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紫嫣指尖划过沈璟竤胸膛那道对应伤疤时,他浑身肌肉骤然绷紧。
她抬眸看他,眼波在烛火里流转,声音压得又低又软:“只是陛下今夜……可否再‘辛苦’一些?”沈璟竤喉结滚动,低笑一声,伸手就将她拦腰抱起。
床帐被撞得摇晃,金钩碰着玉钩,叮当作响。
冷紫嫣陷进锦被里,玄黑寝衣散开,露出半边肩膀。肩上那道箭伤还没好透,心肉泛着淡粉。沈璟竤俯身,吻了吻那处。
“还疼吗?”他问。
“不疼。”冷紫嫣抬手,指尖描摹他胸口那道疤——那是替她挡箭留下的,与她肩上的伤,正好成对。
“陛下这道疤,”她轻声说,“比臣妾的深。”
“深点好。”沈璟竤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样……你每次看见,就能想起朕。”
冷紫嫣笑了。“臣妾不用看疤……也想着陛下。”
“那不够。”沈璟竤低头,鼻尖蹭她鼻尖,“朕要你时时刻刻……都想着朕。”他说得霸道,可眼底有温柔。
烛火跳动,映得两人脸上光影摇曳。冷紫嫣看着他眼睛,看着那里面自己的倒影,突然……心跳得厉害。
“陛下,”她声音发颤,“您看什么?”
“看你。”沈璟竤说,“看朕的皇后,有多好看。”冷紫嫣脸红了。
她别过脸,却被沈璟竤扳回来。“别躲。”他声音嘶哑,“让朕好好看看。”
他看了很久,像要把她刻进骨头里。然后低头,吻住她嘴唇。
这次不是温柔,是掠夺。像压抑了太久,像积蓄了太多,像……要把这几个月分离的时光,全补回来。冷紫嫣回应他,同样热烈。
她指甲陷进他背脊,在他身上留下红痕。她咬他肩膀,想要留下印记。她双腿缠上他腰,将他拉得更近。
两人像两团火,互相燃烧,互相吞噬。直到沈璟竤突然停住。“等等。”他喘息着说,“你伤……”
“臣妾说没事。”冷紫嫣勾住他脖子,将他拉下来,“陛下……别停。”
她说得很轻,可每个字都像钩子,勾得沈璟竤理智全无。
“冷紫嫣,”他咬牙,“你这是……要朕的命。”“那陛下给吗?”
“给。”沈璟竤低头,狠狠吻住她,“命都给你。”床帐摇晃得更厉害。
锦被滑落,堆在脚踏上。烛火噼啪爆响,溅出火星。空气中弥漫着麝香味,混着两人的喘息。冷紫嫣仰起脖颈,像濒死的天鹅。
沈璟竤吻她颈间,吻她锁骨,吻她胸前每一寸肌肤。他手往下探,摸到她腰侧那道刀疤。
“这道,”他喘息着说,“是为朕挡的刀。”
冷紫嫣没说话,只是抱紧他。沈璟竤继续往下,摸到她小腹那道浅痕。
“这道,”他声音更哑,“是宫变那夜,被碎片划的。”
冷紫嫣睁开眼,看着他。“陛下……记得真清楚。”
“当然记得。”沈璟竤额头抵着她额头,“你身上每一道疤……朕都记得。”他说得很慢,每个字都敲进她心里。
冷紫嫣心脏狂跳。她突然翻身,将沈璟竤压在下面。
长发垂落,扫过他胸膛。烛光从她背后照过来,在她身上镀了层金边。
“陛下,”她俯身,嘴唇贴着他耳朵,“那臣妾……也让陛下记住。”
她说完,吻他胸口那道疤。很轻,很柔,像羽毛拂过。
沈璟竤浑身一颤。“冷紫嫣……”他声音抖得厉害。“嗯?”
“你……”他翻身,重新将她压在下面,“太狡猾了。”
冷紫嫣笑了,笑得像只狐狸。“陛下不喜欢?”
“喜欢。”沈璟竤低头,吻住她,“喜欢得要命。”两人再次纠缠,比刚才更激烈。
像两头野兽,互相撕咬,互相占有。像两团火焰,互相吞噬,互相燃烧。像……等了太久,终于等到这一刻。
直到冷紫嫣累极,软在他怀里。沈璟竤搂着她,一下下抚摸她头发。
“累了?”他问。
“嗯。”冷紫嫣闭上眼睛,“陛下……太凶了。”沈璟竤笑了。
“只对你凶。”他说,“别人……没这福分。”冷紫嫣也笑了,脸埋在他胸膛。
两人相拥,听着彼此心跳。一下,两下,渐渐同步。像两株藤蔓,终于长在了一起。
“冷紫嫣,”沈璟竤突然说,“朕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事?”沈璟竤沉默很久。
“你母亲……”他声音很轻,“不是皇叔毒死的。”冷紫嫣猛地睁眼。“什么?”
“朕查过了。”沈璟竤搂紧她,“你母亲……是自杀的。”冷紫嫣身体僵住。“为什么?”她声音发抖。
“因为她发现了皇叔的秘密。”沈璟竤说,“皇叔贪墨军饷,毒害先帝……这些,你母亲都知道。她写了一份血书,藏在你父亲书房。”
他顿了顿。“可你父亲……不敢告发。你母亲怕连累你们,就……服毒自尽了。死前……嫁祸给皇叔。”
他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像重锤。冷紫嫣浑身发抖。
她想起母亲临终前,拉着她的手说:“嫣儿,别报仇……好好活着。”
她一直以为,母亲是怕她斗不过皇叔。原来……是怕她知道真相。
“陛下……”她哽咽,“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因为朕怕。”沈璟竤擦掉她的眼泪,“怕你知道真相后……会恨你父亲。会恨……这世道。”
冷紫嫣哭出声。她恨了这么多年,恨皇叔,恨那些害死母亲的人。
可原来……母亲是自杀的。原来父亲……是懦弱的。原来这一切……都是错的。
“冷紫嫣,”沈璟竤捧起她的脸,“听着。你母亲……很爱你。她选择死,是为了保护你。你父亲……也很爱你。他选择沉默,也是为了保护你。”
他说得很认真,每个字都敲进她心里。冷紫嫣哭得更厉害。
“可臣妾……恨了他们这么多年……”
“那现在……别恨了。”沈璟竤吻掉她的眼泪,“他们都在天上看着你。看着你……过得很好,看着你……报了仇,看着你……很幸福。”
他说得很轻,可很坚定。冷紫嫣点头,哭得说不出话。沈璟竤抱着她,像抱孩子一样,轻轻摇晃。
“别哭了,”他低声说,“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冷紫嫣破涕为笑。“陛下……嫌弃臣妾了?”
“嫌弃。”沈璟竤捏她鼻子,“嫌弃你……哭起来像只花猫。”
冷紫嫣捶他胸口,力道很轻。两人闹了一会儿,又安静下来。冷紫嫣靠在他怀里,看着帐顶。
“陛下,”她轻声说,“臣妾想……去看看母亲。”
“好。”沈璟竤说,“等伤好了,朕陪你去。”
“臣妾还想……给父亲立块碑。”“好。”
“臣妾还想……”她说了很多,沈璟竤都点头。
因为他知道,她需要这些。需要了结过去,需要……重新开始。
“冷紫嫣,”他最后说,“从今往后,你有朕。朕就是你的家,你的依靠,你的……一切。”
他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像承诺。冷紫嫣心脏像被什么填满。
“陛下,”她哽咽,“您对臣妾……太好了。”
“不够。”沈璟竤摇头,“朕对你……永远不够好。”两人相拥,直到天亮。
第二天,冷紫嫣起晚了。她醒来时,沈璟竤已经不在身边。枕边放着套干净衣裳,还有张字条。
“朕去上朝,你多睡会儿。早膳在桌上,记得吃。——你的陛下”
字迹潦草,可很温暖。冷紫嫣笑了,起身穿衣。
衣裳是新的,月白色,绣着淡紫梅花。很素雅,不像皇后该穿的。可她知道,这是沈璟竤特意选的。
因为她喜欢梅花。因为梅花……像她。
梳洗完毕,她走到桌边。早膳很简单——清粥,小菜,还有碟梅花糕。
梅花糕做得很精致,花瓣栩栩如生。她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很甜,甜到心里。
“娘娘,”宫女走进来,“陛下吩咐,让您用完早膳……去御书房。”冷紫嫣点头。
她知道沈璟竤为什么让她去——朝政,不能真全扔给他。她现在是皇后,是……与他并肩的人。
御书房里,沈璟竤正在批奏折。看见她进来,眼睛一亮。“醒了?”他放下笔,“睡得可好?”
“好。”冷紫嫣走到他身边,“陛下呢?”
“朕?”沈璟竤拉她坐下,“朕一宿没睡。”冷紫嫣愣住。“为什么?”
“因为你。”沈璟竤搂住她腰,“你睡得那么香,朕舍不得闭眼。就想看着你……看一辈子。”
他说得很轻,可每个字都像糖,甜得发腻。冷紫嫣脸红了。“陛下……胡说八道。”
“朕没胡说。”沈璟竤认真道,“朕真看了一宿。看你皱眉,看你嘟嘴,看你……流口水。”
冷紫嫣赶紧抹嘴角。“臣妾才没流口水!”
“流了。”沈璟竤笑,“流了一枕头。”冷紫嫣捶他,被他握住手。
“好了,”他笑,“不闹了。来,帮朕看看这些奏折。”
桌上堆着几十本奏折,都是各地呈上来的。冷紫嫣翻开一本,是江南水灾的奏报。
“陛下,”她皱眉,“江南今年……灾情严重。”
“朕知道。”沈璟竤叹口气,“已经拨了三十万两赈灾银,可还是不够。”
冷紫嫣合上奏折。“臣妾有个主意。”“说。”
“开仓放粮。”冷紫嫣说,“江南官仓存粮两百万石,先拿出来赈灾。等秋收……再补上。”
沈璟竤摇头。“不够。两百万石,只够撑三个月。”
“那就从别处调。”冷紫嫣翻开地图,“湖广,四川,都有存粮。调一百万石过去,足够撑到秋收。”
她说得很平静,可条理清晰。沈璟竤看着她,眼睛越来越亮。
“冷紫嫣,”他低声说,“你真是……朕的福星。”
冷紫嫣笑了。“那陛下……赏臣妾什么?”
“赏你……”沈璟竤想了想,“赏你……陪朕批一天奏折。”冷紫嫣瞪他。“这算什么赏?”
“怎么不算?”沈璟竤搂紧她,“能跟朕待一整天……是多少人求不来的福分。”
他说得理所当然,可眼底有笑。冷紫嫣知道,他在逗她。
“那臣妾……谢陛下隆恩。”她装模作样行礼。
两人相视而笑,然后继续批奏折。一本,两本,三本……
从江南水灾,到北境防务,到黄河堤坝,到……各地官员任免。
冷紫嫣对答如流,条理分明。有些事沈璟竤还没想到,她已经提出方案。
“这里,”她指着奏折,“这个知府……贪墨赈灾银,该斩。”沈璟竤点头:“准。”
“这里,”她又翻开一本,“这个县令……强占民田,该流放。”
“准。”
“这里……”
她说得很快,可每个决定都精准。沈璟竤静静听着,偶尔补充几句。两人配合默契,像演练过千百遍。
直到太监进来禀报:“陛下,午时了。该用膳了。”
沈璟竤才停下。“传膳。”他说,“就在这儿吃。”
太监退下,很快端上饭菜。很简单,四菜一汤。可都是冷紫嫣爱吃的。
“陛下怎么知道……”她愣住。
“朕什么都知道。”沈璟竤夹了块鱼肉,放进她碗里,“你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朕……都记得。”
他说得很轻,可每个字都敲进她心里。冷紫嫣心脏一软。
“陛下,”她轻声说,“您这样……臣妾会当真的。”
“朕就是当真。”沈璟竤看着她眼睛,“冷紫嫣,你听着。朕对你……从来都是真的。”
他说得很认真,像在发誓。冷紫嫣眼眶发热。
“臣妾……也是。”两人相视而笑,然后吃饭。很简单的一顿饭,可吃得很慢。
因为都想多看对方几眼。因为都怕……这幸福太短暂。吃完饭,继续批奏折。
直到黄昏,才全部批完。冷紫嫣揉揉肩膀,有点酸。
沈璟竤看见,走到她身后,给她按摩。“累了?”他问。
“有点。”冷紫嫣闭上眼睛,“陛下手法……真好。”
“专门学的。”沈璟竤说,“就为了……给你按。”冷紫嫣笑了。“陛下……真好。”
“只对你好。”沈璟竤低头,吻她头发,“别人……没这福分。”两人相拥,看着窗外夕阳。
金红余晖洒进来,照在两人身上,照在……紧握的手上。像一幅画。一幅……岁月静好的画。
“冷紫嫣,”沈璟竤突然说,“等朕老了,退位了,咱们就……去江南。”
“去江南做什么?”
“养老。”沈璟竤说,“买个园子,种满梅花。每天……看你赏花,看你喝茶,看你……笑。”
他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像在描绘画卷。冷紫嫣心脏狂跳。“那朝政呢?”
“交给太子。”沈璟竤说,“咱们……不管了。”
“太子……”冷紫嫣脸红,“还没影呢。”
“会有的。”沈璟竤搂紧她,“朕努力……让你早日怀上。”
他说得很认真,可眼底有戏谑。冷紫嫣捶他。“陛下……不正经。”
“朕就对你一个人不正经。”沈璟竤笑,“别人……没这福分。”
两人闹了一会儿,又安静下来。夕阳完全落下,天黑了。
宫女进来点灯,烛火跳跃,映得两人脸上光影摇曳。
“陛下,”冷紫嫣轻声说,“臣妾有时候……真怕这是梦。”
“为什么?”
“因为太幸福。”她说,“幸福到……不像真的。”
沈璟竤心脏一疼。他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冷紫嫣,”他一字一句,“听着。这不是梦。这是真的。朕是真的,你是真的,咱们的江山是真的,咱们的……爱,也是真的。”
他说得很慢,每个字都敲进她心里。
冷紫嫣眼泪掉下来。“嗯。”她哽咽,“是真的。”
沈璟竤擦掉她的眼泪,吻住她嘴唇。很温柔的一个吻,像在安抚。
冷紫嫣闭上眼睛,回应他。两人相拥,像两株纠缠的藤蔓。烛火燃烧,烛泪滴落。
像时间在流淌,像幸福在凝固。远处传来更鼓声,一声,两声。
三更了。可他们都不想睡。因为这一刻,太美好。
美好到……想永远停留。“冷紫嫣,”沈璟竤贴着她耳朵说,“朕爱你。”
“臣妾也爱陛下。”
“永远?”
“永远。”两人相视而笑,然后相拥而眠。
窗外,月光如水。洒满皇宫,洒满江山,洒满……他们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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