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大会终于还是落下了帷幕。
贾家仍旧是大获全胜,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李源心里很清楚,这四合院里,谁都可能吃亏,就贾家不会。
从贾东旭死后,秦淮茹盯上了傻柱那一刻起,只要那个面对秦淮茹就傻了吧唧的厨子还能颠动大勺,还能从食堂往家顺那点剩菜剩饭,还能心甘情愿地被秦淮茹那点眼泪和软话拿捏住,贾家的日子就倒不了。
至于她们家天天叫唤的困难?那能叫困难?
秦淮茹顶了岗,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工人阶级,吃商品粮的,月月有定量,饿不着也冻不着。
真要论困难,乡下那些靠天吃饭、交了公粮后所剩无几的农民,那才叫真困难。
秦淮茹无非是贪心不足,想把自己的工资都给存下来,想顿顿有油水,还不想自己下死力气去钻研技术升级,只想着吸别人的血来贴补自家。
但这些破事,李源也懒得再多琢磨了。
傻柱是心甘情愿被吸血的,谁来也没用。
亲妹妹何雨水没用,后来娄晓娥带着亲儿子何晓回来也没用,李源一个外人操这个心干嘛。
他从家里舀了两斤玉米面,出了门,径直走向对门三大爷阎埠贵家。
阎埠贵家还亮着灯,显然刚才那场闹剧并没有影响到三大爷尽心职守的热情。
门开着,李源敲了敲门框,喊了一声,就掀开门帘进去。
四九城的风尘特别大,要是没有个门帘挡着,屋里不一会儿就要吹进一层沙土。
阎埠贵正坐在桌子前,趁着昏黄的灯光,拿着他那小本本和一支笔,开始他的“记账大业”。
三大妈在一旁纳着鞋底。
家里的孩子多啊,要是纯靠花钱买鞋,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支出,所以大部分的人家都是自己做鞋穿。
看见李源进来,阎埠贵眉头下意识的皱了一下,显然还在为于莉被截胡之事耿耿于怀,心里那点不快差点没藏住。
但只要双方没有彻底撕破脸,那身为一个管事大爷该有的热情招呼还是要有的。
至于事后怎么在背后谩骂、造谣,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阎埠贵的不悦只是一闪而过,脸上很快就浮现出精明的笑容:“哟,源子来了?快进来坐。”
他嘴上客气着,屁股却没动地方,目光落在了李源拎着的面袋子上,“你这是…来交互助粮?”
李源应了一声,也没多客气,直接把面袋子放到桌上,“两斤玉米面,三大爷您过过秤,记上吧。”
“哟,还是玉米面啊,源子你可真大气!”
阎埠贵不由得咂咂嘴,这院里的人家,拿来的基本上都是棒子面,只有一大妈拿的是玉米面,至于白面,梦里会有的。
他推了推眼镜,拿起桌上那杆小秤,动作慢条斯理,显得格外公正严谨,心里却琢磨着能不能占点便宜。
把面袋子放进了秤盘,阎埠贵眯着眼睛调整着秤砣,在秤杆上挪来挪去,嘴里还念叨着:哎,对对,咱们做事就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咦?你这…”
阎埠贵看着秤杆的刻度,清清楚楚的显示着是二斤一两,他下意识的就想说出口,却猛地反应过来,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这要是说出去了,那这多出去的一两岂不是要还回去?
那可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等于从他身上割肉,不行,绝对不行!
明明送到嘴里的粮食,要是就这样从手心里滑走了,那他这个年都甭想过好了。
阎埠贵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李源肯定在家里称好了过来的,那这多出来的一两,只要自己不说,李源肯定不知道。
他小眼睛一转,打着哈哈笑道:“源子你这称给得足啊,一点儿都不带差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动作极其自然地把秤盘里的面袋子拿下来,直接就倒进了一大妈带来的、仅有的玉米面里面,这么一混,那就是入了账了,不带事后反悔的。
做完这一切,阎埠贵才拿起笔,在本子上工工整整地写下“李源:玉米面,贰斤”,嘴里还不住地夸赞:“源子就是实在!咱们院里年轻人都像你这样,那什么事办不成?”
“三大爷,您捧了。这是给贾家随的礼,五毛,您给记上。”
李源可不会把这种客气话当真,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放在桌上。
阎埠贵正准备继续夸赞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他看了看那五毛钱,又看了看李源,小眼睛眨了眨,有点意外。
“源子,就…就随五毛啊?你看柱子和大茂他们…”
李源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刚才大会上他都不准备出钱,这会儿又怎么出呢:
“三大爷,礼尚往来,讲究个有来有回。半年前我爹走的时候,贾东旭随的就是五毛。我现在回五毛,正合适。多了,不合规矩;少了,那是我李源不懂事。”
阎埠贵被噎了一下,张了张嘴,发现竟无言以对。
他悻悻地闭上嘴,翻到专门记份子钱的那一页,在本子上添了一行“李源:份子钱,五毛”,心里却有点不得劲。
感觉自己在李源面前,那点算计和口才,总是使不上劲,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行了,三大爷,粮和钱都齐了,我回了。” 李源不再给他发挥的机会,说完,直接转身就走。
看着李源干脆利落离开的背影,阎埠贵捏着那五毛钱,出神了片刻,嘴里嘀嘀咕咕:“这小子…不对劲…有点不对劲…”
三大妈在一旁忍不住发问:“当家的,你今天是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
阎埠贵没直接回答老伴儿的话,看着手中的五毛钱,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回想着今晚大会上李源的种种表现。
“老伴儿,你看啊,”
阎埠贵放低了声音,既是对三大妈解释,也是对自己心里的猜测做着肯定:
“傻柱和许大茂随了礼,老易就借着势头想让大家多捐点,连我都挤兑了李源一句。可李源呢?他根本不接招!跟傻柱一冲突,借着由头就把水搅浑了!”
“最后咋样?会开不下去了,捐款也没法继续了!他自个儿,就出了那五毛钱的回礼,一分钱都没有多掏,还让邻居们承了这份情。”
他越说越觉得事实就是如此,这个精于算计的人,真的是揣摩透了人心:
“你再想想他怼老易的那些话…什么‘草大爷’…听着像是毛头小子的浑话,可效果呢?直接把老易气得差点背过气,威信扫地!这小子…他不是愣头青,他是有脑子的!他那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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