北京来的老板,想在后山建度假村。后来...”她摇摇头,“雨驿的雨让他现了原形。”
第二天清晨,林宇被争吵声惊醒。镇中心的老榕树下,围满了激动的镇民。两个中年男人正为一块祖传的翡翠原石争执不休。
“我爹临终前明明说留给我的!”
“放屁!大伯当年亲口说给我做本钱!”
林宇本能地凝神望去,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眼中浮现出翡翠内部细腻的脉络,更像是能看到争执背后隐藏的真相:弟弟欠了赌债想变现,哥哥则真心想传承这份祖产。
更奇妙的是,他脑海中自动浮现出解决方案:将翡翠交由镇上的玉雕师傅加工,成品作为镇博物馆的展品,双方共享收益。
当他试探性地说出这个建议时,争吵双方都愣住了。围观的镇民中走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是火车上那位。
“价值洞察。”老者微微颔首,“雨驿的雨唤醒了你血脉里的天赋。”
傍晚时分,老者带着林宇登上镇后的望雨亭。整座山谷在夕阳下流淌着金光,远山层叠如黛。
“你知道初光集团的名字由来吗?”老者忽然问。
林宇一怔:“是苏瑶提出的,寓意‘初心之光’。”
“不。”老者摇头,“初光的‘初’,源自百年初光商帮。他们不做买卖,只做一件事——守护世间真正的价值。”
他指向山谷:“而你,林宇,就是初光商帮这一代的守值人。”
暮色四合,第一滴雨落在亭檐上,清脆作响。
林宇摊开手掌,那里的雨滴印记正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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