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海，比南南离开时更蓝。
宋亚轩抱着面具盒坐在礁石上，看刘耀文和贺峻霖在沙滩上追逐，浪花漫过他们的脚踝，把裤脚浸得透湿。阳光落在面具盒上，银色面具的边缘闪着光，像在回应海面上的粼粼波光。
“在看什么？”马嘉祺走过来，手里拿着两瓶冰汽水，瓶盖还冒着白气。
宋亚轩拧开汽水瓶，气泡“滋滋”地往上冒，像舞厅里点唱机的电流声。“在想，我们会不会真的忘了？”他指的是南方舞厅的一切，那些面具，那些舞步，那些藏在记忆碎片里的故事。
马嘉祺望着远处的渔船，渔网被晒在甲板上，像褪色的蛛网。“忘了也没关系。”他喝了口汽水，喉结滚动了一下，“重要的是那些道理没忘——要摘下面具，要认真生活，要对得起心里的那份真。”
沙滩上突然传来一阵欢呼，是沈腾和贾玲在堆沙堡，沙堡的顶端插着个贝壳，像南方舞厅的霓虹牌。“快来啊！”贾玲朝他们挥手，“给沙堡起个名！”
“就叫‘南方舞厅’！”刘耀文脱口而出，脚下的沙子被他踢得飞溅，“以后想起来了，就来看看！”
丁程鑫正在用贝壳拼图案，拼的是支探戈舞步，男女舞者的剪影在阳光下格外清晰。“其实舞厅从未消失，”他把最后一片贝壳嵌进去，“它变成了我们心里的一块地方，累了的时候，就去那里跳支舞，然后再回来好好过日子。”
严浩翔的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张照片：王叔站在一家小超市门口，手里举着块“招工”的牌子，笑得很灿烂。照片下面写着：“找到工作了，勿念。”
“他真的走出来了。”严浩翔把手机揣回口袋，脸上的紧绷终于散去，“原来放下执念，人会变得这么轻松。”
迪丽热巴和关晓彤在捡鹅卵石，要在上面画画。迪丽热巴画的是朵栀子花，花瓣上还沾着沙粒；关晓彤画的是旋转门，门后是片阳光。“要送给南南阿姨吗？”关晓彤举着鹅卵石问。
“不用了。”迪丽热巴把画好的鹅卵石放进海水里，“让海浪带过去吧，她会收到的。”
王源坐在遮阳伞下，抱着吉他弹唱，不是《雨夜花》，是首轻快的新歌，歌词里有沙滩、阳光、冰汽水，还有“摘下面具的笑脸”。张艺兴跟着旋律打拍子，脚边的沙子被震得轻轻跳动。
王俊凯在写东西，笔记本摊在膝盖上，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很轻。他写的是南方舞厅的故事，从初入霓虹到雨后余响，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红裙女士手套上的纹路，白西装管理员领带的颜色。
“在写回忆录？”易烊千玺走过来，手里拿着个贝壳做的风铃，是刚才和鹿晗一起做的，风吹过时，发出“叮铃”的轻响，像舞厅里的水晶灯。
王俊凯合上笔记本，封面上印着行小字：“面具之下，皆是生活。”“不是回忆录，”他笑着说，“是给未来的信，怕哪天老了，真的忘了，就翻开看看。”
唐僧师徒坐在不远处的礁石上，猪八戒正把西瓜往沙僧手里塞，沙僧的担子放在一边，里面装的不是经书，是大家的零食和水。孙悟空用金箍棒在沙滩上画圈，圈里的沙子突然冒起泡泡，像藏着什么秘密。
“别玩了！”唐僧敲了敲他的脑袋，“该回去了，尘世的日子还长着呢。”
孙悟空咧嘴一笑，金箍棒转了个圈，变成根普通的树枝，被他随手插进沙里。“知道了师父，这就走。”但他的目光却在沙滩上逡巡，像在和这片海告别。
夕阳西下时，众人坐在沙滩上，分享着最后一块西瓜。西瓜汁滴在沙滩上，很快被吸干，像从未存在过。宋亚轩打开面具盒，把里面的面具一一拿出来，对着夕阳的光看。
“你们看！”他突然惊呼，银色面具的内侧，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出一行新的字，是南南的笔迹：“寻常日子，便是最好的舞。”
众人凑过去看，果然，每个面具的内侧都多了一行字：
金色羽毛面具上写着：“不必完美，真实就好。”
小丑面具上写着：“笑口常开，不是面具，是真心。”
黑色蝙蝠面具上写着：“过去的债，用未来的日子还。”
牛仔面具上写着：“守门的日子结束了，该去看看世界了。”
原来南南早就来过，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留下了这些话。
“她没走。”宋亚轩把面具放回盒子里，声音里带着哽咽，“她就在我们身边。”
马嘉祺望着夕阳沉入海面，把天空染成温柔的橘色。“其实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南南，一个阿明，一个不肯摘下面具的自己。”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沙，“但只要知道，寻常日子就是最好的舞，就够了。”
回去的路上，公交车里很挤，有人在听老歌，有人在聊家常，有人在给孩子喂零食。宋亚轩怀里的面具盒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像那些面具在悄悄对话。
车到站时，宋亚轩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老奶奶，老奶奶手里的栀子花掉了一地。“对不起！”他连忙去捡，却发现老奶奶的脖子上，戴着条和南南一模一样的项链。
“没关系，孩子。”老奶奶笑着说，皱纹里盛着阳光，“栀子花掉了没关系，根还在就行。”
宋亚轩望着老奶奶走远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面具盒，又抬头看了看身边的伙伴们，他们都在笑，眼里的光比南方舞厅的霓虹还亮。
原来南方舞厅从未消失，它变成了街角的栀子花，变成了公交车里的老歌，变成了沙滩上的脚印，变成了每个人脸上真实的笑容。
那些面具被宋亚轩捐给了博物馆，放在“城市记忆”展区，旁边的说明牌上写着：“1993-2023，南方舞厅，关于面具与真实。”
偶尔会有老人在展柜前驻足，指着其中一个面具，眼里泛起泪光，像想起了某个午夜的回旋，某支未跳完的舞。
而马嘉祺他们，依旧过着寻常的日子，上学，工作，聚会，偶尔在某个雨夜，听到《雨夜花》的旋律，会相视一笑，像想起了一个共同的秘密。
因为他们知道，最好的舞，从来不在南方舞厅的霓虹下，而在摘下所有面具后，认真生活的每一个寻常日子里。
就像南南说的：
“雨停了，
太阳出来了，
该好好跳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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