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揣着手,跟在刘海中身后往前院挪,刚踏过去往中院那道月亮门,就听见何雨柱又嚷起来了,像是裹了层火药,正跟一大爷易中海呛得厉害,连院墙上挂着的干辣椒串都似被震得晃了晃。
“一大爷!你说咱们是文明四合院,不让锁门,可倒好,方便棒梗那小子了!
我家半罐猪油、小半瓶酱油,还有小半包盐都被棒梗嚯嚯了!这年月哪样东西不要票?你让我别计较,难不成是你要帮棒梗把钱和票都给我补上?”
周围早已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邻居,听何雨柱这么说目光齐刷刷落在易中海身上。
易中海想都没想就皱着眉反驳:“我凭什么帮他还?”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赶紧改口圆场,“我是说,棒梗年纪小,拿你家调料确实不对,但你也不该直接上门踹贾家的门、砸东西啊?你瞧这门,都被你踹得脱了榫,这也太不像话了……我知道你是气昏了头,可你们双方都有损失,依我看,这事就算扯平了,别再闹了。”
“扯平?我这门都被他踹变形了,找人修不要钱?凭什么扯平!”
易中海狠狠瞪了贾张氏一眼,眼底藏着几分不耐烦——棒梗这孩子小时候看着机灵乖巧,现在全被这老婆子教得,一天到晚不是撒泼耍赖就是偷鸡摸狗。
许大茂耳朵尖,听见“棒梗偷调料”几个字,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自家昨儿夜里丢的那只老母鸡,到现在还没下落呢!
那鸡是他特意留着过年杀的,每天都喂得饱饱的,他余光飞快一扫,瞥见三大爷闫富贵正缩在前院和中院交界的月亮门后面,只露着半张脸看热闹。
许大茂立马拔高嗓门,故意让全院人都听见:“三大爷!您来得正好!快出来说说!咱们大院昨晚上到现在,有生人进来过吗?我家的老母鸡不见了!昨儿晚上还好好的,今早一开门就没影了!”
闫富贵被这一嗓子喊得无处遁形,只能讪讪地从门槛后挪出来,“昨晚院里人回得都早,我等你回来就锁了大门,绝对没见有人进出。
今早我五点半开的门,开门后也只有几个出来倒夜壶,没别的外人。”
“这就奇了!我的老母鸡难不成还能凭空消失了?难不成它能自己飞了?”
何雨柱在一旁看得直皱眉,觉得这几个人凑在一块儿,连点基本的逻辑都没有,忍不住开口提醒:“三大爷,您再想想,棒梗偷了我家调料,现在人却不在家,他跑出去的时候还有没有拿什么东西?”
闫富贵这才拍了下大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连连点头:“对对对!我看见棒梗背着个蓝色的帆布书包出去了!那书包看着鼓鼓囊囊的,拉锁都快拉不上了,我还纳闷呢,这都放寒假了,又不用上学,难不成是找同学写作业去了?我当时还跟我家老婆子说,棒梗这孩子总算懂事了。”
“噗嗤——”何雨柱忍不住笑出声,笑声里满是嘲讽,“三大爷,您可别逗了!棒梗哪回期末考试不是门门倒数?数学考二十多分,语文连作文都写不完,他能主动找同学学习?这话说出去,别说咱们院,就是整条胡同的人都得笑掉大牙!”
贾张氏听着这话很不舒服,她自家的乖孙,在她眼里那就是天上地下独一份的宝贝。才十岁的孩子,淘气点、不爱读书怎么了?等再长大点,自然就懂事了。
再说了,这不还知道找同学一块儿学习嘛!她越想越不服气,往前凑了两步,尖着嗓子回怼:“傻柱!这跟你有啥关系?你一个快三十的人了,连媳妇都还没影呢,早晚是个绝户的命!少在这儿管我家棒梗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啪!啪!啪!”三声清脆的耳光响,像是在雪地里炸了三个响雷。
贾张氏被打得踉跄了两步,撞到身后的门框上,整个人晕头转向的,嘴角都渗出血丝。
“傻柱!你敢扇我!”贾张氏疼得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活了五十多年,还从没挨过这样响亮的耳光,这几天的功夫倒是挨了何雨柱第二顿耳光了。
“啪!”又是一个耳光甩在贾张氏另一边脸上,何雨柱眼神冰冷得像腊月里的冰碴子,盯着她,声音里没半点温度:“你欠打。”
“首先,你骂我绝户,这俩字是能随便说的?我才三十岁凭什么骂我是绝户!”何雨柱往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压得贾张氏忍不住往后缩,
“我只扇你耳光,没把你推搡在地,已经算我善良了!其次,我有名字,叫何雨柱,不是你嘴里的‘傻柱’,你再敢叫一声‘傻柱’,你试试?看我还抽不抽你!”
院里现在虽然没人当他的面叫“傻柱”,但他不介意拿贾张氏这个蠢货当例子,让所有人再记牢点——他何雨柱,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只会闷头吃亏的“傻柱”了。
贾张氏哭得眼泪鼻涕直流,转头看向易中海,带着哭腔喊:“老易……你可得为我做主啊……他……凭什么打我?你是一大爷,你得管管啊!”
“一大爷,”何雨柱没等易中海开口,先一步抢话,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您是咱们四合院的一大爷,管的是全院人的事,不是贾张氏一个人的一大爷吧?”
易中海也很讨厌贾张氏动不动就把绝户两个字挂在嘴边,像是总在提醒他没孩子,如今挨了打他心里竟也生出几分痛快之情。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板着脸说:“那当然。贾张氏,你这嘴贱的毛病也该改改了,说话没轻没重,专挑别人的痛处戳,这次挨打……确实不冤!”
贾张氏没想到连一向“护着”她的易中海都不帮自己,瞬间没了底气,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悻悻地闭了嘴。可她那双三角眼,还是死死盯着何雨柱,满是不甘和怨恨,像是要把人剜个洞出来。
“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何雨柱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语气阴测测的,“别怪我让你顶着熊猫眼出门,到时候全胡同的人都来看你笑话。”
贾张氏吓得一缩脖子,赶紧把目光移到地上那摊融了的雪水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眼看贾家的事告一段落,许大茂立马往前凑了两步,语气满是不满:“何雨柱的事儿解决了,几位大爷,现在该轮到我了吧?得帮我抓偷鸡贼啊!我家那只老母鸡,总不能就这么无缘无故的丢了吧!”
刘海中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对对对!刚说到哪儿了?咱们接着查偷鸡的事,这绝对是内鬼!不能让小偷逍遥法外!”
何雨柱忍不住提醒:“刚说到三大爷看见棒梗背着个鼓鼓囊囊的书包出去了——那书包的大小,装只老母鸡刚好。”
“肯定是棒梗偷了我的老母鸡!”许大茂像是被点醒了,气得脸都红了。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马炸了,也不管刚才挨的打,梗着脖子反驳:“许大茂你放屁!我家棒梗是好孩子,才不会偷你家的鸡!你别血口喷人!”
许大茂冷笑一声,往前逼近一步,反问:“他是好孩子?那他怎么就敢偷何雨柱家的调料?偷调料还不够,还要偷我的鸡,你当全院人都是傻子不成?”
这话一出,许大茂突然顿住——调料?偷调料干什么?一个半大的孩子,偷猪油、酱油有什么用?
他猛地反应过来,眼睛瞪得溜圆,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指着贾家的方向吼:“好哇!我算是想明白了!合着他是拿何雨柱家的调料,去给我家的老母鸡‘全身按摩’了呗!这是打算把鸡炖了吃,调料都给准备好了,想得倒美!”
喊完,他转头看向易中海,语气带着质问:“一大爷,您现在怎么说?我这事儿总不能再扯平了吧?”
易中海心里也对棒梗失望透顶,这孩子胆子太大了。
他皱着眉看向贾张氏,沉声道:“贾张氏,别棒梗这孩子你们是该好好管教了,这次我看赶紧把钱赔给许大茂,就按五块钱赔偿吧!”
贾张氏一听要赔钱,立马垮了脸,哭丧着声音说:“我……我没钱啊!我家东旭的抚恤金都赔给……何雨柱了,秦淮茹工资还没发,现在家里连买米的钱都快没了,哪还有钱赔给他?”
“我不管,不给我就报街道办、报派出所!秦淮茹呢去哪儿了,她儿子偷我的鸡不得给个说话。”许大茂突然想到可以凭这个事儿跟秦淮茹碰撞一下,却发现秦淮茹自始至终都没出来。
“秦淮茹一早就走娘家去了。”闫富贵开口道。
“要不等我家淮茹回来再说,还有棒梗……说不定这次不是棒梗偷鸡呢。”贾张氏连忙接话岔。
“许大茂,你是苦主,你怎么说?”易中海知道秦淮茹和许大茂有些猫腻,这事说不定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许大茂心里盘算了下,“那行,贾张氏不许出院通风报信。三大爷你帮我守着院门,棒梗回来马上逮住这小子,我给您一块钱辛苦费。然后一切等秦淮茹回来再说。”
“成!有我家解成,绝不让贾张氏出去,也不让棒梗跑了。”闫富贵乐呵呵的,这一块钱赚得太轻松了。
贾张氏心里暗暗叫苦,只能期待棒梗是真去学习了,或者把鸡吃干净了再回来,只要不人赃并获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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