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的夜晚,不再只有虫鸣和风声。在新兵连的训练告一段落,部队整体战斗力得到补充和提升后,李云龙将目光投向了更深层次的锤炼——夜战。
“白天能打仗,不算真本事。”团部会议上,李云龙指着地图上一个被标记为“黄泥岭”的敌军前哨站说道,“敌人飞机大炮比我们多,白天是他们的天下。到了晚上,咱们就得把这天给翻过来!让黑夜,变成咱们最厚的隐身衣,最利的破甲锥!”
黄泥岭前哨站驻扎着敌军一个加强排,装备两挺轻机枪,扼守着一条进山的小路。白天视野开阔,易守难攻。但根据情报,敌军夜间戒备相对松懈,哨兵常有打盹、离岗的现象。
“这次突袭,老子亲自带队!”李云龙的话让几个营长心头一紧,刚要劝阻,被他挥手打断,“别跟老子扯什么团长不能冒险!夜战怎么打,光靠嘴上说不灵,得亲自去摸一摸,闻一闻!再说了,这次行动,关键不在人多,在于精,在于配合!”
他详细部署了作战方案,核心围绕“感知”与“协同”展开:
一、渗透与引导:“狼牙”开路。
“王大山,带你的人,提前两小时出发。”李云龙盯着“狼牙”小组的成员,“任务有三:第一,摸清敌人哨兵确切位置、换岗时间和巡逻路线;第二,清除外围警戒哨,为突击队打开通道,要求绝对无声;第三,战斗打响后,占据制高点,用安装了棉布的‘微声’手枪(特制)或弩箭,优先解决敌军机枪手和试图组织抵抗的军官。你们就是突击队在黑暗中的眼睛和匕首!”
二、突击队编成:新老混编,以战代练。
突击队由一营的一个精锐排(老兵为主)和刚分配到一营的半个新兵排混编组成,由一营长亲自指挥。
“老兵负责主要突击和火力支援,新兵负责掩护、警戒和战场救护,跟在后面看,跟着学,关键时刻也要顶上去!”李云龙明确要求,“这是练兵,不是儿戏!每个新兵必须紧跟指定的老兵,老兵要对新兵的安全负责!我要看到训练场上的‘结对子’,在战场上也能生效!”
三、通信与识别:黑暗中的“语言”。
夜间作战,最大的难题是指挥和敌我识别。
视觉信号: 严格灯火管制。使用蒙着厚布的手电筒,规定不同的光色(红、绿、白)和闪烁频率代表不同指令:如“前进”、“停止”、“集合”、“撤退”。每个班长以上干部配备一个。
听觉信号:不使用哨音(太刺耳),改用特定的鸟鸣或虫叫模仿。由“狼牙”小组和连排长掌握,用于短距离联络和预警。
触觉信号: 在队形中,后方人员用手轻拍前方人员的肩膀或腿部,传递简单指令(如拍一下左肩向左,拍两下右肩向右)。
识别标志: 所有参战人员,左臂捆绑一条白毛巾,便于在近距离混战中识别敌我。
四、攻击流程:分段切割,重点打击。
突击队不采用一波流的冲锋。而是分成三个波次:
第一波次(尖刀组): 由“狼牙”小组和部分老兵组成,紧随“狼牙”开辟的通道,直插敌人驻扎的院落核心,以最快速度制造混乱,打掉指挥节点。
第二波次(主力组): 由一营长率领,负责清剿被分割的残敌,占领关键房屋和机枪阵地。
第三波次(掩护救护组):由老兵带领新兵,负责外围警戒,防止敌人逃窜或外围据点增援,并随时准备上前抢救伤员。
行动在午夜时分展开。月色被薄云遮掩,大地一片朦胧。独立团突击队如同暗夜中流淌的墨线,悄无声息地向黄泥岭逼近。
李云龙在一处能够俯瞰前哨站的山坡上建立了前进指挥所,他身边放着蒙红布的手电筒和信号枪,通讯兵匍匐在侧,等待着前方的消息。
黑暗中,“狼牙”小组率先行动。王大山如同狸猫,借助阴影和地形,摸到了哨位下方。哨兵抱着枪,倚着工事打盹。王大山没有用刀,而是用一个浸了迷药的布团从后方捂住其口鼻,待其软倒后,迅速捆绑塞口,拖入草丛。整个过程不到十秒,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其他几名“狼牙”队员也以类似手法,清除了另外两处明暗哨。
通道打开!
王大山向后方发出了预定的虫鸣信号。
尖刀组如同脱弦利箭,沿着“狼牙”标记的安全路径,迅速渗透至敌军驻扎的院落外围。透过窗户,能看到里面摇曳的灯火和隐约的鼾声。
攻击信号发出!
不是枪声,而是一枚投入院中的、威力巨大的“集束手榴弹”(训练中已验证效果)!
“轰隆——!”
一声巨响震破了夜的宁静,火光瞬间照亮了院落!爆炸的冲击波将门窗撕碎,里面传来凄厉的惨叫和惊呼。
“打!”
几乎在爆炸的同时,尖刀组的老兵们踹开残破的门窗,手中的冲锋枪和驳壳枪对着屋内惊惶失措的人影猛烈开火。与此同时,占据制高点的“幽灵”狙击手,精准地点掉了院子里试图冲向机枪工事的两个敌人。
主力组紧随其后,涌入院落,按照预案,以班组为单位,分割清剿各个房间。战斗在狭小的空间内激烈进行,枪口焰在黑暗中不断闪烁,手榴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
新兵们跟在老兵身后,紧张地握着枪,负责警戒院落角落和出入口。他们看着老兵们娴熟的战术动作,听着班长们短促有力的命令,感受着战场上生死一瞬的压迫感。一名新兵看到有个敌人从侧翼摸过来,下意识地想喊,却被旁边的老兵一把按住,老兵用手势示意,然后一个精准的点射将敌人撂倒。新兵的心怦怦直跳,手心全是汗,但也瞬间明白了“协同”二字的含义。
战斗进展极快。敌军在最初的猛烈打击和指挥瘫痪下,抵抗迅速瓦解。不到十五分钟,院子里的枪声就稀疏下来,只剩下零星的补枪声和“缴枪不杀”的呐喊。
外围,掩护救护组拦截了零星逃窜的敌人,卫生员也在老兵的掩护下,开始抢救伤员。
李云龙在山坡上,借着爆炸的火光和偶尔闪动的蒙布手电光,观察着整个战局。他满意地看到,部队的行动基本符合预案,通信信号运用得当,新老兵配合虽有磕绊,但未出现大的混乱。
“发信号,打扫战场,五分钟内撤离!”李云龙下令。
三短一长的绿色光信号在山坡上亮起。
突击队迅速收集战利品(主要是枪支弹药),带上伤员和俘虏,按照预定路线,有条不紊地消失在黑暗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当远处敌军据点听到枪声,派出的增援部队赶到黄泥岭时,留给他们的只有一个被摧毁的前哨站、满地的弹壳和尸体,以及一片死寂。袭击者早已不知所踪,连脚印都在复杂的山林中难以追踪。
返回根据地的路上,新兵们虽然疲惫,但眼神中充满了兴奋与后怕,三三两两地讨论着刚才的战斗经历。老兵们则在一旁适时指点,总结着得失。
战后总结会上,李云龙肯定了此次夜袭的成功,特别是通信协同和新老兵搭配经受住了实战检验。但他也指出了问题:“个别新兵还是太紧张,差点暴露目标!手电光信号的使用还不够熟练!‘狼牙’小组的引导非常关键,但主力突击队与他们的衔接还可以更流畅!”
李云龙最后强调:“夜战,将是咱们后卫团未来的主要作战样式之一!这次只是开始,以后要给老子练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也能听风辨位,默契配合!要让敌人白天不敢露头,晚上不敢闭眼!”
黄泥岭的这把夜火,不仅烧掉了敌军一个前哨站,更在后卫团全体官兵心中点燃了征服黑暗的信念。一支善于在夜色中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尖刀,正在李云龙的手中,被磨砺得愈发锋锐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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