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村的午后,阳光透过高大的梧桐树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梧桐叶随风轻摇,沙沙作响,本该是宁静祥和的村落,却因连日来的异状蒙上一层阴霾。
近儿沿着村道缓步走着,鼻尖萦绕着梧桐的清香,耳边却传来一阵压低的议论声。
大顺、大富、大贵三个村民凑在墙角,交头接耳,神色凝重。
“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张大婶的儿子不见了,找了一整夜都没踪迹!”大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慌张。
大富紧接着点头:“何止啊,李大妈家的儿子前几天也无缘无故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大贵搓了搓手,脸色发白:“更邪门的是我家的鸡!平时就算拿棍子打都不肯叫一声,昨天夜里却突然打鸣,叫得震天响,闹得人根本睡不着!”
“最近我们安乐村好像不太平,该不会是闹鬼吧?”大顺把声音压得更低,眼神里满是恐惧。
近儿心中一动,想起了那头为非作歹的水犁,快步走到三人面前,沉声道:“也许根本不是鬼在作怪,而是妖兽作祟。”
三人闻言,面面相觑,脸上满是震惊。
大顺上下打量着近儿,觉得她不过是个小姑娘,忍不住道:“小姑娘,你可别吓唬大伙!我们安乐村世代安宁,从来没出现过什么妖兽!”
近儿目光扫过三个穿着朴实的村民,语气坚定:“我没跟你们开玩笑。你们现在立刻召集所有村民,跟我走一趟便知。”
三人虽有疑虑,但架不住心中的恐惧,还是连忙分头去召集村民。
不多时,几十名村民便聚集在村头,满脸忐忑地跟着近儿往村外的湖边走去。
湖边的风带着水汽,吹得人微凉。
近儿站在岸边,双手快速结印,掌心凝聚出一团耀眼的红光。
随着她一声轻喝,红光如利剑般飞出,覆盖在平静的湖面上。
灵力层层施压,湖水开始剧烈翻滚,浪花四溅。
“哗啦——”一声巨响,一头庞大的妖兽破水而出,正是水犁!
它浑身覆盖着坚硬的鳞甲,四肢粗壮有力,一双铜铃大的眼睛凶神恶煞地盯着岸边的村民,嘴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村民们哪里见过这般狰狞的怪物,顿时吓得面容失色,尖叫着往后退,纷纷躲到树后或巨石旁,大气都不敢喘。
水犁前足一蹬,纵身跳到岸上,对着村民们猛地咆哮一声,声浪震得树叶簌簌掉落。
“大家别怕!”近儿挺身而出,挡在村民面前,眼神锐利地看向水犁:“你也只能吓唬吓唬这些普通人罢了,有我在,休得放肆!”
话音未落,近儿催动体内仙力,身形如箭般冲向水犁,一掌拍向它的头颅。水犁反应极快,侧身避开,巨大的尾巴横扫而来。
近儿灵巧地跃到空中,避开攻击的同时,在水犁腹部重重拍了一掌。
“砰”的一声闷响,近儿只觉得掌心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手掌竟变得又红又肿。
而水犁却毫发无损,依旧凶猛地盯着她。
“你这怪物,皮糙肉厚得离谱!”近儿咬了咬牙,心中暗自惊讶。
就在这时,一道玄色身影凭空浮现在湖面之上,正是魔君。
他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幽光,脸上满是怒色,沉声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近儿转头看向魔君,见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不由得又气又笑:“你何不问问你养的这头畜生,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水犁似乎听懂了近儿的指责,眼中闪过一丝戾气,猛地催动体内妖气。
霎时间,湖水翻腾得更加猛烈,巨浪滔天,仿佛要将整个安乐村淹没。
“休得无礼!”魔君抬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威压笼罩下来。
水犁感受到他的怒气,立刻收敛了妖气,乖乖地趴在地上,不敢再动弹。
近儿声色俱厉地看着魔君:“你若是不管它,任由它残害生灵,那我今天便替天行道,除了这妖兽!”
魔君眉头微皱,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疑惑道:“它到底做了什么,你倒是说清楚。”
近儿见他神色不似作伪,心中不由得有些迟疑:难道这件事真的和他无关?
她深吸一口气,气鼓鼓地说道:“昨天夜里,村里有两名村民突然失踪,至今下落不明。上次我亲眼看见这水犁把一位樵夫活活咬死,拖进水里吃掉,这次的失踪案,它的嫌疑最大!”
魔君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讥嘲,仿佛觉得这是天大的笑话。
但他看着近儿怒气冲冲的模样,又不想让她误会——在他心里,她本就和别人不同。
于是,他破天荒地开口解释:“水犁天性喜水,无法离开水域太久,更不可能跑到村里去抓人。”
“那也不能排除它的嫌疑!”近儿据理力争,“我看它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魔君沉吟片刻,知道这件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才能证明他和水犁的清白。
他看着近儿,沉声道:“你先带着村民们离开,这件事我会亲自查清,给你一个交代。”
近儿琢磨了一下,最终做出了让步:“好,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若是你还查不出真相,我依旧会对这妖兽动手。”
“一言为定。”魔君爽快答应。
李行乐正划着一艘小小的木船,慢悠悠地前行。
江面上不断冒出一个个大水泡,“咕噜咕噜”作响,前方不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荷花田,粉白相间的荷花亭亭玉立,看得人眼花缭乱。
“婶婶要是看到这么好看的荷花,肯定会高兴的。”李行乐摸了摸头,自言自语道,“只要婶婶一高兴,说不定就不会再揍我了。可哪朵才是最大的呢?”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道苍老而有力的声音突然传来:“就在你前方十丈处,那朵粉白相间的荷花,便是这片荷塘中最大的一朵。”
李行乐闻言,深信不疑,立刻奋力划动船桨,朝着前方十丈处的荷花驶去。
不多时,他便来到那朵荷花旁,只见这朵荷花果然比其他的要大上不少,花瓣层层叠叠,娇艳欲滴。
他小心翼翼地将荷花摘下,抱在怀里,满心欢喜。
划着船回到岸边,李行乐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柳树下钓鱼的月老。
他连忙拿着荷花凑了过去,一脸好奇地问道:“老人家,你怎么知道那朵荷花是最大的?”
月老没有回头,只是摸了摸下巴上的长胡子,笑眯眯地说道:“江里的鱼,哪一条最大,我一看便知;这荷塘里的荷花,自然也是一样。”
“看一眼就知道?”李行乐半信半疑地看向月老身边的竹篓,里面空空如也,一条鱼都没有。
他又转头看向江中的荷花田,看了半天,只觉得每一朵荷花都长得差不多,根本分不出大小。
他转过身,正要问月老这江里的荷花是不是都一样大,却发现刚才还坐在柳树下的月老,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行乐愣了一下,低头时,发现地上放着一捆红色的绳子。
“这是那怪老头故意留下给我的?”李行乐捡起绳子,一脸郁闷地嘟囔道,“可这绳子除了绑东西,也没什么别的用处啊。”
他仔细打量着手中的红绳,只觉得绳子摸起来温润顺滑,不似普通的棉绳或麻绳。
“难道这不是一根普通的绳子?”李行乐心中一动,连忙将红绳收入怀中:“不管了,既然是别人送的,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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