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街道组织了一群没工作的中老年妇女开的便民饭馆,主要卖早点和午饭,赚点钱补贴家用。
早点种类不算很丰富但也不错了,有烧饼、豆汁儿、咸菜,包子。6分钱一个的大烧饼,烤得外酥里软,比后来一块钱一个的还大一圈,掰开能看见里面的分层;5分钱一个的火烧,咬着喷香,里面还夹着点椒盐,越嚼越有味道;豆汁儿和豆浆都是3分钱一碗,1分钱的辣咸菜条,跟豆汁儿搭配是绝配
不过这会儿还没有焦圈——油太金贵了,家家户户炒菜都舍不得多放,更别说拿出来炸焦圈了,没人舍得这么浪费。
等何雨柱慢悠悠走到轧钢厂第三食堂时,不算太早,同事们都已经到了:负责择菜的大妈蹲在地上,手里麻利地摘着青菜叶子;负责刷锅的师傅正拿着大刷子,使劲儿蹭着锅底的黑垢;还有人在切葱姜蒜,“咚咚咚”的切菜声在食堂里响着,各自忙着手里的活,一派热闹的景象。
“师父!您来啦!”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何雨柱抬头一看,是徒弟马华,手里还拿着个笊篱,正站在灶台边等他。
他嘴角忍不住微微一扬——这马华,为人踏实本分,干活勤快,对自己又忠诚,也就原身傻柱会觉得那奸猾爱偷懒的胖子更好。
“你妈怎么样了?腰还疼不疼?”何雨柱一边往水池边走,一边问。
马华是单亲家庭,家里就靠他妈妈一个人,带着他和两个还在上学的弟妹过活,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前阵子他妈妈走夜路,没看清路摔了一跤,腰受了伤,虽说去医院检查说不算严重,但也得卧床养着,没法出去干活。
“好多了,昨天我回去的时候,已经能下床慢慢走两步了,就是还不能弯腰。”马华挠了挠头,声音有些腼腆。
就在这时,何雨柱悄悄从腰间的布兜里掏出五十块钱,他趁周围没人注意,一把将钱塞进马华的口袋里,还特意按了按,怕他掉出来。
马华一愣,赶紧伸手想把钱掏出来还回去,却被何雨柱死死按住了手。
“别在这儿拉拉扯扯的,让人看见了,还以为你师父我跟你抢东西呢,到时候我可解释不清。”何雨柱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说,“你妈现在得好好休养,老话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这阵子肯定没法上班,家里没了收入,你一个月就二十块钱工资,还得养着你弟弟妹妹,这眼看要过年了,她心里肯定急得慌,夜里都睡不好觉。”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我知道你前几天想跟我借钱,又不好意思开口,每次见我都欲言又止的。那时候我没提,是因为师父我也没钱。现在钱有了,你家有困难,我这个当师父的,能不管吗?”
“可是师父,你也要过年啊……你家里也得买年货,这钱你留着自己用吧。”马华眼眶有点红,声音也带着点哽咽,还想把钱推回去——他知道师父虽说工资不算低,但他知道师父院里有个叫秦淮茹的寡妇总问师父借钱,师父这两年都没添过一件新衣服。
“我过年的钱早留好了,不用你操心。”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不容置疑,“钱你赶紧收好,别弄丢了,晚上回去就给你妈,让她别瞎琢磨,安心养伤。她一个人把你们兄妹几个拉扯大,吃了多少苦,不容易,可别让她再为钱的事儿犯愁了。”
说着,他又轻轻拍了拍马华的脑袋,就像拍自己的亲弟弟一样。马华再也忍不住,眼睛红得更厉害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没掉下来。
何雨柱看着他这模样,忍不住笑了:“傻小子,红什么眼睛?多大点事儿,赶紧把那点猫尿憋回去,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走,今天也是时候教你做大锅菜,学会了,以后我或者高师傅忙不过来的时候,你也能帮我分担点。”
“谢谢师父!”马华重重地点头,声音里满是感激,眼泪终于还是没忍住,顺着脸颊往下掉,他赶紧用袖子擦了擦,跟着何雨柱往灶台边走去。
轧钢厂一共七个食堂,每个车间的工人都有固定的食堂吃饭,何雨柱是第三食堂的大厨,手下就一个灶头师傅帮衬着。
一般食堂也就一个大厨,主要是他手艺好,每顿得抽空给厂领导做小灶,有时候还会有其他兄弟厂子来参观需要做招待餐,所以食堂多安排了个师傅。
厂里各个食堂的大厨,大多是“野路子”出身,要么是跟着家里长辈学了两手,要么是在小饭馆帮过工,学了点皮毛就上岗了。
只有何雨柱,不仅是祖传的厨艺,还正经拜过京城有名的厨师学艺,煎炒烹炸样样精通,手艺比其他食堂的大厨高出一大截,也因此特别受杨厂长看重——杨厂长就爱吃他做的菜,常说“何师傅做的菜,比外面川菜馆做得香多了”。
也正因为这样,第三食堂的食材、米面油,都比其他食堂多些——每次领导批物资的时候,都会特意给第三食堂多划点,食堂里的师傅、帮工也能跟着多沾点油水,比如剩菜能多留两块肉,盛饭的时候能多舀一勺饭。
所以即便何雨柱嘴巴毒,说话直来直去的不招人喜欢,平时也不按食堂“轮流拿菜”的规矩,每次何雨柱都拿大头,除了负责择菜的刘岚偶尔会阴阳怪气地刺两句,其他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年头,能跟着厉害的厨师混口饱饭,多给家里带点吃食,就算厨师性格差点,大家也都忍着。毕竟,都是为了好好活着,谁也不想跟肚子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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