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林家那边刚发公告,说要紧急停牌 —— 他们联系上了城西的私募,想拉三千万护盘!”
助理小陈抱着笔记本电脑冲进来时,裴星冉正坐在落地窗前的真皮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没点燃的雪茄,目光落在对面大厦屏幕上滚动的股市行情。屏幕里 “林氏集团” 的股价像断了线的风筝,绿色数字一路往下跳,从开盘的 12.7 元跌到了 3.1 元,跌幅死死钉在 75%。
她抬了抬眼,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敲了两下,调出一条未读消息。陈叔发来的:“城西私募的资金池被我冻了,他们拿不出钱。”
“告诉他们,” 裴星冉把雪茄搁在水晶烟灰缸里,声音没什么起伏,“想停牌可以,先把欠供应商的八千万货款还了 —— 我已经让法务把催款函发去证监会了。”
小陈刚应下 “好”,桌上的财经新闻弹窗突然跳出来,红色加粗的标题刺得人眼睛疼:【林氏集团正式提交破产清算申请,负债超十五亿】。裴星冉拿起桌上的黑咖啡,抿了一口,苦味漫过舌尖时,她终于对着窗外的雨夜,轻轻舒了口气。
玻璃上凝着水珠,模糊了远处的霓虹。三个月前,她还是被林子轩倒打一耙、被业内嘲笑 “自不量力” 的弃子;现在,林家这座靠欺诈和背叛堆起来的大厦,终于在她手里塌了。
“裴总,要不要…… 庆祝一下?” 小陈看着她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小声提议。
裴星冉摇了摇头,刚想说话,楼下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引擎声。她走到窗边往下看,一辆黑色宾利慕尚正缓缓停在写字楼门口,车头的 “b” 字标志在雨夜的路灯下泛着冷光。车门打开,一把黑色长柄伞先伸出来,伞沿下,男人穿着一身炭灰色定制西装,裤脚没沾半点雨水,手里拎着个深棕色牛皮文件袋。
“傅聿深?” 裴星冉皱了皱眉。这个名字在商界如雷贯耳,傅家掌控着半个城市的金融命脉,传闻他手段狠辣,从不涉足无利可图的局 —— 他怎么会找过来?
“裴总,楼下有人找您,说是…… 傅氏集团的傅聿深。” 前台的电话打进来,声音带着紧张。
裴星冉挂了电话,抓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风衣,快步往楼下走。电梯里,她对着镜面理了理衣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风衣纽扣 —— 她知道傅聿深,之前林子轩想找傅家注资时,曾托人递过三次名片,都被拒了。现在这个人突然出现,绝不会只是 “路过”。
写字楼门口,雨还没停。傅聿深站在伞下,看到她出来,微微抬了抬伞沿。他的眼睛很深,像浸在墨里的寒星,目光扫过她时,带着一种审视又了然的意味。
“裴小姐,” 他先开口,声音比电话里听到的更低沉,像大提琴的低音弦,“恭喜你,赢了第一局。”
裴星冉没绕圈子,直接问:“傅总找我,不会只是来道喜的吧?”
傅聿深笑了笑,从牛皮文件袋里抽出一叠纸,递到她面前。最上面是一张银行流水单,收款人账号后面跟着一串英文 —— 是瑞士某私人银行的地址,付款人那一栏,写着 “林正宏”(林子轩父亲)的名字,金额那一栏,赫然是 “五千万欧元”。
“林家没那么容易认输,” 傅聿深的指尖点了点流水单,“他们早在三个月前就开始转移资产,把大部分资金转到了海外亲戚名下,想等破产后换个身份东山再起。”
裴星冉快速翻着文件,里面有转账记录、海外账户的开户信息,甚至还有林子轩父亲和海外中介的通话录音,每一页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她抬头看向傅聿深,眼神里带着疑惑:“你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 傅聿深收回手,伞沿又往下压了压,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裴小姐太谦虚了。林家的股价,是你用自己的资金一点点砸下来的 —— 你手里那几个离岸账户,调动的资金超过两个亿,我没说错吧?”
裴星冉心里一凛。她的离岸账户都是通过陈叔秘密开设的,连助理都不知道具体数额,傅聿深却能说得丝毫不差。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更难捉摸。
“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用欺诈的手段在商场上钻空子,” 傅聿深的声音又响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而且,看着裴小姐把林家一步步逼到绝路,很有意思。”
他往前递了递文件袋,“这里面是林家转移资产的全部证据,包括他们在加勒比海买的小岛产权证明。你拿着这个去法院申请财产保全,他们连最后一点退路都没了 —— 算是我给你的‘最后一击’。”
裴星冉接过文件袋,指尖碰到他的手,男人的掌心带着一丝凉意,和他低沉的声音截然不同。她捏紧文件袋,抬头问:“傅总想要什么回报?”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从傅聿深这种人手里拿东西。
傅聿深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眼角的纹路里带着几分玩味:“裴小姐很聪明。我确实有个提议 ——”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像在说什么秘密,“林家只是个小角色,我知道你真正想找的,是当初背后推波助澜、帮林子轩抢你项目的人。”
裴星冉的心脏猛地一跳。这件事她只跟陈叔提过,傅聿深怎么会知道?
“别惊讶,” 傅聿深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在这个城市里,没有我查不到的事。” 他往前走了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雨丝被伞挡住,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裴小姐,有没有兴趣…… 跟我玩一场更大的游戏?”
“更大的游戏?” 裴星冉挑眉,“傅总指的是?”
“把那些藏在暗处,靠踩着别人上位的人,一个个拉出来。” 傅聿深的眼神变得锐利,像鹰盯上了猎物,“你有复仇的决心,有操盘的能力;我有资金,有信息。我们联手,既能让你报完所有的仇,也能让我清理掉一些‘蛀虫’—— 双赢的事,裴小姐觉得怎么样?”
裴星冉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袋,牛皮纸的触感很实在。里面的证据能让林家彻底万劫不复,而傅聿深的提议,像一张递到她面前的牌 —— 一张能让她的复仇之路走得更远,却也更危险的牌。
她想起三个月前,林子轩在发布会上喊 “我背后有人” 时的嘴脸;想起自己熬夜查资料、找资金,一次次被对手暗算时的咬牙坚持;现在,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要带她走进一个更大的棋局。
雨还在下,宾利的车灯在地面照出一片亮堂堂的水洼,映着两人的身影。裴星冉抬起头,迎上傅聿深的目光,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和他相似的、带着锋芒的笑:“傅总想玩,我自然奉陪。只是……”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敲了敲文件袋:“玩游戏之前,得说清楚 —— 这局,谁听谁的?”
傅聿深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欣赏:“裴小姐果然不简单。不如这样,谁手里的牌硬,谁就说了算。”
他转身往宾利车边走,走到车门边时回头看她:“明天上午十点,傅氏集团顶楼会议室。我会让助理把‘游戏规则’发给你。”
车门关上,宾利缓缓驶离,很快消失在雨夜里。裴星冉站在原地,手里的文件袋还带着傅聿深的余温。她掏出手机,给陈叔发了条消息:“查一下傅聿深最近的动向,尤其是他和林家的关系。”
很快,陈叔回复:“傅家和林家之前有过合作,但半年前突然断了,具体原因不明。另外,傅聿深最近在调查几个做跨境洗钱的公司,好像和林家背后的人有关。”
裴星冉看着消息,眼神沉了沉。原来,傅聿深找她,不是偶然。他早就盯上了林家背后的势力,而她,只是他棋盘里最合心意的那颗棋子 —— 当然,也是最有可能反过来掌控棋局的那颗。
她抬头看向对面大厦的屏幕,林氏集团破产的新闻还在滚动,但她知道,这已经不是重点了。真正的牌局,从傅聿深递出那份文件开始,才刚刚拉开序幕。
她的复仇之路,不会停在林家破产这一步。接下来的路,会更危险,更刺激,但也更让她热血沸腾。裴星冉握紧拳头,转身走进写字楼 —— 明天的会议,她必须赢下第一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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