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的冷风机吹得人神清气爽,林舟刚推起购物车,四个身影就被眼前的景象钉在了原地——货架铺展得像古蜀的田垄,花花绿绿的商品堆得比祭祀台还高,来往的人推着“铁架子”穿梭,连空气里都飘着甜香、奶香和生鲜的鲜气,处处透着新奇。
阿瑶公主穿着白色连衣裙,裙摆随着小碎步轻轻晃动,她率先扑到零食货架前,鼻尖飞快地耸了耸,眼睛亮得像藏了两颗星子,拽着林舟的胳膊晃得不停:“林郎!这些裹着彩纸的东西是什么?闻着甜丝丝的,比宫里的蜜饯还勾人!”她伸手想去拿一包薯片,指尖刚碰到包装袋,“哗啦”一声脆响吓得她猛地缩回手,俏脸瞬间涨红,吐了吐舌头小声道:“这东西怎这般娇气,一碰就响?莫不是里面藏着小虫子?”
林舟忍着笑解释:“这是薯片,脆的,吃起来香香脆脆,不是藏虫子。”说着拆开一包递了一片到她嘴边,阿瑶犹豫着咬了一口,咔嚓一声,眼睛瞬间瞪圆:“哇!竟这般爽口!比晒干的果脯还解馋!”
灵汐巫女则被生鲜区的玻璃水箱勾住了脚步,她蹲在原地,眉头微蹙,眼神里满是探究,声音清冷如溪:“这红色大虾生得好生凶猛,钳子竟有巴掌大,在古蜀只有祭祀河神时才能捕到这般罕见的水族,怎会被养在这透明匣子里?”说着就想伸手去摸,林舟连忙拉住她的手腕,哭笑不得:“别碰,这龙虾钳子力道极大,会夹伤你的手,它是用来吃的,不是祭祀的供品。”
“用来吃?”灵汐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外,“这般神骏的水族,竟只作果腹之物?古蜀百姓若是见了,怕是要当神物供奉。”她看着水箱里游动的螃蟹,又补充道,“这有硬壳的虫豸也奇怪,横着走路,倒像巫祝跳祭祀舞时的步法。”
青禾的脚步早已被纺织区勾得挪不开,她快步走到货架前,拿起一匹天蓝色的真丝面料,指尖轻轻摩挲着,感受着那顺滑如流水的触感,眼睛瞬间亮得惊人,语气里满是赞叹:“天哪!这布料竟比古蜀最好的蜀锦还要柔软,颜色也这般清亮,摸起来像云朵贴在手上!”她捧着布料不肯撒手,又拿起一块带碎花的棉布,对比着比划:“若是用这真丝织成舞衣,再缀上棉布的碎花,跳舞时定如行云流水,比王后的礼服还好看!”转头眼巴巴地看着林舟,睫毛轻轻颤动:“林郎,我能买一匹吗?我想织一件新式蜀锦,让现代的人也见识见识我们古蜀的织绣手艺。”
月璃像只快乐的小雀,围着零食区转了三圈,最后扒着糖果罐的玻璃门不肯走,踮着脚尖够了半天够不着,索性拉着林舟的衣角软糯哀求:“林郎,这些亮晶晶的小珠子是什么?红的绿的,看着好生诱人,是甜的吗?我能尝尝吗?就尝一颗!”
林舟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拿起一罐水果糖打开,递了一颗到她嘴边:“这叫糖果,是甜的,尝尝看。”月璃小心翼翼地含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瞬间在舌尖化开,她忍不住眯起眼睛,嘴角弯成月牙儿,含糊不清地喟叹:“太好吃了!比宫里的蜜饯还要甜上三分,还有股桃子香呢!”说着又伸手要,“我还要!我想把这些颜色都尝一遍!”
阿瑶见月璃吃得开心,也凑过来要糖果,林舟刚递过去一颗,她突然指着购物车惊呼:“林郎,你推的这铁架子好生神奇!下面有轮子竟能自己走,比我们宫里的木推车省力多了!”说着就想推开林舟自己试,手忙脚乱间差点撞到货柜,林舟连忙按住车把手:“慢着!这叫购物车,要扶稳了推,不然会撞到人。”
正说着,超市的广播突然响起,清脆的女声回荡在大厅。阿瑶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躲到林舟身后,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声音发颤:“林郎!何处传来女子的声音?为何不见其人?莫不是有妖物作祟,用了迷魂术?”
林舟哭笑不得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这是广播,用来通知消息的,不是妖物,你听,它在说生鲜区有促销活动呢。”
青禾突然指着收银台的方向,拉了拉林舟的袖子:“林郎你快看!那东西竟能发出红色的光,扫过商品就亮一下,然后就有人付钱,比我们古蜀的算筹好用多了!这莫非是上古的算神器?”
月璃则被旁边的泡泡糖吸引,拿着一盒包装花哨的泡泡糖问:“林郎,这画着小泡泡的是什么?也是吃的吗?”林舟拆开一颗给她,教她怎么吹泡泡,月璃鼓着腮帮子试了半天,终于吹出一个小泡泡,吓得她连忙吐出来,又忍不住咯咯直笑:“它竟能吹出泡泡!太好玩了!”
四人像四只好奇的小雀,一会儿围着购物车研究轮子,一会儿对着自动扶梯惊叹“台阶会自己动”,一会儿又被货架上的酸奶吸引——月璃误把酸奶当饮料,拧开就喝,酸得她眯起眼睛直跺脚:“好酸!比未成熟的梅子还酸!”引得周围顾客纷纷侧目,不少人拿出手机偷偷拍照,还低声议论:“这几位小姐姐穿得好特别,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林舟看着她们叽叽喳喳、洋相百出的模样,手里的购物车渐渐被塞满了薯片、糖果、布料和各种她们好奇的小物件,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这趟超市之行,可比他独自逛十次都热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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