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东看着她那副样子,心里头,也松快了不少。
这个女人,虽然平日里高傲的像只孔雀,可骨子里,却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
他端起那碗劣质的白干,跟她碰了一下。
“潘婶子,你想听,那我就跟你说道说道。”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沉。
“那是我在西南边境,最后一次执行任务。”
潘丽丽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她往前凑了凑,那副样子,像个等着听故事的小姑娘。
“那时候,我奉命潜伏进一个外号叫将军的毒枭组织里。那地方,不是在咱们国内,而是在境外的一片三不管的混乱地带。”
“那将军,手底下养着上千号人,个个都是亡命徒,手里头的家伙,比正规军都硬。我花了半年时间,才从一个最底层的小喽啰,混到他身边,成了他的亲信之一。”
潘丽丽听的心惊肉跳,手不自觉的就攥紧了酒杯。
“那……那不是很危险?”
“危险?”肖东笑了笑,那笑里,带着几分过来人的沧桑,“在那地方,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说不定什么时候,旁边那个跟你称兄道弟的家伙,就会因为一点小事,在你背后捅刀子。”
“我那次的目标,是摸清楚他们的老巢位置,还有他们的交易路线。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可偏偏,坏事就坏在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身上。”
“那小子,就是个被宠坏了的二世祖,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有一次,他看上了将军身边一个新来的女仆,想用强。我当时……没忍住,就出了手。”
肖东说的轻描淡写,可潘丽丽却能想象出当时的惊险。
她紧张的,又灌了一大口酒。
“那后来呢?”
“后来?”肖东的眼里,闪过一丝冷光,“我把他那条胳膊,给折了。”
“那将军就那么一个宝贝儿子,当时就急了眼。他让人把我绑在寨子中间的木桩上,说是要第二天一早,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点了天灯。”
潘丽丽的脸,瞬间就白了,手里的酒碗都在抖。
“那你……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是一个女仆救了我。”肖东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穿着普通粗布衣裳,长相清秀,总是低着头,沉默寡言的身影。
“就是我之前救下的那个。”
潘丽丽一愣。
“她?”
“对。”肖东点了点头,“她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救了她之后,她没哭,也没说谢谢。只是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静,静得有点让人发毛。”
“那天深夜,她借着送饭的名义过来。寨子里的人都喝多了,没人管她。她把饭碗放在我脚边的时候,不小心手一滑,碗摔了。她慌慌张张地收拾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完就跑了。”
“我当时也没在意,可等她走了,我才发现,脚镣边上,多了一块锋利的,带着血迹的碎瓷片。”
潘丽丽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后来呢?”
“后来,我用那块瓷片,花了半宿的时间,磨断了绳子,逃了出来。”
“可我没走远。我摸进了他们的军火库,把那儿给点了。又趁乱,毁了他们的通信设备,还顺走了他们跟境外买家联络的密码本。”
“等将军反应过来,我已经带着咱们的人,把他们那个老巢,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一仗,打了三天三夜。最后,将军被击毙,他那个宝贝儿子,被我亲手抓了回来。而那个救了我的女仆,却在乱战中,消失了,再也没见过。”
肖东的故事讲完了,可潘丽丽,却还沉浸在那片枪林弹雨的凶险里,半天没回过神。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看着他那张平静的脸,心里头,翻江倒海。
她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像是想用那辛辣的酒,压下心头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震撼。
不知不觉,那瓶劣质的白酒,已经见了底。
潘丽丽的舌头,也开始大了。
“肖……肖东……”
她趴在桌子上,那双漂亮的眼睛,已经变得迷离。
“你……你可真是个……好样的……”
话没说完,她脑袋一歪,就那么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潘婶子?醒醒。”
肖东推了她两下,可潘丽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这可咋办?
他看着她那张睡得跟孩子一样,毫无防备的俏脸,一阵头大。
这要是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儿,出了事,他可担待不起。
可要是留下来,孤男寡女的,传出去也不好听。
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潘丽丽醉酒迷迷糊糊地说道:“我要喝水。”
肖东忙去厨房给她接了杯热水。
“醒醒,潘婶子,水来了。”
但是潘丽丽没有声音了,像是睡着了。
肖东一看她趴在桌子上,一时半会也醒不来,自己是看着她醉的,自己不能走。
肖东于是把桌子上的菜碟收了,端到厨房里。
把剩菜倒进了桶里,然后开始洗起了碗。
把锅也刷了。
肖东忙了好一会儿才搞完。
见到潘丽丽家厨房还有些醒酒的东西,就正准备给她烧壶醒酒的茶呢。
他一回头就看到潘丽丽醉呼呼地身子靠在厨房门槛上,眼看就要跌倒。
“潘婶子!”
肖东心里一惊,也顾不上别的,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一把将她那软的跟没骨头似的身子,捞进了怀里。
一股子女人身上独有的,混合着酒香的好闻味道,瞬间就钻进了他鼻子里。
那柔软的,惊人的曲线,毫无防备的贴着他结实的胸膛。
肖东的身子,猛地一僵。
“潘婶子,醒醒,你喝醉了。我扶你去房间吧。”
他想把她扶稳,可怀里的女人,却像是找到了一个舒服的抱枕,伸出那双藕断似的胳膊,一下就挂在了他的脖子上,那脸,还在他胸口,蹭了蹭。
这一下,差点把肖东的魂儿都给蹭飞了。
他哭笑不得,只能半抱着,半拖着,把这个不省心的女人,往她那屋扶。
进了卧室,一股子比厨房更好闻的,女人闺房特有的馨香,更是往他脑子里钻。
他把潘丽丽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就在这时,潘丽丽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把肖东压在了她的身上,肖东一阵难受。
他越想挣脱,潘丽丽抱得越紧,两个就这样身子贴着在一起有一分钟,潘丽丽这才放开了手臂。
肖东发现潘丽丽脖子和脸都红了。
他赶紧从她身上爬起来,那颗心,砰砰狂跳。
“潘婶子,你睡一会儿,醒醒酒。”
肖东逃一样的,出了卧室。
他去厨房把醒酒的茶给烧上了。
好了后,他端着茶来到了卧室。
潘丽丽已经睡熟了。
奔波了一天,又喝了这么多酒,肖东也觉得有些乏了。
他把茶壶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就那么靠着床脚,坐在地上,闭上了眼睛,想歇一会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肖东?”
一个带着几分沙哑,和一丝不确定的女声,在头顶响了起来。
肖东猛地睁开眼。
只见潘丽丽已经坐了起来,正一脸诧异的看着坐在地上的自己。
“你怎么在地上?”
“潘婶子,你终于醒了。”肖东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腿脚,“你这喝醉了,可吓死我了。那里有醒酒茶你喝了吧。”
潘丽丽看着床头那壶还温着的茶,点了点头,那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一样。
“你烧的?”
潘丽丽欣喜地端着了茶碗。
“潘婶子,你身体没大碍吧?”
“没啥事。”
“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肖东应了一声,转身就走出了屋子。
潘丽丽看着自己完好的衣服,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抱着肖东不放。
头脑发痛,但想到肖东跟那些对自己心怀不轨的男人不一样,心里居然没由来的悸动。
这个死肖东,还知道给自己盖被子、泡茶。
当她想到厨房还没收拾呢,肖东在厨房看见那么乱,肯定吓一跳。
结果,潘丽丽去了厨房,发现肖东那股当兵劲上来了,比她这个女人收拾的还干净。
潘丽丽的心不住地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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