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清将黑色迈巴赫平稳地停在苏氏分公司大厦前的专用车位,车标与大理石地面上暗刻的云纹恰好对齐。她推开车门,1米81的身形裹在剪裁利落的深灰色西装里,碎盖发型被晨风吹得微乱,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清冷的眼。指尖漫不经心地扯了扯领带,金属领带夹上的云纹在阳光下闪着低调的光——那是苏家核心成员的标识。
大厦旋转门缓缓打开,早已等候在此的高管们齐齐躬身,为首的张副总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苏少,您来了。”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苏少清后颈,那里被衣领半掩的银杏胎记若隐若现,与苏家祖宅那幅《云栖图》里的印记如出一辙。
电梯上升的数字在镜面墙上跳动,苏少清看着自己的倒影,想起出门前母亲苏皖的叮嘱。那位身着旗袍、气度雍容的苏家现任家主,正用银簪将碎发别在耳后:“去看看北区的物流链,张副总最近和北府市吴家走得太近,苏家的底盘,不能让外人踩了线。”
“叮——”电梯门打开,铺着暗纹地毯的走廊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会议室里,巨大的电子屏正显示着北区物流网络的三维模型,苏少清走到屏幕前,指尖点在一个标注着“备用中转仓”的红点上,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这里的选址偏离最优路线七点三公里,预算却比主仓高了15%,张副总,给我个解释。”
张副总额角渗出细汗,推了推眼镜试图掩饰慌乱:“苏少,这是考虑到极端天气的应急预案,去年北府市的暴雨……”
“去年的暴雨预警提前了72小时。”苏少清打断他,调出另一份加密文件,屏幕上立刻显现出中转仓土地所有人的信息——林震南的远房侄子。她抬眼,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苏家的规矩,各位应该还记得:云纹所至,不容私弊。”
台下有人不自觉地挺直了背脊。苏家从上世纪起便是北府市的隐形巨头,传闻家族掌握着半个亚洲的古董流通渠道,却极少在公众面前露面。二十年前,苏皖接手家主之位时,曾以雷霆手段清理了三位私通外敌的元老,从此“苏家的云纹比法律还管用”便成了商圈的共识。
苏少清指尖在桌面上敲出规律的轻响,那是苏家内部传递信号的暗码。站在角落的陈姐立刻会意,悄悄按下了藏在耳钉里的录音设备。这位跟随苏皖多年的助理,深知眼前这位看似年轻的“视察者”有多可怕——十二岁便能破译家族加密账本,十五岁替母亲挡下过商业陷阱,如今以“hg”之名在艺术圈搅动风云,却鲜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把这份新方案发下去。”苏少清将U盘插在电脑上,屏幕上滚动的代码流闪着幽蓝的光,“今晚零点前完成系统迭代,替换掉所有后门程序。”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张副总发白的脸上,“至于吴家人安插在技术部的人,陈姐会处理。”
窗外的阳光穿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苏少清望着远处林家集团的双子塔,想起父亲林震南昨晚在电话里的话:“少清,回来帮爸爸吧,苏家那些老古董守着旧规矩,哪懂现在的资本游戏?”她当时只是沉默地挂了电话,指尖摩挲着钢笔上的云纹——那是外公送她的成年礼,刻着“守正出新”四个字。
会议结束时,陈姐低声汇报:“苏少,周洋小姐和池西晚小姐已经到北府市了,在老地方等您。”
苏少清点头,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风衣。经过张副总身边时,她忽然停步,声音压得极低:“告诉吴家人,苏家的云纹,不是谁都能碰的。”男人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那位铁腕肃清家族的苏皖家主。
坐进车里,苏少清才松了松领带。手机响起,是周洋发来的视频通话,屏幕里她正举着杯红酒,酒红色卷发晃得人眼晕:“苏少清!你再不来,我就把你藏在我家地窖的那瓶82年拉菲开了!”旁边的池西晚无奈地笑着,手里还拿着为她准备的新领带——知道她不喜欢太过花哨的款式,选了最简洁的纯黑色。
苏少清发动车子,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后视镜里,苏氏分公司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天光,像一块巨大的画布。她知道,母亲让她来北府市,不止是为了清理门户。上周拍卖会上被帕西家族拍走的《烬》和《溯》里,藏着苏家寻找多年的线索——画框夹层的芯片里,有二十年前那个雨夜,被刻意抹去的记忆碎片。
车窗外的梧桐叶打着旋儿落下,苏少清忽然想起外公常说的话:“苏家的孩子,看似清冷,实则心有归处。”她握紧方向盘,朝着周洋和池西晚等待的方向驶去,碎盖发型下的眼底,藏着比北府市的阳光更温暖的东西——那是家的方向,是友谊的重量,是属于她自己的、刚刚开始书写的故事。
远处的天际线渐渐染上暖黄,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温柔而坚定的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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