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刚开始，凭借四位美女的颜值和这怪异的打扮，就吸引了一些路人驻足和线上观众的进入。
第一阶段茫然行走还算顺利，虽然秦冉走得像个随时要赴死的烈士，楚彩云像只受惊的兔子，苏瑾夕像个没头苍蝇，只有米雪儿走出了点t台的感觉。
问题出在第二阶段碰撞与交流。
按照金宝的设计，她们需要不经意地互相靠近，产生肢体接触，眼神交流。
然而，这四位各怀机心。
米雪儿存心想让秦冉出糗，故意朝着秦冉的方向不经意地撞过去，而且力度不小。
秦冉本就心神不宁，被猛地一撞，一个趔趄，下意识地就想伸手抓住什么稳住身体，结果一把抓住了旁边楚彩云身上那本就松垮的布料。
“啊！”楚彩云惊呼一声，感觉肩头的布料被扯落大半，吓得赶紧捂住胸口，慌乱中脚下一绊，又撞向了正懵懂行走的苏瑾夕。
苏瑾夕“哎呀”一声，蒙着眼睛失去平衡，像只无头小鸟一样挥舞着手臂，不小心打掉了旁边一个围观小朋友手里的冰淇淋。
冰淇淋球精准地飞溅出去，糊在了刚好路过、正在直播的顾绵绵的手机镜头上。
直播间里顿时弹幕爆炸：
“哈哈哈！这是什么情况？行为艺术变成事故现场了？”
“美女打架？扯衣服了！刺激！”
“那个小可爱是来搞笑的吗？打飞冰淇淋可还行？”
“镜头！镜头脏了！快擦擦！”
“虽然看不懂，但好像很热闹的样子！”
现场一片混乱。
秦冉气得想找米雪儿算账，却因为蒙着眼差点撞到柱子。
楚彩云羞愤欲绝，几乎要哭出来；苏瑾夕还在找平衡；米雪儿则忍着笑，故作镇定。
金宝在一旁急得跳脚，连连喊：“错了错了！不是这样碰撞！要有美感！美感！”
顾绵绵手忙脚乱地擦拭镜头，嘴里还不忘总结：
“突发状况！变量介入！群体互动出现非预期混乱模式，观众反馈呈现高度娱乐化倾向……”
好不容易在金宝的指挥下勉强进入了第三阶段摘眼罩，做姿势。
四人摘掉眼罩，表情更加精彩。
秦冉一脸杀气，米雪儿强忍笑意，楚彩云眼眶泛红，苏瑾夕一脸无辜。
她们需要做出思考者、仰望星空、探寻方向等姿势。
秦冉的思考者像在憋着揍人。
米雪儿的仰望星空带着女王巡视领地的傲然。
楚彩云的探寻方向像在尿憋急了在找厕所。
苏瑾夕的姿势则完全自由发挥，像个在玩一二三木头人的孩子。
这种极致的反差和混乱，配合她们出众的颜值和之前的事故，竟然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直播间人气飙升，弹幕里充满了哈哈哈、美女们好可爱、虽然不知道在干嘛但是好好笑、关注了关注了！。
最后阶段汇聚指牌更是灾难。
四人心情各异，步伐凌乱，指向公司牌子的动作也参差不齐，眼神完全无法聚焦，场面尴尬又搞笑。
这场精心策划的行为艺术，最终以一场鸡飞狗跳、笑料百出的闹剧收场。
预期的高雅格调和心灵探寻半点没体现出来，反倒充满了意外的笑果。
然而，正是这种完全失控的、真实的、充满反差萌的混乱，意外地戳中了互联网的流量密码。
直播录屏和路人拍摄的片段在网上迅速传播。
“#四大美女行为艺术翻车#、#史上最搞笑行为艺术#、#万象文化美女天团#”等话题竟然爬上了本地热搜的尾巴。
金宝看着手机上不断攀升的播放量、评论区里求更多、小姐姐们出道吧的呼声，以及直播间收到的零星打赏，小眼睛再次放射出光芒，这次是看到金山的光芒。
他猛地冲到一脸生无可恋、只想立刻逃离地球的杨华面前，激动地挥舞着手机：
“华哥！华哥！看到了吗？火了！我们火了！虽然方式有点跑偏，但是流量是真的啊！”
杨华看着视频里那不堪回首的画面，以及下面“求更新日常、她们平时在公司也这样吗？”的评论，嘴角抽搐。
“华哥！”
金宝抓住杨华的胳膊，眼神灼热。
“还搞什么虚无缥缈的信息咨询啊！现成的流量密码就在眼前！
咱们转型吧！就拍短视频！拍她们四个的办公室日常，拍这种搞笑段子！
先实现原始积累，等有了粉丝基础，再慢慢引导到咱们的核心业务上！这叫曲线救国！”
杨华看着眼前兴奋的胖子，又看了看那边刚刚经历社会性死亡、表情各异的四位女员工……
秦冉一脸谁敢再提这事我就跟谁同归于尽，米雪儿若有所思似乎觉得这波不亏，楚彩云还在羞愤中，苏瑾夕则似乎觉得挺好玩的……
他想起空空如也的业务记录，想起自己开办公司的初衷，再看着金宝手机屏幕上那真实的数据增长，最终，他深深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用一种近乎虚脱的语气说道：
“先试试吧。”
于是，在一场彻底跑偏的行为艺术之后，万象文化咨询有限公司的业务方向，在金宝的极力鼓吹和流量的诱惑下，被迫进行了战略调整。
暂时从高大上的信息咨询，转向了看似不那么高大上但可能来钱快的搞笑短视频制作。
杨华的内心是郁闷的，但为了合理洗白资金让奶奶过好日子，他只能硬着头皮，在这条看似不太正经的创业道路上，继续走下去。
前途，似乎更加莫测了。
第二天，阳光明媚，但万象文化办公室里的气氛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前一天行为艺术的余波尚未散去，秦冉周身笼罩着低气压，楚彩云依旧心有余悸，只有米雪儿和苏瑾夕看起来还算正常一个摩拳擦掌，一个懵懂张望。
金宝却是斗志昂扬，抱着平板电脑，唾沫横飞地总结着昨天的战绩：
“家人们！数据爆炸啊！这说明什么？说明观众老爷们就爱看真实！爱看反差！爱看美女出呃，展现真我！
所以今天咱们再接再厉，主打一个真实办公室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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